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找错人?”苏垂柳散漫的问道。
那个猥琐男这才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以前那个雷都打不响的苏垂柳?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苏垂柳,肆无忌惮。
妈呀,这才几年不见,这个女人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风情万种的样子了。
要是正如电话里那对男女说的,事成之后,苏垂柳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也是艳福不浅啊。
以后吹牛也有底气啊。
不仅娶了白富美,还是个天生尤物。
啧啧………这生意值了。
瞬间也就挺直了腰杆,掐媚道:“当年高中的时候,要你去医院,确实是不应该,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学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还耿耿于怀吗?”
猥琐男话说得模棱两可。
他也就凭借这张嘴妙笔生花,才会让原主频频落入陷阱百口莫辩。
以为这次也是万无一失……
“是耿耿于怀。”苏垂柳答非所问道。
一看有戏,猥琐男瞬间就红了眼,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生硬了:“你也知道的,我家境贫寒,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没有一走了之就很不错了。”
他当年也陪她去医院了,这事经过他大肆渲染,也是人尽皆知的。
“可家境贫寒,也不应该赚昧着良心的钱啊。”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方。”说着苏垂柳把一叠资料,毫不留情的扔到猥琐男面前。
厉声道:“这是我当年在医院,医治脑震荡的记录,你说是不是你怂恿我弟弟,从楼上把我推下来的?所以你做贼心虚?”
面前苏垂柳的咄咄逼人,完全没有当年唯唯诺诺的样子。
有些心虚的猥琐男,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拿沙发上的文件袋。
当年,苏垂柳确实只是脑震荡。
虽然平日里,他和苏垂柳多有接触。
可是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天南海北的说,而苏垂柳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也只是仅此而已。
好多次,他也暗示过苏垂柳,他们的关系可以进一步的。
那个时候的苏垂柳,虽然不像现在一样光芒四射。
她梳着厚重的刘海,总是双眼无神,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安静的如同橱窗里摆件,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可终究还是个美女
说没心思也是假的,可…奈何苏垂柳根本就不开窍。
“我···我····”猥琐男求助的目光,落向莫君饮。
这个男人一定就是云沫说的那个人——苏垂柳的弟弟了。
想不到几年不见,气质都不一样了。
看着还有点眼熟。
但是转念一想,云沫说他和他们也是校友。
那么似曾相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猥琐男见莫君饮一声不吭,着急的吹胡子瞪眼。
“你让他助纣为虐吗?他可是什么都招了。”苏垂柳乘胜追击道。
想主神爸爸开口帮他,脸可够大的。
“你没有看到云沫不在吗?云沫刚才也坦白了,当年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和一些事是而非的照片,就是你和我弟弟传出去的。”
女人眉梢一挑,凤眸里都是盈盈的冷意道:“你知道诽谤罪要坐多少年牢吗?”
“不···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事。”猥琐男保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云家和苏家你也知道是本地的富豪,他们可以用钱去打点一下,还能少受点罪。
但是你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怕是要做他们的替罪羔羊了。”苏垂柳幸灾乐祸道。
她漫不经心掏出手机按下“11”
她想干嘛?
她居然真想报警,追查这事?
猥琐男吓得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开口求饶道:“当初的事情,我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我一手策划的。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厚此薄彼。”
给苏垂柳这么一吓,猥琐男有些六神无主了。
“可是你红口白牙就想污蔑云小姐和我弟弟,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
他们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苏垂柳步步紧逼。
“我····我有证据。”说着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塞满了一些纸条,还有几张银行转账记录。
其实他和云沫也就第一次碰过面。
后面都是到放学的时候,他去学校后面一颗很大的歪脖子柳树洞里拿指令。
每次云沫都会把要做的事情,事先写好放在那柳树洞里。
猥琐男只要照章办事就好。
当时云沫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觉得这些事情也是无关紧要,所以用的都是手写,而不是打印。
那字虽然有些泛黄了,但依旧清晰可辨。
苏垂柳把那些纸条,硬塞给莫君饮道:“老公你替我看看这些字是不是云小姐的,毕竟我和她不熟。”
老公?
什么?
猥琐男吓得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是说苏垂柳嫁的老公一直不待见她,她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吗?
怎么会这样?
他心里越发害怕了,对面沙发上的人,一看就不好惹的。
苏垂柳看到转账上的数字,微微勾唇道:“为了我的事情,苏小姐还是挺大方的啊。”
居然一出手就是小十万。
十万对于云城上流人家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相对普通家庭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更别说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寒门学子。
“那些钱我都花了。”猥琐男低声说道。
他小时候也是个暴发户的儿子,只是后来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本趾高气扬当包工头的爸爸,后来也点头哈腰去给别人当司机了。
他妈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还是东拼西凑给他上了贵族学校。
从小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并没有因为家道没落而有所收敛,反而觉得花钱才有底气。
所以才和云沫一拍即合。
那十万块钱也着实让他风光了一阵子。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讨要,把这些证据留下,你滚吧,记住,你没见到过我们。”苏垂柳道。
猥琐男感恩戴德的点点头,这样是最好的。
“那就滚吧,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垂柳还是好心提点了一句。
“是,是,我这就滚。”猥琐男连滚带爬的跑了。
还撞到了桌上的红酒,洒的一身殷红,他浑然不知。
落荒而逃……
苏垂柳把那文件袋直接扔进垃圾桶,淡言道:“都十几年了,医院怎么还会帮忙保管病历,无非是一些保险宣传页罢了。”
“老公·····”苏垂柳转过身,投怀送抱,莫君饮躲闪不及,只觉的怀里多了一团柔软的东西,主神爸爸没有嫌弃,苏垂柳心上暗生欢喜。
面上却是委屈之极,泪珠滚落,在她乌黑的裙子上晕开,然后消失不见了。
莫君饮本来想说,你刚才谈笑风生,兵不刃血时,很似大杀四方。
如今装模作样给我看?
可看到怀里的人,可怜兮兮的,那些话还是不忍说出口。
“你不要哭了,你刚才明明威风凛凛。”
“你····”苏垂柳哭得更凶了。
她嘟着嘴巴:“你不会安慰人,就抱紧我就好。”
莫君饮皱眉,有些无奈,还是很听话的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也就抱得更紧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