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诧异:“您不是明天要飞m州,处理那批军舰器材的?”
“让顾长夜多带几个人,协助二叔交易。”
江淮犹豫:“战二爷一直想吞掉m州军舰业务,顾少怕是应付不来吧?”
战修远的二子,战文霆,是战家最容易剑走偏锋闹出祸端的。
因此,战修远为了遏制他的发展,没有给太多的实权。
战西爵担心战文霆被压制太狠,物极必反走上歪路,所以就把m州军舰器械的制造业务给了他。
这是战文霆上任后第一次交货,原本计划是战西爵亲自去验收,但因为安小七病了他便顾不上了。
江淮的顾忌,也是战西爵的顾忌。
沉思片刻,战西爵道:“让顾长夜跟老燕一块去。”
战西爵口中的老燕是指燕西京,江淮道:“之前因为少夫人咱们得罪过燕九爷,燕九爷怕是不肯出面的。”
燕西京这个人虽记仇,但还是很公私分明的,战西爵道:“你让顾长夜跟他说,他要的那批枪械,我同意给了。”
江淮点头:“好,属下这就去办。”
……
**
那端,温淑宁在给战西爵发完信息后,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应,气的差点摔碎手机。
她改头换面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战西爵像狗似的给她下跪道歉,毕竟她对他一腔的真挚热爱最后却被他践踏的体无完肤。
然而,这男人连理都不理她一下,想要叫他下跪屈服谈何容易?
温淑宁气的不轻,但她很清楚她报仇这件事根本就急不来,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才行。
这么想着,她心情很快又好了不少。
这时被她摔在地板上的手机震动了,是安季风打来的。
温淑宁对安季风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但经过这半个月的密切联系,温淑宁已经完全确定安季风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温淑宁对付男人很有一套,这个时期男人越是在乎她,她越是要冷他,若即若离才能撩的男人对她千依百顺。
因此,温淑宁没有接安季风的电话。
安季风电话没打通,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睡了?】
温淑宁也不回。
那端,没等到她回信,安季风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了。
这几天两人天天热聊,无论是视频电话还是短信都很频繁,突然被冷落,安季风只觉得心口像是被蚂蚁啃了一般,绵密的不舒服。
好在他人已经快到剧组了,等下就能见到心上人了。
这么想着,安季风心里就舒坦了不少。
这边,温淑宁在这之后,就去泡了个热水澡。
泡完澡,将自己浑身弄的香喷喷的后,就拿过手机给厉沉暮打了个电话。
想着安小七已经不在剧组了,这么晚其他人也都睡了,是时候跟厉沉暮走动走动了。
最好把厉沉暮的心给拿下,让温时好那贱人空欢喜一场。
这么晚,厉沉暮接到温淑宁电话还是很诧异的。
此时,他才刚刚冲完澡,温时好拍了一天戏累的不行,已经趴在被窝里睡着了。
厉沉暮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犹豫了一下拒接了温淑宁的电话。
但温淑宁很快又打了过来。
厉沉暮有点烦,皱眉,拒接后,发了短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方很快将短信回过来,是一张她跟厉沉暮亲吻的照片,以及一条文案:
【厉先生,是觉得我是你玩弄得起的女人么?我现在就想见你,如果你不来,我就把这张照片发给温公主。】
厉沉暮看完短信后,浓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实说,身为男人,他已经很久没被女人威胁过了。
温宁?
他早知道温宁不是什么好货色,她只是温先生手上的一颗棋子,只是他身为男人才不管女人是不是绿茶婊,好喝就行。
这个女人起初勾引他,他并不反感,甚至很愿意被勾。
毕竟这个女人让他有冲动,甚至让他想起来死去的温淑宁。
现在,却来威胁他?
呵!
他倒是蛮想见识一下的。
……
五分钟后,厉沉暮走进温淑宁的宿舍。
他一进门,就看到浑身倒下只着了一层轻薄红色睡裙的女人。
她在暗色落地灯的照耀下,整个人魅色的就像是刚刚化成人形的妖精。
美色,也是艳色!
厉沉暮眸色一暗,人就抑制不住的朝她走过去,但却没动,只是阴柔的扣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的道:
“听说,你在跟安季风拍拖,现在却又来勾引老子,你什么意思?”
温淑宁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道:
“当然是帮你出口恶气啊。听说,你最爱的女人是被安小七和温公主联手搞死的,你一定对她恨之入骨,但温先生却不允许我们动她,那么我就想到了让他们兄妹反目的办法…”
说这话时,温淑宁已经将整个人偎在了厉沉暮怀里:
“再者,安小七总是怀疑我的身份,处处跟我做对,我担心我不是战家表小姐的身份被她挖出,最后坏了温先生的计划,所以便出此下策,让他们兄妹俩因为我反目。杀人不过头点地,钝刀割肉才最疼。安季风就是我们手上那把钝刀。”
顿了顿,笑的有几分妖娆,红唇已经印在了厉沉暮的喉骨上,“怎么样?等我成功离间他们兄妹关系,并把安小七赶出盛京城,我就甩了安季风跟你在一起如何?”
厉沉暮呼吸有些闷促,但理智是很清晰的,他讥诮:“跟我在一起?你也配?”
话音落下,温淑宁就捏了他一下,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痛,总之因为她这个极强的暗示性动作,让厉沉暮闷哼了一声。
“厉先生,咱们都是温先生手上的棋子,彼此都心知肚明,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及时行乐才最重要,是不是?”
说着,就推了一把厉沉暮,然后厉沉暮也就真的被她推的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你该不会爱上了温时好那个杀了你心头挚爱的女人了吧?”
厉沉暮眯眸,眼底是暗到深不可测的幽深,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有些怔然,但却在下一秒却被温淑宁带来的巅峰服务拉回了现实。
正当要酣畅时,温淑宁的房门被敲响了,并传来安季风的象征性的声音:“温宁,是我,你睡了吗?我听剧组的人说,你这边才下夜戏没多久。”
音落,把沉浸在这场酣畅中的厉沉暮和温淑宁拉回现实。
最慌张的就是温淑宁了,一边将头从厉沉暮腰窝下的地方抬起,一边着急的回道:“季风?你等下,我在洗澡。”
安季风看不到房间里的动静,但隐约能听到不属于女人的沉重呼吸声:“宝贝,你房间该不会藏了男人吧?”
厉沉暮是不想跟安季风面对面撞上的,这事若是传到温时遇那边去,他一定会被惩罚。
因此,根本不等温淑宁开口,他自己就钻窗溜了。
这边,温淑宁确定他彻底走了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番,去了盥洗室弄湿了头发,随后裹着浴巾就去给安季风开门了。
安季风一进门,她就给了他一个猛扑,故作惊喜不已的道:“你怎么会来?来了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
安季风抱住她,感觉她身上很烫:“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嗯,温淑宁根本就不是发烧,而是发臊。
她红扑扑的脸有点娇气,道:“人家刚刚不是在泡澡嚒……”千娇百媚的嗓音,“自从那天我们分开后,我好想你呢…”
说话间,她身上的浴巾已经掉落在脚边。
安季风是真的蛮喜欢她的,这下哪里还矜持的住,基本上在她浴巾掉了以后,就抱起了她。
两人很快就纠缠到一起,但令安季风很意外的是,
按道理说,温淑宁是个初经人事的,可是他都没怎么她,她就像个久经风月的女人十分热情,让他轻而易举的就深陷其中,这让他相当困惑。
当然,温淑宁没给他太多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整个人就像是专吃唐僧肉的女妖精,很快就把安季风的魂给勾走了。
那端,厉沉暮回到温时好的房间时,温时好正抱膝缩在床脚。
她头埋在双膝间,完全看不清她的样子,但肩膀却抖动的厉害,像是在哭。
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原本被噩梦惊醒的温时好就朝他扑过去。
男人身上是沐浴后好闻的清香:
“阿暮,阿暮,你去哪了?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我梦见我怀孕了,然后你为了给温淑宁报仇,一枪打在了我的小腹上,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听起来就是个很悲惨的梦。
扑在他怀里的柔软小身子哭的几乎抖成了筛子,嗓音也是哆哆嗦嗦的。
“阿暮…,阿暮……”她喃喃的唤着,在他怀里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可怜巴巴的问,“阿暮,你会不会为了温淑宁杀我?”
“不会!”
厉沉暮几乎毫不犹豫的给了肯定的答案。
纵然眼前的女人骄纵跋扈,又开车撞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也因此死了,
可是他也从未想过要把她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于我。”顿了顿,“温时好,你跟我在一起,没有结果的。”
厉沉暮很少这么平静的唤温时好的名字。
这三个字由他口中说出来,听在温时好耳朵里似一味抚慰人心的良药,让她整个激动的心情都稳定了下来。
只是,她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滚出眼眶:
“为什么没有结果?温淑宁已经死了,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温淑宁,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我是哪点不如她?”
厉沉暮看着她的眼泪,无声的沉默了一会。
他记忆中的这个女孩子总是对他大呼小叫,高兴的时候喊你阿暮,不高兴的时候就拳打脚踢,但她很少这么伤心难过。
他不知道她究竟爱他什么。
“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为什么。”
音落,温时好就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不爱我,为什么这些天抱着我睡还要跟我做?”
厉沉暮望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
“温公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男人跟女人睡,不一定就是爱情,也可能只是为了私欲。”顿了顿,强调补充,“我今天可以跟你睡,明天也就能跟别的女人,你明白吗?”说到此处,强调补充,“所以,这样,你还要爱我吗?”
温时好原本梨花带雨的眼泪一下就停歇了。
她感觉自己像个傻逼,心脏明明那么痛,可是就没有勇气说出放弃的话。
她低头,捧起脸,许久,她嗓子有点哑:“好,我知道了…”抿了抿唇,“我考虑好了就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温时好说出这句话时,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她真是爱的太卑贱了,可是她就是放不下他,怎么办?
……
**
那端,蜀南省会:幽都。
夏怀殇的车稳稳驶入幽都最神秘的一座连总统都无权干涉的青城山山脉。
车子在青城山山脚换成了直达山顶的橄榄车。
一刻钟后,橄榄车在山顶的云禅首府停下。
云禅首府,夏怀殇在蜀南的秘密领域,就连夏忠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将人抱下缆车后,就直接派人去莲花寺请夏雨莲师太,让她把针灸器械带上。
……
夏师太的莲花寺就在山脚,来一趟倒是很快。
她给安小七仔细检查并针灸了以后,对夏怀殇道:“衍生,你太紧张了,她无碍。”
衍生是夏怀殇的字。
闻言,夏怀殇提紧的心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眉头依然拧的深:“她已经一年未发病,这次发病是因为断了三个月的药,要不要到您那做个全面检查?”
夏师太收了针灸器材,很是不满:“衍生,你行事向来稳重,回回乱了分寸皆因为小七,这很不妥,你可明白?”
夏怀殇没吭声。
夏师太又道:“早前我就提醒过你,莫要对这小七动了那份心思,你偏是不听,现在苦了自己,何必呢?”
夏怀殇面色有些阴沉,但言语还是恭敬的:“衍生知道了。”
夏师太叹了口气:“小七无碍,带下山吧。”顿了下,“你记住了,事到如今,你一举一动暗地里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你,除非有必要,不要到云禅首府来,容易闹出祸端。”
夏怀殇没多言,又连夜带着安小七下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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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安小七醒来。
旧疾复发,再次醒来,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但,她人才刚刚坐起,一股大力就撞开了她的门,跟着夏如烟就怒火中烧的冲到她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骂道:
“死丫头,你还有脸到我们夏家来,你给我滚——”说着,就上手要把安小七从床上拽下来。
只是,她那个动作还没完全落下,安小七侧身躲开,并冷了她一眼:“夏如烟,你再动一下,我就拧断你的手。”
这里可是夏家,有最疼爱她的叔叔伯伯婶婶和哥哥们,就连爷爷都是向着她的,夏如烟才不怕她。
她一想到年前在盛京城的魅莊,安小七纵容白熙秋打断她的腿,害的她躺在床上痛苦那么久,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她端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安小七面颊上泼去:“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