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闰可知道这件事情?”赢呈秀想了一番,似乎才想起前往凤城的好像不知赢夙一个人,还有赵家大公子赵苏彧,他这才发现不对劲:“赵家大公子也前往了凤城,怎的晋宁郡主这个女儿却是没有让赵苏彧得到这份功劳,反而是阿夙占了?”
“这也是属下怀疑的地方,似乎赵晚楼与赵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消瘦的男子低声说着,那双明眸晦暗不明,他继续说着:“如果说赵晚楼与赵家有着外人不知道的仇恨,那么也能理解赵晚楼会从大人这里着手,只要怀王这份功劳落在大人身上,赵晚楼乐意见到。”
“赵晚楼与赵家有着外人不知道的仇恨?”赢呈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赵晚楼的母亲。
赢呈秀摆了摆手,说道:“既然阿夙有了想法,就随阿夙的想法,我们不要太过干涉。”
“是。”消瘦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赢呈秀起身,手重重的落在书案上,低声道:“查查赵晚楼。”
“是。”
——
走出北镇抚司的沅卿就遇到了沅娇,见沅娇眼中的焦灼,沅卿挑眉,走上前问:“怎么了?”
“姑娘,赵公子回来了,你看,明日会面还是现在?”沅娇焦急的问道。
“这个时候,赵苏彧能见?”沅卿当然是越早见到赵苏彧越好,她想要好好活着,她当然是不愿意为了沅婉平白无故就丢了一条命。
“现在可以,姑娘,奴婢去安排。”沅娇脸上也挂出了一抹笑意:“姑娘,上次在相国寺中就没有与公子相认,此番,一定要与公子好好说说话。”
提到上次在相国寺,好像赵苏彧是特意提醒赢夙与赵家女儿,沅卿想到上次出现在北镇抚司的少女,心情又重了重,如果赢夙对赵家姑娘有心思,她必须让赵苏彧把这个赵家女儿解决掉才行。
“今夜能会面,还是明日一早?”沅卿又说道。
“姑娘在客栈中等奴婢一个时辰,奴婢去去就来。”沅娇说着,提着裙摆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沅卿一个人神情凝视片刻沅娇消失的方向一会儿,才离开。
一个时辰后。
偌大的客栈大堂早已没了人影,独留一盏烛火之下还在吃着茶的沅卿。
赵苏彧前来的就是,就看到那笔直坐着的沅卿,侧颜与沅婉有些相似,但比沅卿多了几分温柔,赵苏彧从上次在相国寺与这女子会过一面后,就没有想过还会见面。
偏偏此番见面,他们的身份好像都变了。
不是陌生,而是带着一丝血缘。
不过这些年沅卿都没有想要与他相识的意识,也就说明,这颗苗疆早已种下的棋子似乎也没有在他们掌控之下发展,看来是因着沅婉的出事,才让这位姨母出面与他相认。。
想到这般,赵苏彧嘴角泛起一丝讥笑,他直接走上前,说道:“沅姑娘,久等了。”
沅卿看着直接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想她前来东越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小姑娘,那个时候的赵苏彧应该也很小吧,但她没有刻意的打探赵苏彧在赵家的下落,也并不知道赵家大公子赵苏彧就是她阿姐当年仍在东越的孩子,不过这世间就是如此奇妙,该遇到的总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也遇到了。
“不必如此客气,赵公子。”沅卿也并没有刻意的去提那些有的没得的事情,她满是笑意:“这么晚了,赵公子应该不需要什么吃的喝的了吧。”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赵苏彧虽眼中含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着很大的不耐,如果是换做以前,他定然不会前来,但是想到李德元所说的话,有些事情就算他想要去避开,但他也要直面面对,比如眼前这位。
“听闻赵公子前往了凤城,见到了不少人。”沅卿见赵苏彧挑起剑眉,她轻笑着:“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想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其实我也知道你在帝都赵家,但我不知道赵苏彧就是你,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苏彧同样掀起了笑意,沅卿的意思就是,赵家大公子是赵苏彧,但沅卿没有想到他这个被苗疆丢弃的孩子就是赵苏彧。
“明白。”赵苏彧低笑一声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两个字。
“那么,在凤城的时候,你见到了你、见到了苗疆圣女吗?”沅卿及时的收住了嘴,照着赵苏彧的清高,应该是不屑她阿姐的,哪怕是给了眼前人的生命。
“见到了。”赵苏彧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莫名的比刚刚还要冷淡几分:“你想说什么?还是说,你并没有打探到苗疆圣女的下落?那你觉得苗疆圣女还活着吗?”
沅卿并不忌惮赵苏彧的冷意,在北镇抚司的时候,那父子的气势可比赵苏彧强多了,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如果我说,苗疆圣女还活着,你能救她吗?”
“你知道苗疆圣女在何处?”这或许是赵苏彧回到帝都头一次听到的好事情:“她果真被赢夙带回了帝都?”
沅卿听着赵苏彧口中的她,又是一笑:“在凤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着圣女的手段以及功夫,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擒住才对。”
“呵呵。”赵苏彧干笑着,他眼眸半敛:“对付苗疆的人,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苗疆圣女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赢夙,赢夙怎会轻易放过她们?许是赢夙在忠蛊毒回神过来后,一把火烧了苗疆圣女所潜伏在凤城的宅子,苗疆圣女也不知死活。”
“果真如此。”沅卿太了解赢夙,沅卿敢动手,赢夙绝不会让沅卿好过。
“所以,她在被困北镇抚司?”赵苏彧前来这里见沅卿就是为了明确的想知道沅婉到底在什么地方。
“没有,我不确定,我在北镇抚司找了,但没有,就连诏狱我也没有放过,但我能感受到沅婉就在这帝都。”沅卿说着就有些着急,只要沅卿在受到折磨的时候,她就痛不欲生。
“你不确定?”赵苏彧又莫名觉得不对劲:“但你能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