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中的实验一开始是以动物为主，实验人员们将每一门、纲、目的生物进行了分门别类的测试，最终，没有任何一个动物达到令波函数塌缩的状况，利用电子枪、磷光屏幕和电线制成的实验场地里，在单个电子进行的双缝实验中，干涉条纹并没有变化，由此可知，动物不具备令波函数发生坍缩的能力是事实。

实验人员心中的震惊是可以想象的，他们不禁思考令波函数坍陷是否与动物是否具备心智有关系，为此，他们找了动物界公认智力最高，与人类亲缘最近的倭黑猩猩进行测试。

倭黑猩猩是黑猩猩家族中的一个分支，它们的基因与人类高度近适，被认为是人类的表亲。

——可是，最后测试的结果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感到恐慌的实验人员，在论文中用怀疑的语句写到：

“我不禁回想起，著名博物学者赫胥黎有一段名言：动物是否只是某种较为高等的牵线木偶，进食时不会愉悦，哭泣时没有痛苦，没有欲求又一无所知，只是在模仿拥有智慧的模样？”

然而，实验到了这里尚且还不算什么，从论文中可以得知，实验人员又偷偷进行了另一种实验，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实验对象不再是动物，而是人类。

是的，他们选择了不少人，他们来自各地，并没有告知实验内容，这些人中包括议员、艺术家、科学家、医生、餐厅服务员、农夫、清洁工、汽车修理员还有****，对数百人进行实验的结果令这些研究人员莫名的感到恐慌，因为这数百个测试者之中，有60%的人也无法令波函数产生改变。

可想而知，这个结局是参与实验的所有研究人员始料未及的，他们不禁怀疑起会发生这种事，是否与人类的意识有某种深远的关系。

“人类之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令波函数产生坍缩，或者说具备这种令波函数坍缩的人，按比例之有百分之四十，不，甚至可能更少……”

写下这段论文的研究人员用绝望的语气叙述：“这不禁让我们思考起来，决定这种现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人类与动物，人与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决定性的差异，可以导致波函数的坍缩，是我们的基因，还是不同的意识、人的思维习惯，亦或者是灵魂？”

看到这里，苏秦沉默了下来。

“灵魂吗？”

片刻后，他才在内心深处思索起来。

“同样的情况也在《犬夜叉》的世界里发生过，鬼婆里陶的‘魂返’，就无法将一部份人的死灵唤醒，这与这边世界里的实验结果相近，不过这个世界还有母体病毒的影响……”

要知道这个《鬼灭之刃》的世界里，存在的母体病毒对人类思维有异常影响，会不会原因出现在这上面。

论文的最后，研究人员对不同人的地域人种、血液生化、相似基因成分进行了分析，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情况，似乎这种情况是随机分布的。

这更加让他们感到迷惑不解，这样一来，要如何找到这种区别的原因呢。

这时候，研究人员们觉得，既然无法区分出能够使波函数发生变动，以及无法使波函数产生任何变化的二者身上找到答案，那么，他们觉得应当将实验转移到人类的意识初期形成的状态，从人类还在胎儿时期搜索更多的数据和情报，以找出决定性的因素。

“我们需要孕妇，大批的孕期志愿者，我们要观察胚胎到人类的转化过程，测试在神经系统和大脑皮质形成期间，决定波函数是否发生坍缩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

这个新的实验方式是利用胎儿来达成的，人类的胎儿在母体之中，发育到一定程度，就能够拥有视觉能力，胎儿的眼皮很薄，就算不睁开眼，也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光源。

要进行测试，并不是需要伤害母体，只要利用一个能够发光的二级管或是传感器就能够完成，这比羊膜刺穿术要安全的多……

这是相当疯狂的想法，研究人员最后提出的实验方式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只是苏秦觉得，他们的实验是不可能成功，不，应当说是不可能被大众接受，只要消息泄露出去，必然会受到社会大众舆论的遣责，因为这种对人类思想和灵魂的测试，会被认为是侵犯上帝的领域，而遭受宗教势力和人权组织的批评。

他向式部庄吾提了一下二十年前，涉及这个论文的几位科学家和实验人员的后续，式部庄吾也坦言，这批灯塔国的实验人员并没有展开下一步的实验，他们中有一人遭遇了车祸，被救护车送去医院的过程中伤重去世；

另外还有一个在家里被人发现身中数枪，警方认定他是“被自杀”，匆匆结案；

还有另外一人因为酗酒，不小心掉进河里溺死；另一个因为癌症而去死。

整个实验组全部人员，就没几个活下来，特别是核心研究人员一个不剩的全部横死。

至于这篇论文，也被学术界认为是“奇谈怪论，满嘴放屁”，从来就没有受过重视，被人弃置于浩淼如海的旧纸堆里，被大多数人所遗忘。

“虽然有点阴谋论，但是这种巧合让人有些不安，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在阻止后续的实验过程，”

毕竟，这群研究员待的国家是那个灯塔国，就算“被自杀”或是遭遇人为制造的意外，那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这个实验确实很有意思。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宇宙其本质是规则而并非因果，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去理解，或许会涉及到人择理论上去。有趣，要是继续进行下去或许能够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

苏秦来了兴趣，他向式部庄吾传达他的信息。

“那个实验你应当也已经看过了吧？我需要两千个孕妇，进行相关实验，我要验证人在胎儿状态的意识是否具备令波函数产生变化的特性，人的意识到底是来源于胚胎，还是从九个月后开始，又或者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具备灵魂。”

“两千个孕妇？”

式部庄吾也愣了一下。

“这数量也太多了。”

“需要多个参照组，还需要对不同的人种进行测试，两千个还算少的了。”

苏秦淡淡地回答。

“好了，这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你立刻着手去办。”

“是。”

式部庄吾领会了这个意图，立刻通过病毒网络召集了稀人水母族群中其他的拟态成人类的同胞，他要动员猿乐制药、常世神教和所有的同胞，立刻筹划这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