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惊呼:“难道说,你口中所说的颜掌门,是颜正国的后代?”
白云道长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没错!颜掌门就是颜正国和王美珍的后代。”
听到这话,凌虚子的心情,骤然死灰复燃。
既然连颜正国的后代,都已经出手相助,那么消灭暴动的邪物,守住镇魂界,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凌虚子顿时充满信心,他连忙从电话里嘱咐白云道长:“务必守住天师像,我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道观。”
挂断电话,凌虚子迫不及待的开始联系现在所有能够联系上的道观。
当拨通紫云道观的电话时,还没等凌虚子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玄机道人兴奋的声音。
“掌门师兄,紫云道观已经守住了!”
“观外突然出现一个强大至极的僵尸,似乎是某个卫道士的护法灵,凭借一己之力,已经把道观外的所有邪物斩杀殆尽。”
得知紫云道观已经危机解除,凌虚子先是一阵发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强大护法灵,肯定与茅山净衣派有关。
紫云道观又紧急联系了其余道观,结果都是一样,所有道观都得到了茅山净衣派的支援。
凌虚子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地了,他缓缓放下电话,跪在天师像面前,虔诚道:“看来是天师显灵了。”
就在茅山净衣派和乾龙门,为了保护镇魂界而浴血奋战之际,颜鹏则迈步走进一家落魄萧条的戏馆。
戏馆的大门是虚掩着的,虽然还没有天亮,里面漆黑一片,但是颜鹏依靠大帝体质,还是能够清晰看到戏馆里的情况。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极为荒凉破败,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门迎客的迹象了。
而且就连晚上,戏馆都不知道锁门,可见这里面已经没什么值得偷得了。
但是随着颜鹏逐渐深入,却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这戏馆里还是有人居住的,本该是用来化妆的后台里,散落着一些用来做饭的灶具,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却很懒,灶具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上面还沾满了油污,肯定是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类型。
同时,位于后台的最北边,挂着一个神龛。
这个破戏馆都穷成这样了,但是神龛上却依旧烧着做工精良的昂贵蜡烛,而且还是大红色的喜烛!
颜鹏随手掏出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喜烛的价格。
这种龙凤喜烛,最便宜也要五十块钱一对。
而且佛龛的烛台位置,还有大量蜡烛油残留的痕迹,说明神龛的蜡烛是不会熄灭的,每天二十四小时持续燃烧着。
按照蜡烛的燃烧速度,每天光是供奉神龛,就要一百块钱,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块钱。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三千块钱不少,但也不算特别多,属于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对于眼前的戏馆来说,却显然超出了承受范围。
再考虑到,其中一个恶盗鬼仆就隐藏在戏馆里,颜鹏的注意力不禁被神龛上的怪异雕像所吸引。
这尊雕像,不属于漫天神佛中的任何一个,就连阴神和大仙都不算,而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女仙,不过由于是纯木头雕刻而成,所以只能根据外形判断出,女仙的年龄不大,且身材曼妙,至于说长相,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毕竟木头雕刻,没有上色,真要说有多漂亮,那是骗自己。
就在颜鹏打量着这尊奇怪的女仙雕像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咔嚓”脆响。
声音非常轻,像是踩断了木棍发出的,紧接着北墙上出现一层淡淡的火光。
等颜鹏转身查看时,发现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身高不足一米三的老婆子,拿着一根脏兮兮的烛台,上面点燃着一根白色蜡烛,冷不丁的出现在身后。
老婆子满脸褐色斑块,皮肤差到了极点,再加上形容老巫婆一般的鹰钩鼻,简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吓得失声尖叫了。
不过颜鹏经历的恐怖事件,比眼前的老婆子惊悚几百倍,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不对……这么早就起床了?”
听到颜鹏这单刀直入的开场白,老婆子反倒有些发愣,不过她也很快就回过神来,发出一阵乌鸦般尖锐的声音。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这年头的小偷已经这么猖狂了?”
面对老婆子的质问,颜鹏依旧是不以为然:“睡觉的时候连大门都不锁,门还虚掩着,这不是主动请小偷进来吗?”
“不过捎带一提,我可不是小偷。”
说到这,颜鹏上下打量了老婆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轻笑道:“老奶奶,我见你印堂发黑,双眼无神,近期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坏事发生?”
本来老婆子还充满戒备,结果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
她点头如捣蒜:“原来是路过的高人?真叫您给说中了,我家里确实有点事。”
“我那几个儿子和闺女,一个接着一个出事,不是被车撞,就是重病缠身,虽然都治好了,可是家里的钱也都败光了。”
“从去年开始,就连孙女和孙子,都开始跟着出事。”
说到这,老婆子伸手一指面前的神龛:“但是自从供奉了这位女菩萨以后,家里就再没有坏事发生了。”
女菩萨?
颜鹏转身扫了神龛里的雕像一眼,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不过他也不急着点破,而是问老婆子,能不能把家里的人都召集起来,自己好好看看。
老婆子当即点头如捣蒜,把住在戏馆里的家人,全部叫醒,然后把蜡烛插在后台墙上。
单靠一根白蜡和两根喜烛,显然无法把整个后台照亮,整个房间,昏暗压抑,处处透着邪气。
相较于这诡异的气氛,老婆子的家人,对颜鹏的敌意显然更大。
尤其是老婆子的大儿子,脸上充斥着莫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