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受撞击内出血,肯定是需要立即使用止血药!而且为了防止内压力过高导致脑疝的发生还得用降压药,至于需不需要手术现在还不在林然的考虑范围,而且在这里也不满足手术的条件。
“快,降压药,止血药,麻醉药, 生理盐水……”
林然查看完伤者的伤势暗暗心惊,这样的伤势在医院里可能已经是重伤员了,可他负责的这位伤者在众多的伤者当中伤势还算比较轻的。
一旁白云医院的一名老医生,见林然处理起了自己处理过的患者,微微皱眉。
在他看来这名患者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现场那么紧张的情况下, 能初步止血已经很好了。
至于脑袋方面的问题也不是特别严重,起码脑补的撞击并不是十分的严重, 顶多就是个耳道出血!
随车对前来的急诊科护士刚刚帮林然把药给搬过来,帐篷内李玉龙那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家注意一下,用药首先要进行皮试明白?这是原则问题千万不能马虎了。还要现场缝合处理伤口必须完成彻底消毒工作,千万不要省生理盐水和碘伏,明白不,还有手里的器械不能二次使用,千万要记住。”
在大型事故面前,往往一些小问题都会被放大出来,形成大问题。
比如,器械没有完成彻底消毒就被二次使用。
万一伤者有携带当中有传染病患者,那不是所有的伤者日后都要遭殃了!
就算没有传染病,交叉感染也是个大问题。
李玉龙的话在嘈杂帐篷内依旧准确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明白!”
不止三院的医护人员回应了李老板,连其他医院被派遣来现场救援的医生护士们都回应了。
“不过这话也已经不是李玉龙第一个说了。”
帐篷内热火朝天了起来。
“皮试,注射止血液敏,降压药,我来给患者的腿伤进行清创, 记住注射前也要对注射的部位进行彻底的消毒!”
开放性骨折,第一时间不是做接骨手术,而是彻底清创缝闭外露的伤口,预防感染造成日后患者的残疾。
“明白了,林医生。”
林然说完,他一旁的护士跟都点了点头,有林然在身边他们就有主心骨,知道该往哪里使劲。
现场灰尘很大,可以说每一名伤者都像在水泥粉堆里打过滚似的。
因此,医生们在处理伤口时往往需要多次清洗伤口。
林然这边自然也不例外,剪开患者左大腿出简单包扎用的绷带,至于患者的牛仔裤早已经被前面处理的医生们剪成短裤了。
打开两瓶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林然右手拿捏着镊子夹着酒精棉,左手拿着生理盐水瓶,
“会很痛,忍着点!”
林然也不管患者听不听得见了,反正他已经提醒了,说完呼呼的往患者的伤口上倾倒而下。
“啊……”
一声惨叫响起,然而这只是诸多惨叫中的一声罢了,引不起其他人员关注!
生理盐水冲刷掉伤口表面的血水和泥沙, 林然用手中的酒精棉开始样伤口的深处进行清理。
“很痛忍着点, 清洗完就可以进行麻醉了。”
林然几乎是一边说一边给患者清理的伤口, 虽然患者听不见,但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然心里不安!
“嘶……啊……”
患者疼的脑门上满头发汗。
林然仔细清创完伤口,患大腿断裂腿骨已经清晰可见了。
“止血敏注射完……”
“降压药注射完毕……”
“很好,麻醉注射剂!”
把自己手里的家伙丢进一旁的小托盘,林然从护士手中接过注射剂。
局部麻醉。
在患儿的大腿伤口不远已经消过毒的位置,分别扎孔给麻醉药!
等待了一会,麻醉药生效,林然看看了自己周边飞扬着的灰尘,又马上一旁的生理盐水整瓶到了上去。
李老板都说不用省的!
而且一瓶生理盐水才二十块钱,不算太浪费。
而且现场这种情况也省不了。
事实上即便在医院该用的还是要用的。
“先给也换个手套!”
握拳之间,林然都感觉自己手上有泥沙,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该换的还是要换的,尽量避免患者的伤口感染,若是在缺医少药的战场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些感染可是致命的。
护士帮林然换完手套,他立马又道,“持针器,三号三角弯曲缝合针,三号不可吸收线。”
现场缝合,肯定不能做精细缝合了。
现场缝合,肯定要以止血防止感染为目的。
而且伤者还需要做开放性的骨折矫正手术,因此表面式封闭缝合已经足够了,至于精细缝合等伤者送到医院再说吧。
林然从护士手中接过持针器,夹起缝合针开始缝合。
由里到外,入针,抽线,打结,一气呵成,有条不紊。
林然手速不可谓不快,看得一旁偷瞄的那名白云医院的主治都暗暗吃惊。
怪不得人家敢二次处理自己处理过的患者,原来是大佬啊!
没错在他看来林然表现出来的缝合技术很强!
而且这个年轻医生对于开放性骨折的伤口应该有着足够的理解程度。
不像自己一个普外的主治医,开放性骨折的伤口处理他也是一知半解!
一旁的伤者们还在哀嚎着。
林然默默念叨,加速加速!
嘴里念叨,他手里的缝合速度又加快了两分,像上了bf一样。
看得一旁的主治医生震惊得不行了。
这还是人类的手速?
七八分钟后,伤者那刚刚还暴露在外面的伤口,已经被林然彻底缝合了上去。
缝合完,林然第一时间剪掉线头,看向自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更不知道放到哪里是好的何少秋。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何医生,你来给患者进行包扎,记住了,务必保证伤口和绷带的干净和整洁,实在不行在用一瓶生理盐水,还有尽量不要牵动伤者骨折的地方,明白?”
林然说着瞄了瞄一旁仅剩的生理盐水。
“明白了,组长,我一定会做好的。”
嘴上保证着,何少秋却在打鼓。
“好家伙!组长?那么年轻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