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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红袖添香包厢。
安小七跟着白熙秋进去时,里面不算服务生已经坐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包厢点了好闻的安神香,暖黄色的光线使得整个包厢显得有几分消沉。
抱着女人抽着烟的男人,身形慵懒恣意的半躺在身后的沙发上,他怀里的女人正竭尽所能的对他千娇百媚。
安小七目光同他在空气中浅浅撞上,那男人眸底便溢出一抹意味深长来。
安小七大大方方的同他打了声招呼:“啧,新欢啊?”
那男人怀里的女人在看清安小七那张勾人的小脸时,忍不住嫉妒:“顾少,她谁啊?”
安小七酒劲上头的关系,面带桃色,说话也比寻常透着股软软的娇气:“你不配知道。”
那女的被安小七一噎,傲然的胸口气的起起伏伏。
然后,安小七就看到顾长夜那斯文败类对着她的胸口就咬了一口,那女人就娇气抽疼了一声。
那声音,就跟不可描述影片里的女主角一样,听的人头皮都发麻。
顾长夜松开嘴里的软肉,随即抬手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蛋,近似宠溺的调子:
“没眼力劲的东西,她是你老板的前妻,不认识么?”
音落,那女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是世鼎集团旗下的签约艺人,老板是战西爵。
那么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传言那个不受战少待见的老婆?
上不了台面的草包女人,果然还是被战少给甩了。
“噢,原来是被战少甩了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满是轻蔑,“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货色呢,这么一看,也不怎么样么?”
顿了顿,又道,“听闻战少对车祸身亡的温淑宁情深义重,女人活成她那个样子最后还能被战少以及其他男人深爱着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啧,就是这么一对比,战少的前妻岂不是连温淑宁那个婊子都不如?”
音落,女人腰间的软肉就被顾长夜狠狠掐了一把,那女人疼的惨叫了一声,“顾少——”
顾长夜长指捏住她的下颚,唇角笑的缱绻温和:
“宝贝儿,小心祸从口出。”意味深长的口吻,“我若是你,现在就会识相的跟她道歉,嗯?”
女人被顾长夜黑瞳里警告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本能的畏惧。
她只是个靠选秀走红的新人,事业才刚刚起步,虽说最近十分受面前男人的宠爱,但她也拿捏不准男人的脾气。
当然,年轻气盛使得她不肯低头,而是越发嚣张的道:
“难道我说错了么?身为人妻时,连一个三了自己婚姻的死婊子都斗不过,只能说明是她的无能。或者,直接说,她在战少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但凡战少对她有半点真心,也不至于不顾她的感受而花重金厚葬温淑宁那个女婊子…”
她说这些话时,目光始终落在安小七的脸上,见她无波无澜的样子就越发挑衅:“安二小姐,我说的是不是啊?”
安小七对她的话似乎很赞同,对她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看了看安小七,又看了看一直拥着她身体的身后男人,见顾长夜对她仍然宠溺,便就放下了对安小七的忌惮。
于是,她道:“闻文。”
安小七噢了一声,便将目光从她脸上撤开,落在顾长夜的脸上:“顾少,你真的跟传言一样,蛮宠女人的。”
闻言,顾长夜就闷哼哼的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道:“是么?”
安小七不在理他,视线落在不知道何时走到角落里跟另外一个完全背对着她方向的男人说话。
谈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安小七有些烦躁,对白熙秋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白熙秋,你还打不打牌?不打,我走了。”
音落,白熙秋便转过身来,连同角落里的男人也在这时抬起了头。
安小七就没见过,有哪个扎辫子的女人比那男人长的还要俊逸的。
他几乎是当目光落在她面颊上时,人就从角落里走了过来。
携带松木香的男人,一身白色对襟大褂子,袖口绣着一支梨花,黑色长裤,脚上一双黑胶软底布鞋,周身透着一股翩然若仙的冷峻气场。
他上来开口就问:“你是……?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
安小七答非所问:“萧公子。”
闻言,萧公子眸底就溢出零星点笑意,“认识我?”
男人泼墨的黑发被一根白玉兰簪子挽出一个漂亮的发髻,脖颈戴着一块玉石貔貅,眉眼精致的如画中仙一般,看一眼就叫人移不开。
安小七目光从他头顶上那根白玉兰簪子撤回,笑了下:“我是当年青城山莲花寺的那个小尼姑,还记得吧?”
音落,萧长生就反应过来了,上手就要去掐安小七红扑扑的脸:“原来是你…”
安小七躲开他温燥的手掌心,“嗯,好久不见。”
萧长生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很难将她跟十年前那个瘦纤纤的小尼姑联系到一起。
他是家里的独苗,家中母亲是个吃斋念佛的,十年前他跟着母亲回蜀南看外祖母害了一场大病,西药中药吃了都没用,后来母亲就带着他去了莲花寺礼佛诵经,在山上小住过一阵子。
他住在莲花寺那阵子,指导他拓写经文的就是当年才十来岁的安小七,而那时他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纪。
虽然差了辈分也差了岁数,但昔年相处过的情谊还是纯粹干净的。
萧长生头上那枚白玉兰簪子,就是安小七当年在他下山时送的。
可见,当年二人感情不错。
旧人重逢,比起萧长生的眼底激荡的暗涌,安小七要显得平静许多。
萧长生眼底溢出斑驳的华光,道:“小丫头,长大了。”
音落,顾长夜就开口插话进来:“她不仅长大了,还结婚了。”
闻言,萧长生整个人就膈应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一块欣喜不已的宝贝,正要下手占为己有时结果被人撒了泡尿在上。
他极好的心情瞬间就冷了下去,沉声问:“你这么小,就结婚了?跟谁?”
白熙秋也蛮少见萧长生吃瘪的,他也跟着揶揄,道:“你不也二十岁就结婚了?”
萧长生皱眉:“那能一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被逼的。”
白熙秋轻嗤:“你是不一样。不仅二十岁结婚,你还结克妻,连克三任。”
萧长生被噎的心口一沉,差点就要跟白熙秋翻脸时,安小七开口说话了。
她漫不经心的口吻:“我离婚了。”顿了下,“现在单身。”
此话一出,萧长生整个就如同拨开乌云见月明的轻快,就在他要表示他也单身时,安小七又道:“不过,我看不上你。”
萧长生感觉自己被噎的快要心肌梗塞时,顾长夜拿脚踹了他一下:“她前夫,是战西爵那痞气。”
萧长生:“……”
安小七在这时撇了眼身旁准备抽雪茄的白熙秋:“你们还打不打牌,不打我走了?”
说着,就要走。
白熙秋扯住她的衣领子,“走哪去?事都没办完。”
安小七:“……”
安小七因为酒精上涌而头疼。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有点不耐烦:“你不就是想叫我帮你把战西爵约出来?我等下就帮你把人叫出来。”
白熙秋耍赖:“光叫出来还不行,你得帮老子跟他谈条件,条件谈不拢,老子今晚就叫人打断你表姐的双腿。”
安小七:“……”
说话间,几个人就坐到了牌桌上,服务生开始发牌。
安小七的手机被白熙秋拿走,白熙秋用她的手机给战西爵的电话打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ps:
战西爵:靠,这种场必须得有老子,渣作者,快快快,快放老子上线,老子已经迫不及要吊打这几个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