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是暴君途径的序列4,风暴之主的权柄则是风暴,闪电和大海,灵体的颜色以及污染都是象征着水的深蓝色调也说得过去。”
直接观测到他人灵体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还需要被观测者全身心的开放灵性对灵体的保护才行,但是布莱德是通过羽毛笔的污染和左眼的力量来进行观察的,所以以上的条件对他并不适用。
“让我找找,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又是个什么样子的。”
根据母亲的提示,布莱德优先使用永暗之河的污染对自身的灵体进行保护。
他那由无数黑红色丝线交织的灵体表面浮现出一层又一层虚无的薄薄水幕,千万不要小看这一层水幕的存在,只要有这层水幕存在,突破不了水幕的污染就无法对布莱德本身的灵体产生丝毫危害!
“就像过滤网一样……”
布莱德喃喃。
在确定了自身灵体的安全,即使是直观观测真实造物主污染也不容易对他的灵体产生影响之后,布莱德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阿瑞斯的灵体之上,准备把真实造物主的污染揪出来。
“母亲所说的真实造物主的污染都是以隐蔽的层层递进的形式来污染他人的,极光会的那群疯子之所以人来疯,恐怕也有不断听到真实造物主的呓语的原因吧?”
真神和中低序列的非凡者之间生命层次相差太多了,也难怪真实造物主这个途径的序列9和序列8死的那么快。
每天听自家真神在那开自由麦的洗脑,不疯也得疯。
“开始了。”
布莱德低声说了一句之后,手猛地将羽毛笔从阿瑞斯的手心拔了出来,与此同时,灵性猛然爆发,他的左眼当中似乎有一条虚无地河流在缓缓流淌,左眼附近放射状的虚线底下,也有微光闪动。
先是虚无的,无形的波纹自羽毛笔上发出,覆盖在深蓝色调的灵体之上,防止之后的污染可能造成的破坏,以及让阿瑞斯身上所有的污染陷入‘沉睡’状态。
随后,自羽毛笔之上,那无数黑红色的如同血管的丝线开始一根一根的脱离羽毛笔,在布莱德灵体的周围开始疯狂扭曲了起来,如同一个诡异的,邪祟的怪物。
灵体的世界中,那些黑红的色彩如病毒般蔓延,如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阿瑞斯那深蓝色调的灵体吞了进去。
——首先是侵蚀,一个一个排除可能的部分,随后找到真实造物主的污染。
直面序列1的污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阿瑞斯能感觉到自身灵体上如跗骨之蛆般蔓延的东西正在肆意的侵占他本身的灵性。
即使有永暗之河污染从中调和,这种侵蚀性也显得非常强横。
他有操控笔仙污染的经验,第二次虽然不能说是熟能生巧,但至少能绕过不少弯弯饶子,在短时间内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对阿瑞斯来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煎熬。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许久不再听到的耳边的疯狂呓语声。
那是海浪的拍击声,风暴的怒号,以及闪电的嘶鸣。
那是来自该序列的真神,风暴之主,列奥罗德的呓语声!
——随后是引导,或者说,直接利用笔仙和永暗之河,进行消灭。
找到了!
布莱德眼中光芒一闪,在笔仙的污染即将布满阿瑞斯整个灵体之上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那是心脏部位的一小块深黑色的,充斥着污秽的部分!
“给我出来吧!”
黑红色血丝猛地碰触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深黑色污染,两者在碰触的那一刻,布莱德仿佛看到了,一个倒吊在十字架上的巨人。
黑暗猛地袭来,被永暗之河削弱活性的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在碰触到笔仙污染的那一刻彻底狂暴了起来。
污秽的,比起之前的呓语声更加恐怖的呓语响彻整个灵性的世界,周围迅速被黑暗包裹,除开笔仙的黑红,永暗之河的虚无之外,布莱德的眼中除了深黑,就只有深黑。
真实造物主执掌‘堕落’的权柄,其尊名为‘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从中不难看出,这位序列0级别的邪神,其本身的污染是以什么形式进行的。
布莱德能感觉到,透过永暗之河传来的来自真实造物主的堕落神性。
从黑暗之中似乎生出了无数肢体扭曲的怪物,黑红色污染层层包裹住的深蓝色调灵体被布莱德用永暗之河的污染进行了隐蔽,他虽然脸色发白,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
这样的量,既无法与永暗之河的污染相比,也无法与笔仙的污染相比。
罗塞尔大帝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谈毒性不谈计量的,都是在耍流氓!拿来吧你!
黑红色血丝猛地向周围扑去,吞噬黑暗,滋养自身。
分裂!污染!创造与毁灭!
观众途径本身就是极具主导色彩的途径,其序列1,更甚!
黑红色血丝狂躁了起来,布莱德没在压抑污染的爆发,他左眼暗沉,看着那个倒吊着的巨人,手中的羽毛笔直直对准了祂。
血丝涌动,红衣如血,怨念缠身。
满是龟裂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布莱德的肩膀两侧,精致的容颜透过漆黑长发,冷眼盯着那倒掉的巨人。
滋啦——
整个世界如镜面一般支离破碎,但其产生的灵性风暴在触及永暗之河以及笔仙污染时猛地停下,没有带给布莱德一丝伤害。
“兰德——!”
耳边传来的是一种尖锐的叫声,布莱德气如长虹的对着这个真实造物主的污染来了一句深沉的:
“滚!”
砰——
污染崩溃,灵体与灵性回归身体,布莱德猛地惊醒了过来。
月上眉梢,绯红之月高高挂在了天空。
布莱德坐在沙发上,他正对面的是拿着瓷杯,一边看书一边品尝着精致糕点的母亲。
“醒了?”
菲尔莱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唔。”布莱德揉着脑袋,有些迷茫的看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空,“我觉没事……母亲,这是过了多久啊?”
“四个小时。”菲尔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