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是他这辈子求而不得的女人,詹姆斯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人。
而他如今,却沦落成为他们女儿的阶下囚,这让他无法接受。
战文霆面色阴冷,眸色更是戾气的骇人,但下一秒他又笑的癫狂,眉间的刀疤显得异常诡异。
他答非所问:“死也得让老子死个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们给搞了,老子实在是不痛快。来,跟老子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安小七冷笑:“你自己作死,怪谁?你没听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说着,就拿出手机,点开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举到战文霆面前。
战文霆看着出现在视频里自己的一张脸时,瞬间脸色就冷到了冰点。
视频里的背景是朱娇娇那间病房。
因拍摄角度,刚好是笔直对着他的,所以他能看到自己整个对朱娇娇施暴的全过程。
最开始,他是叫人把朱娇娇给扒了,随后用鸡尾酒的酒瓶捅伤了朱娇娇最娇贵的地方,随后逼她写遗书,以及录遗言。
等这些做完后,又给朱娇娇喝了一瓶不明液体,等她喝完以后,又把抓到朱娇娇病房的李大明也喂了不明液体。
差不多下面就是朱娇娇跟李大明不堪的一幕,等这之后,就是战文霆的两个属下衔接上……
总之,整个暴虐过程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不堪折磨的朱娇娇跳楼自杀,至于李大明则是自己因惊吓过度失足坠楼死亡的。
安小七给战文霆看的都是剪辑后的视频,时长就一分钟,但显而易见的是,朱娇娇之死跟她无关,罪魁祸首就是战文霆。
安小七等他看完,讥诮道:“现在,可以说你栽赃陷害我的动机了吗?”
战文霆在这时甩开摁着他肩膀的武警,松了松胳膊,冷笑道:
“当然是想弄死你。老子真是后悔,那天在战家老宅的西苑,没能第一时间把你给弄了。药都给你喂了,却没弄,实在是可惜。”
音落,一直没说话的战西爵就给了他一记拳头。
战文霆被打的瞬间嘴角溢出血来,但他却在这时笑的异常阴狠。
他的话还在继续:
“不过,老子一想到你们宝贝不得了的女儿在被我绑架的一个月内被我时不时的……玩两下,我就觉得,当初被詹姆斯一刀砍断命根子的仇就喧泄的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安小七跟战西爵的情绪瞬间就膨胀到了极点。
男人的动作永远都是强过女人的,战西爵在他话音落下后,从身边的警方手上夺下一根电棍后,对着战文霆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他打的狠,不过十几秒,战文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是安小七及时拉住他,才将他强行给拦住。
战文霆被打的昏死了过去,很快被警方带走。
此时,楼上的南九卿在这时抱着浑身是血的南向娇从楼上跑下来,安小七下意识的跑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南向娇是被毯子包裹着的,毯子上是血,她光裸的腿上也是血……
鲜血肆意,看的安小七一时都不知道出血点是在哪个地方。
总之,看得出,南向娇伤的十分严重,南九卿整个人异常潇冷。
安小七顾不上多问,对南九卿说道:“需要帮忙吗?”
南九卿面无表情的道:
“诚诚还被南震这畜生关在南家老宅,她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安全,你要是真心想帮忙,现在就带警方去南家把孩子带出来,你先帮忙照顾几天。”
安小七说了好,南九卿就抱着南向娇迅速撤离。
南九卿抱着南向娇前脚刚走,后脚,慕敬忠就被警方给强行押了下来。
先前南九卿硬闯慕敬忠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敬忠暴力对待南向娇的画面,总之南九卿根本就受不了那个画面刺激,当下就要对慕敬忠出手。
虽然有慕敬忠保镖在,但慕敬忠也被南九卿打的鼻青脸肿。
总之,当慕敬忠被强押下来时,鼻梁骨都是龇出来的,整个脸更是肿的像猪头。
因为,事发太突然,慕敬忠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至他看到立在人群中央那身穿检察官制服的战道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完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向器重的女婿会这么对他。
慕敬忠怒不可遏,挣扎强压摁着他的警方,冷声质问战道峰: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如今身上这身制服,都是我帮你穿上的,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这个狗杂碎——”
话都没说完,战道峰就往他身前走近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阴狠的说道:
“狗杂碎?说你自己么?当年,我妹妹才16岁,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慕敬忠面色诧异:“你竟然知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战道峰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松开了他的衣领,面无表情的道:“你得手的当晚。”
慕敬忠咬牙:“所以,你娶琼枝就是为了要给你妹妹报仇雪恨?”
战道峰冷笑:“当然,还有为民除害。”
顿了下,补充解释,
“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我是总统府特工局的,所以你跟你的部分党羽翻不了身了,等着法律制裁吧。”
说完,在这时不知道从哪收到风声的慕琼枝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也恰好听到了先前战道峰跟慕敬忠的对话。
她一直都知道慕敬忠不是个好东西,慕敬忠落网她并没有任何的伤心和难怪,她难过的是战道峰从始至终只是利用她。
她眼圈红红的看着战道峰:“阿峰,所以,从始至终你对我是半点感情都没有吗?”
战道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对为首比他官衔还大的首领说道:“可以收网了。”
……
收网后,安小七就亲自去了一趟南家,把战云诚给接了出来。
安排好战云诚以后,安小七跟战西爵去见了战云笙的主治医师。
经过再三确定,战云笙身体上没有受到战文霆实质性侵犯。
安小七猜测着,战文霆大概是为了诚心恶心她跟战西爵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战云笙被深度催眠这件事,肯定跟她绑架期间被战文霆虐待有关。
安小七觉得,不弄清楚这件事,她寝食难安。
因此,翌日,她跟战西爵又去警方那见了一次战文霆。
战文霆死活不交代他绑架战云笙的具体细节,安小七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跟警方这边人沟通,安排了一个十分擅长催眠的心理医生对战文霆进行了深度催眠,这才挖掘出一点线索。
战文霆将战云笙从机场绑架回来后,最开始是把她送往兰城让朱娇娇跟李大明照顾的。
大概在兰城待了十多天后,就派人把战云笙弄回了盛京放在他在城郊的一个别院里。
那个院子是他用来专门培养杀手的修罗场,里面的杀手大部分都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
战云笙被带回盛京后,就放在那里,直至几天前才被带了回来。
安小七从战文霆嘴里套出这条线索后,立刻就去了一趟城郊这个秘密修罗场。
一番调查,锁定一个叫蒋孝霖的少年,战云笙被关押和虐待期间,是这位少年暗地里救的她。
总之,真相浮出水面后,安小七跟战西爵都心有余悸。
好在,战云笙现在情况稳定,人也没什么事。
为了感谢蒋孝霖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安小七跟战西爵商量,决定培养他。
总之,若干年以后,艳杀四方的国民影后战云笙,身后永远都跟着一个冷血又无情的保镖大人,他的名字在上流圈如雷贯耳——他叫蒋孝霖。
……
**
伴随朱娇娇的死,战西爵跟朱老汉一家的纠葛仿佛也到了一个段落。
朱娇娇遗体火葬的那天,朱母登门求战西爵去见她最后一面。
战西爵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我跟她说过,若是哪天她自己把自己作死,她的尸体就算被恶狗撕咬,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给她收尸,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朱母被他的话刺激的嚎啕大哭,骂骂咧咧之中被战西爵叫人给赶走了。
那时,安小七站在他的身后,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人拖出庄园的朱母,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禁想,若不是朱娇娇执迷不悟,以战西爵对朱家人报恩的态度,没准过个一两代人,朱家就能跻身于豪门贵族的。
现在,闹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呢?
安小七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战西爵挺拔的背上,莫名觉得他有些消沉,当然还有混合这股气息之外的冷漠。
男人在这时转过身,原本眸底的冷意一扫而过。
他圈住她的腰肢,望着她,说道:
“现在,没有朱娇娇也没南向娇了,你可以考虑跟我结婚了么?”
安小七答非所问,说道:“战总,你好像很不高兴。”
战西爵嗯了一声,“是有一些。”
战西爵没有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安小七,逐字清晰的说道,“如果没有我,朱娇娇至少还活着。”
安小七挑眉:“自责?愧疚?”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可惜。那么好的年纪本来有很好的前程,却死的那么不光彩,不可惜么?”
安小七唔了一声: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见她最后一面?毕竟,她之所以走上歧途,都是因为爱你爱到失去自我……”
战西爵眯了眯眼,嗓音裹着淡淡的讥诮:
“没人逼她这么做,也不止一次的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一意孤行。”顿了顿,“说我凉薄也好,说我冷血也罢,为了今后不必要的祸事,从今往后,我会跟朱家断绝一切来往。”
安小七觉得大可不必,因为她并不觉得战西爵真如他自己所言那么冷血。
如果,他真的冷血,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顾念当初朱老汉的救命之恩而对朱家人格外包容。
如果,就让他这么跟朱老汉一家断了关系,他嘴上不说,心理上可能会有所愧疚。
毕竟,朱娇娇死了,即便朱娇娇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但起因是因为他。
因此,安小七在他话音落下后,说道:
“其实,客观而言,朱老汉和朱家大姐还算是明白人,尤其是朱家大姐很有当家做主的女人韧性,我很钦佩她。
何况,没有他们,我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有父亲。今后你能帮衬就帮衬着他们,我不会小气的说你什么。”
战西爵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强硬,他道:“我会给大姐他们一笔钱,今后不会再来往。”顿了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他这么坚持,安小七也没再说什么。
再过两天就新岁了,时不时就能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战西爵牵着安小七下楼,林妈看到他们下楼,连忙走上前来说道:“少爷,安小姐,你们午餐想吃点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安小七说道:“不用了,我等下就回安公馆。”顿了下,“我带笙笙一块过去,你们照顾好诚诚就行。”
此话一出,战西爵脸色就不太好,他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把我女儿带回安公馆后,就不回来了?”
安小七挑眉:“我们又没有结婚,我为什么要回来啊?”
此话一出,战西爵胸口就是一噎,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的,十分难受。
他面色越发难过,默了片刻,道:“但我们在谈恋爱,还有女儿,是可以同居的。”
安小七故意拿话气他:“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爷爷和大姐他们了,我今年要陪他们一起过年。我不能言而无信!”
音落,战西爵险些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满脸都是不爽,但却又无法宣泄,只咬了咬后牙槽,低低嗤笑道:
“所以,你要带着我的女儿离开然后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一个人过年?”
安小七眨着黑漆漆的大眼,颇是无辜的道:
“没有呀,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林妈和福伯他们可以陪你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回战家老宅让你的三叔陪你跨年嘛。”顿了顿,“要是连战三爷都不搭理你,你还可以找你的堂弟,战道峰啊,反正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一路的狠戾凉薄。”
战西爵怒极反笑,“呵~,我发觉,你这个女人真是坏得不行的。”
安小七笑嘻嘻的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嚒。”
她说完,就走下台阶,在阳光花房里找到战云笙。
安小七找到战云笙的时候,她正举着儿童电动剃头刀把战云诚头上最后一缕毛给剔的精光。
剔完了,还有模有样的帮战云诚身上的碎发给掸了。
安小七看到眼前的一幕,简直气的快要心肌梗塞了,她都恨不能手上有个鸡毛掸子。
“战云笙,你在干嘛?”
因为她突然出现,又是突然大声说话,吓的战云笙一大跳。
她小手一抖,那把电动剃头刀就掉在了地上,跟着她掉头就跑,安小七追都不追上。
安小七气的不行,她捡起摔在地上仍在嗡嗡作响的电动剃头刀,将电源线拔掉之后,半蹲到战云诚面前。
她打量了会儿瘦瘦小小的战云诚,又看了看她被剃的光秃秃的小脑袋,是真的一言难尽。
她都不知道,这要是被南九卿和南向娇看到,她该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安姨,你不要骂笙笙,是我要跟笙笙玩剃头匠游戏的。她当剃头匠,我是她的小顾客。”
安小七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
“傻孩子,下次别跟她玩,她不是个好的,你跟她玩,只有被她玩的份。”
战云诚弯着眼睛,笑眯眯的道:“不碍事,她是云澜哥哥的小妹妹么,我是姐姐,我可以照顾她的。”
战云诚越是这么说,安小七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好孩子,下回,千万别那么惯着她,知不知道?她要是再欺负你,你一定要欺负回来,知道吗?”
战云诚眨眼道:“不会啊,剃头匠的游戏蛮有意思的。”说着,就突然问道,“安姨,云澜哥哥过年会回来吗?诚诚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战云澜去参加特训了,按照特训规则,他今年过年是不回来的。
安小七不想让战云诚失望,就说道:“他……应该会回来的吧。不过,要等安姨确定后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战云诚乖巧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安姨,你等下会带我去见妈妈他们吗?我听说,妈妈受伤住院了,我已经好些天都没见到她了,我想她了。”
小孩子嘛,总是依赖妈妈多一点的。
何况,战云诚从出生以后,基本上都是南向娇一手带大的。
自从战云诚被南震抓走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南向娇,自然是想妈妈的。
因此,安小七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道:“等下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安姨就带你去见妈妈。”
战云诚说了谢谢,就跟着佣人去换衣服了。
安小七等她走后,就找出一根藤条,去抓战云笙去了。
战云笙是个精的,她知道自己可能要挨揍,所以跑出阳光花房后就去找战西爵恶人先告状了。
她一口气就跑到战西爵面前,抱住他的金大腿,就开始滴猫尿:“爹地,你快点管管你那凶悍无比的老婆吧,她要打死你可可爱爱的女儿。”
她软萌萌的样子,看的战西爵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俯下身,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捏了捏她肉粉粉的脸蛋,温声道:“小坏蛋,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战云笙在这时对着他的面颊就是一个香吻,吧唧一口后,奶声奶气的道:
“笙笙那么乖,才不会干坏事吶。就是跟诚诚姐姐一起玩了个剃头匠的小游戏……”
说着,眼睛就滴溜溜的转了转,有点心虚的道,
“我是剃头匠,诚诚姐姐是小顾客,我把她的头发给剃光了,妈咪很生气……”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安小七对她的呵斥声:
“战云笙,你给我下来,别以为你现在有靠山,我就教训不了你。我告诉你,你敢跟我对着干,我连你爹地一块揍,你听到没有?”
闻言,战云笙就往战西爵怀里拱了拱,然后挑衅的看着安小七,对战西爵说道:
“爹地,你看到没有?你老婆就是个母老虎,你现在再不好好管她,以后我们父女俩就都没有好果子吃啦。”
安小七气的肺都快炸了,她觉得小孩子得从小就要教育,如果教育不好,很容易就长歪了的。
她深吸一口气,对战西爵道:“战西爵,你要是不想得罪我惹我不高兴,现在就把她放下来……”
战西爵在这时唇上勾起一抹凉凉的笑弧,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安小姐,你跟我相识这么多年,应该是蛮了解我的为人吧?你觉得,你先前才把我气的不行,现在我能听你的么?何况你还要揍我的女儿,我能答应?”
安小七:“……”
这狗男人,这么快就融入慈父的角色了?
安小七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想当慈父是吧?老娘就让你当个够!”
说完,她就丢掉手上的小棍子,看都不再看这对叫她胀气的父女,上楼去了。
差不多五分钟后,她牵着战云诚从楼上下来,然后途径怀抱战云笙的战西爵时,连看都没看他们父女一眼。
直至她带着战云诚离开古堡庄园后,战云笙才窝在战西爵的肩窝处叹息一声,小声嘀咕道:“完了,你老婆离家出走,不要我们了。”
战西爵扯唇,忍俊不禁的道:“她就是欠收拾,等着瞧,你看爹地到时候怎么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此话一出,战云笙就无比崇拜的对战西爵竖起一个大拇指:
“爹地,你真是世界第一顶厉害的男人,笙笙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收拾得了妈咪呢,就连外公都收拾不了她的呐。”
战西爵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轻笑道:“那是因为她没碰到我,不然,她早被收拾了。”
“爹地棒棒,嘻嘻!”
……
事实上,一天后除夕的傍晚,当战西爵带着战云笙出现在安公馆门口时,战西爵就被啪啪打脸了。
窝在战西爵怀里的战云笙看着蹲守在安公馆门口的两只体型庞大的藏獒时,可怜兮兮的道:
“爹地,你打得过它们吗?它们看起来好像比妈咪还凶啊,龇牙咧嘴的,笙笙怕怕。”
战西爵答非所问,说道:“你现在能哭出来吗?”
降温了,天空零星飘着点雪花,风一吹,冻得人牙关直打颤。
战云笙吸了吸被冻的通红的小鼻子,温温的道:“啊?为什么要哭啊?好好的,笙笙哭不出来…”
战西爵道:“装哭,会不会?”
装腔作势,战云笙是会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大过年的为什么要装哭吖?
她嘟起小嘴,问道:“为什么要装哭呀?新年要欢天喜地才叫过年呀……”
“你不是想让你妈咪陪你跨年的?你不哭,她怎么肯出来见我们?或者我们怎么能进得去?”
战云笙不高兴地撇起了小嘴儿,控诉道:
“爹地,不是你说,你一出马,就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的跟我们回家家的?”
战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