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女作家身上那个相差无几的东西。
看到这个,女作家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惊愕了,匪夷所思的瞪着他:“你这个意思,不久代表实锤了我们出轨,连定情信物都有了?!”
“咳,不要激动。”
钢琴师尴尬的把音符袖口塞回了口袋里,继续说道:“或许这个东西是别人给我们的礼物呢?”
女作家微微皱眉,却也是很快想到了手账里后期也经常出现的另一个人:“盲女?”
“对。”钢琴师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见到盲女身上有类似的东西。”女作家抵着下巴思索。
“你也没见到我身上有啊。”钢琴师说道。
“……”
不过想了想盲女穿的那件娃娃领连衣裙,也不像是有口袋可以放的样子。
钢琴师之所以这样推测,除了是他们两人都不觉得自己有染之外,就是手账里记载的,他们三人的关系亲密的有些微妙。
在一心追求灵感的女作家心中,钢琴师的地位或许就跟盲女差不多,因为到来而给予了女作家创作的灵感。
更重要的是,之前在他弹钢琴的时候,盲女所说的话。
当时不仅是舞蹈家的行为有点奇怪,他觉得盲女的反应也有点令人琢磨。
“虽然她也在我的手账记录里,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凶手’,但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女作家凝眉,轻声道:“你不会真觉得她之前在客厅里说的‘所谓的印象中’,是完全可信的吧?”
“她说的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但我发现你是谁都不信任啊。”钢琴师摊了摊手。
“没办法,我们没有记忆。”女作家不置可否。
“可惜,要不是舞者一直缠着她,或许我们三个人可以合作调查的。”钢琴师说道。
“你不信任舞者?”
钢琴师没说话,而是抬手指了指琴房的天花板。
虽然别墅只有两层,但对于这种复式结构的房子,主人家一般都会将坡屋顶下部的空间设计成阁楼,平常用来休闲采风,或者当成私密存储室。
【阁楼里,踢踢踏踏的脚步交织出安魂曲,在这无声无息的世界里自由舞动。】
别墅里还有不少客房,但为什么舞蹈家就住在阁楼?
或许也不一定是居住在哪里,但不管怎样,那个地方肯定是她在别墅里的地盘。
这个地盘属实有点诡异了。
女作家抬头看着天花板,目光微闪,说道:“上面怎么了吗?”
钢琴师甩了甩手,也没回应她的疑问,转而道:“不能直接去盲女那里获取情报,我们干脆去她房间里看看吧,东西她没带在身上的话,可能会在房间里。”
女作家狐疑的看向他:“你不会就只是想找个借口去人家房间吧?”
说到底,刚才那些话也都不过是他们的猜测与编撰而已。
……
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盲女的房间门口。
盲女的房间靠近旋转楼梯,走出琴房后,钢琴师还特地鬼鬼祟祟的往走廊下面看了看,但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们现在在厨房。”女作家有些无奈说道。
“嘿,万一被抓现行了,那多不好意思啊。”钢琴师笑道。
“我和律师之前就看过这个房间了,没有多余的异常。”女作家站在旁边,朝他示意了下面前的红棕色门板。
“看看和搜寻可是两种方式。”
钢琴师边说着,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但触及一片阴冷冰凉,他倏地就缩回了手。
面前的红棕色门板平平无奇,和别墅里的每间客房都是一样的款式,但钢琴师的面色却徒然变得有些怪异。
他怔怔的盯着面前的房门,聚集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门板,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女作家等了半晌,没见到门打开,不由得疑惑转头:“怎么了?”
“咳。”钢琴师垂下头,看着门板底下那条贴合地板的漆黑门缝,语气怪异的说道:“要不,你来开?”
他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位置。
女作家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开个门有什么的?”
边说着她也横跨一步到了房门口,但就在女作家抬起手准备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忽然一顿。
不对呀,开个门究竟有什么?
女作家倏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钢琴师,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眉头微蹙。
钢琴师眨了眨眼:“怎么了?你开呀,你们之前不是已经进去看过了嘛,我想了想,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太意思开人家女孩子的房门。”
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女作家冷笑一声,转身直接远离了盲女的房间,高跟鞋落地的脚步声哒哒远去。
钢琴师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她远去的背影,随后又转向面前的房门。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自己若是打开了这扇门,那么就将面临万丈深渊!
这种令人作呕的恶意真是太明显了,还是交给别人去面对吧。
…
…
一楼厨房。
舞蹈家正搀扶着女孩,仔细的给她解说厨房里的血腥场景。
这时,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舞蹈家微不可察的抬头望向二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了?”许朔出声问道。
“嗯?”舞蹈家顿了一下。
“你刚才说,冰箱有古怪。”许朔说道,右手拿着手杖轻轻柱在地上。
“噢噢,我给你打开看看啊!”
舞蹈家反应过来,兴致勃勃的将冰箱门打开了,顿时,原本被堆积在里面的血液再次潺潺往下滴落,立马就将冰箱表面给染上了道道血痕。
流淌到地面上的血液继续蔓延,舞蹈家扶着许朔旁边躲了躲,还小心的别让他的裙摆粘上血迹。
“我跟你说啊,这里面一看就有脑袋、脏器、身体之类的可怕物品!”舞蹈家一副紧张的语气说道。
“是吗?”
许朔伸手想要去摸摸里面的东西,但伸到半空中的手倏地就被对方给抓住了。
舞蹈家笑嘻嘻道:“多脏啊,别摸了。”
许朔顺势收回了手,问道:“里面是男是女?”
“女的吧。”
“多大?”
“嘶,b吧?”
“……我说的是,她大概多少岁?”
“这就看不出来了。”
舞蹈家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思索着说道:“但尸体缺斤少两的,应该是被吃掉了不少部分,我看凶手存在冰箱里的这些,是打算以后继续吃。”
“她真可怜。”许朔幽幽说着,转头面向门口:“厨房看完了,去其它地方也看看。”
“你想去哪里?”
“阁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