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需要我出手?”
黑白子一改之前的态度,听到九宫老人说到需要自己的时候,黑白子是很诧异的。
不管是论形象,还是论实力,九宫老人都不差自己分毫,甚至说直白一点,要略胜自己一筹,所以,九宫老人居然说需要自己帮忙,这一点怎能不让自己诧异。
“子羽身上的伤,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身受重创,伤到心肺,而且剑老鬼又让他来找我,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九宫老人反问道。
“血燕窝”
黑白子脱口而出,然后一脸诧异的看向子羽,围着他连连转了几个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还不算,甚至直接动手,抓住了子羽的手开始号脉。
“当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小子,你这么重的伤,按道理来说,早已经应该是个死人了,但是你的生机,又是如此的蓬勃,甚至,你这筋脉的宽度,都不比一般的宗师之上境界差了,这般底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真是不号不知道,一号吓一跳,在黑白子的感知中,这子羽的身体可是充满了矛盾,正如他所言,伤势极重,如果从伤势来看,应该死了,但是子羽硬是凭借自己的底蕴,凭借着生机,达成了某种平衡,但是,现在的子羽应该不能轻易动用实力,而且,就算动用,也只能发挥一半的实力。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子羽的伤势依旧的情况下,如果子羽的伤势一旦治好,那么,着一股压抑的生机瞬间爆发,那么,他当前的境界会直接突破。
“难怪要血燕窝,这伤势,除了血燕窝做药引,其他确实都是药石无灵。”
黑白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子羽会需要血燕窝,这才明白,为什么剑老鬼会让子羽来找九宫老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九宫老人说需要自己出手。
无他,这血燕窝,原本应该是属于九宫老人师门之物,按道理来说,九宫老人应该能拿到,但是,因为当年的一些特殊情况,九宫老人现在已经不算是其原师门之人,而且,他还不能出面。
所以,这就需要黑白子出面了,因为现在能拿到这血燕窝的人,是造化老人,而,造化老人呢,欠黑白子一个人情,所以,如果说,有谁能拿到这血燕窝的话,只有黑白子了。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黑白子立马就消失了,他可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确定自己能处理,那自然是立马动身了。
很快,黑白子就给子羽带来了好消息,血燕窝到手了。
这血燕窝可不一般,一般人们说的血燕窝,是补品,是指金丝燕每年结巢三次形成的,尤其是其第一次结之巢厚而洁白,由于金丝燕经过漫长的冬季,有较长时间休养生息,体内储存了足够的养份,唾液质素较优,所以筑起来的巢较优较厚,形状特佳,而成盏形,故名为燕盏,是燕窝中之极品。
但是这并不是子羽需要的血燕窝,如果只是金丝燕盏的话,固然少见,但是蜀山剑阁又怎么会没有,而子羽需要的,则是名副其实的“血燕”燕窝,这血燕本是棕尾金丝燕,因为九宫老人师门秘地的特殊培养,形成的变种金丝燕,因其棕尾变化成了血红色,也被称为“血尾金丝燕”,简称血燕。
而且,这血燕窝,不仅仅只是“血燕”所筑燕窝,而是血燕在筑巢时,会因为种种原因,吐出精血,作为筑巢时的粘合液,而且,和一般的燕窝不同,一般的燕窝是半透明,丝线般,如同一只盛水的手掌半合模样。
子羽所需的血燕窝,则更小一些,大约为正常燕窝的五分之三大小,形状也略有不同,不是半合,而更像是一个拳头,略微张开的样子,同时,这血燕窝,也不是半透明的,而是晶莹剔透,完全透明的。
……
“居然是这么一盏完整的血燕窝,这起码要上百年的积累,这样的血燕窝,可是很少啊,数千年的积累,也才不过数盏,那个老家伙,居然舍得给你?”
看到这一盏血燕窝的时候,说实话,九宫老人都相当惊讶,自己那个师兄,别人不清楚,但是自己还不清楚么?虽然本性不坏,也是一个大善人,甚至可以说是烂好人,但是,也是真的抠门,他会这么大方?
“什么大不大方的,赶紧的,现在药引到手了,那就赶紧动手,这小家伙的伤势,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么?每多耽搁一段时间,那对他的影响也就越大。”
黑白子不管九宫老人的疑问,只是催促着他赶紧治疗子羽,说着也不管九宫老人,直接再次离开,而且,这一次离开的时候,九宫老人明显能察觉到黑白字有些不对劲。
甚至,不要说九宫老人能察觉到黑白子的不对劲,就连子羽,都隐隐能感觉到这一刻的黑白子,似乎和之前不一样,好像,有些慌张的样子。
但是,黑白子这样的存在,基本上可以说是站在整个江湖武林的最顶端,什么能够让他慌张?想必是自己想多了吧,子羽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
按照九宫老人的说法,这血燕窝,要子羽亲手熬制,先用内劲将这血燕窝消融,接着,导入无根水三碗,用文火煎制三个时辰,再加入雪莲露水三碗,用大火快炖半个时辰,再倒入初晴雪水三碗,转文火,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则大功告成。
当然,这中间最重要的就是,子羽必须用自己的内力全程包围住血燕窝,血燕窝不能和水直接触碰,不然的话,这血燕窝也会和普通燕窝一般,变成粉状,变成粉丝。
子羽必须全程包裹住血燕窝,在这不断文武火的熬制过程中,这血燕窝会慢慢的消融,液化,最后和无根水、露水、雪水,完全融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这最终的成品,是一片透明,就好像,本来就是一碗清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