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该隐成了半神，被古代人类莫德雷德感应到，持续观想这位“该隐血祖”，并且将他当成神话里面的该隐，产生了更多的神话故事。

这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怪不得林凡临死之前说这是个循环。就像是莫比乌斯环一样，找不到开始与结束的明确界限。

精密之神没有管秦牧云的感慨，继续说：“将信息传递到过去，真的能够切实影响到现在，虽然没有达到我原本想要的效果，但我开始继续研究，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

“人类还没有被伊族人进行改造之前，是无法产生灵能的。但如果这个时候的原始人类长时间接触未来被灵能污染的世界，他们的身体就会出现一种奇怪的变异。他们能够获得部分能力，但缺少了其中重要的一环。这个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对吧？”

秦牧云明白精密之神的意思，回答说：“信仰之力和符文能量被分离了，对吗？”

在扭曲异界，信仰之力和符文能量是一体的，神灵操控符文能量靠的也是信仰之力。但人类不同，人类无法产生信仰之力，却能够使用能力。

精密之神仿佛遇到了知音，继续兴奋地说：“或许是时空交叠产生的特殊影响，这不仅仅影响原始人类，就连我所在的时间线都开始出现变化，渐渐有特殊的种族也可以不消耗信仰之力来控制符文能量，只不过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力。

“这个研究让我看到了希望，因为伊族人似乎还不知道灵能可以分离出信仰之力和符文能量，更不知道现在两者还能彻底分离独立存在。

“能够超出伊族人的意料，这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开始虚构一个传说故事，我要让原始人类在心里相信，这世上有一位‘全知全能’的神灵，凌驾于众神之上。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伊族人降临之前，将这位神上之神用信念创造出来。

“凡人最接近真理，这句话也是我故意创造出来的，就是希望原始人类中出现一位完全掌握灵能的神灵，你们不是伊族人的造物，比我们这些钢铁异神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只可惜，有很大部分人类只记住了全知全能，却认定了神灵天生，只有少部分文明才保持了人也可以成为神的信念。要不是这样，你的诞生应该要早一千年。”

秦牧云听了，忍不住说：“人类那些宗教纷争是你弄出来的啊？”

一神教和多神教之间的矛盾，大概就是因为精密之神一直在给远古人类洗脑吧。听过长辈给小孩子洗脑的，真没听过万年后裔给老祖宗洗脑的。

秦牧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精密之神却摇了摇头说：“即使没有宗教，原始人类也不会缺少发动战争的借口。相反，宗教反而对我不利，因为宗教特别能够安慰人心。我需要的是更多情绪低落的人类，这样他们才能更方便接收到我传递的信息。”

听到这里，秦牧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些充满负能量的人来传递信息？按道理说，相信的力量不分喜怒哀乐，只要足够强烈就行了。”

精密之神此时表情冷酷无比，非常认真地说：“是为了稳定，为了长时间地进行信息传输。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随意选择传送信息的目标。

“快乐的人高兴的事情多兰，就会失去感受快乐的能力，但抑郁的人抑郁久了，只会越来越低沉。当生灵拥有思考的能力后，情绪就会像坠崖的石头，会不断加速落下，需要自己不断给他加上外力，才不会坠落深渊。

“我需要大量的，稳定的接收器，所以选择那些情绪低落的人往往更加稳定。”

焯！好冷酷的理由。

秦牧云无言以对，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或许会兴奋得发朋友圈，但半年之后就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加工资的可能，变得情绪低落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色孽吧，兴奋快乐的阈值越来越高，需要的刺激越来越大，最终堕入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的深渊。

这就是时间循环的真相，扭曲异界就是未来的地球，地球就是过去的异界。身处未来的精密之神在不断影响过去，过去的变化又开始影响未来。

秦牧云所在的时间点，是介乎于过去与未来之间的位置，却也无法被称之为现在。

至于原本的历史是消失不见还是化为平行世界，秦牧云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看到了你，我明白我所做的一切终于成功了。你就是超越了灵能的存在，真正掌握了真理的神上之神。”精密之神激动地说。

秦牧云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秦牧云觉得自己只是个很普通的凡人，就算精密之神在人类的历史上做了那么多手脚，为什么这个神上之神的权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按道理说，自己这种积极向上的年轻人，连扭曲异界都不会梦见才对。

精密之神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给你设定命运。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就像是你的侍神该隐，他也掌握了真理的力量，但跟你相比他更像个残次品。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答案的话，或许就是因为你运气好。换了其他凡人，或许结果也是一样。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差的就是运气，你们说的投胎是一门学问，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秦牧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解释，连始作俑者都只有这个答案，或许这就是真相吧。

“现在，是时候为你补上最后一环了。伟大的灰山之神，请接受这份时间之力吧。”

精密之神笑着，在秦牧云面前凝聚符文能量。

一个由数以亿计符文组合而成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跳动着。

秦牧云能够清晰感觉到这个神术所蕴含的力量，仿佛只要轻轻拨动上面的时针，就能扭曲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