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爱神香水,加上镇定剂的作用。
母子俩起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躺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依旧睡得跟死人一样。
“妈咪,赶紧打电话给师伯,免得待会儿,秦渣渣醒了。”
小家伙朝沙发上瞧了一眼,小脸一偏,一脸嫌弃的表情。
他可不要这么快跟秦渣渣相认。
“桐桐,别走,别离开我,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想是被灯光刺激到了,沙发上的男人不安地动了动,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地呢喃着。
见男人离苏醒还早,余疏桐原本打算让男人再躺一会儿,听男人呢喃之后,余疏桐脸色骤变,瞬间改变了主意。
宁愿收养其他的孩子。
当年也不愿意给他们的三个孩子一条生路。
秦北潋,你可真是好得很。
余疏桐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之后,松开,翻开通讯录,毫不犹豫地将骆海川的号码拨了出去。
彩铃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骆海川带着睡意,无比沙哑的声音传入了余疏桐的耳中。
骆海川开启免提,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手机屏幕。
“桐桐,现在才五点过十分呢,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师兄,上楼来帮我丢一下垃圾。”
“什么?”
天不亮,让帮忙丢垃圾,可把骆海川惊到了。
“秦北潋被沈佳妍用爱神香水算计,昨天晚上倒在了咱们小区门口,门卫室的朱伯以为他是我的朋友,将他送到了我这里。”
“秦北潋被沈佳妍用爱神香水算计了,还能跑这么远,难道爱神香水过期了?小鱼儿,你有没有吃亏?”
虞清雅焦急担心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闯入余疏桐的耳中。
余疏桐听得一愣,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清雅,你昨晚在师兄那里过的夜?”
清雅跟师兄好不容易才和好,要是知道清雅昨晚在师兄那里过的夜,她肯定不打电话找师兄帮忙。
“你们继续睡,我去门卫室借辆板车......”
“骆海川,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赶紧起床上楼帮小鱼儿丢垃圾。”
余疏桐话还没说完就被虞清雅打断了。
“小鱼儿,你千万别误会,我昨晚可没跟骆海川睡在一起,我昨晚有些头疼,骆海川照顾我,我睡床上,骆海川打的地铺,我们之间是纯洁的邻居关系。”
余疏桐听了,狠狠地同情骆海川。
跟清雅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竟然发展成了纯洁的邻居关系!
师兄真是太难了。
十分钟不到,虞清雅就拽着骆海川急切地进了余疏桐家。
“秦贱人在哪里?”
“小鱼儿,你当真没有被秦渣渣欺负?”
“小轩轩呢,有没有暴露?”
虞清雅巴拉巴拉地询问,余疏桐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只好等她说完了再说。
秦北潋脖子上那块淤青正好露在了外面,等虞清雅巴拉巴拉地问完了,余疏桐随手指了指秦北潋的脖子。
“被你打成这样的?”
虞清雅跟骆海川顺着余疏桐手指的方向瞧去,注意到了秦北潋脖子上的淤青之后,两人嘴角不约而同地一抽。
虞清雅紧皱地眉头松开。
也是,凭小鱼儿的身手,秦北潋醒着都不一定是小鱼儿的对手,半死不活的秦渣渣,小鱼儿动动手指头就行了。
“嗯,用擀面杖打的。”
余疏桐瞟了一眼被自己随意丢在茶几上的擀面杖。
“用着还挺顺手的,用来做防狼武器很合适,清雅,以后出门,记得往你包里备一根。”
“是要备一根。”
虞清雅回应余疏桐时,扭头别有深意地盯了骆海川一眼。
骆海川被她盯得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眼神幽怨地朝余疏桐瞧去。
师妹这是在坑他呀。
“你看小鱼儿做什么,赶紧帮忙将这个渣男弄出去。”
“是,大小姐。”
虞清雅一声令下,骆海川麻利地上前。
“师兄,我已经在秦氏集团附近的君临酒店订了房间,用的是秦北潋的名字跟身份证号,辛苦你将这人送去君临酒店。”
想到这男人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余疏桐还是心软了,最终打消了让骆海川直接将这个男人丢在大马路上的打算。
“你啊,嘴上说恨这个男人,可见了这个男人,还是会心软。”
骆海川重重地叹了口气,十分心疼余疏桐。
“你放心吧,我会将这个男人平安送到君临酒店。”
“我不是心软,小星星需要这个男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小星星。”
余疏桐有些心烦意乱,双手握拳,指甲陷入了肉里。
当年,这个男人对她跟三个孩子如此绝情,她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男人。
见余疏桐的脸色变了,余乐轩的小脸也跟着皱成了一团。
“师伯,你等会儿。”
骆海川正要从沙发上将秦北潋扶起时,被小家伙打断了。
“我还有点事要做。”
小家伙趿着小熊猫家居鞋,蹬蹬蹬地跑回自己的卧室,两分钟后,拿了一只红色的记号笔回到客厅,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坐在秦北潋的身上,开始了小小画家的创作。
“让你伤害妈咪,我给你脸上画只王八龟。”
“让你欺负妈咪,我再给你脸上画只王八龟。”
白白嫩嫩的小手握着那红色的记号笔在秦北潋那张俊俏的脸上一阵涂鸦,五分钟不到,秦北潋左边脸上一只大乌龟,右边脸上一只大乌龟,无比对称。
“伤害妈咪,伤害小星星,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大渣男。”
余乐轩对着秦北潋那张脸冷哼了一声,觉得有些不满意,又握着记号笔在秦北潋的额头上写了四个字:这是渣男。
“好了。”
小家伙对自己的杰作满意了,一脸傲娇地拍了拍手,抬腿从秦北潋的身上滑了下来。
“师伯,您现在可以帮我妈咪将这个渣男弄出去了。”
余疏桐,虞清雅,骆海川,三脸呆愣地将小家伙盯着,瞧向秦北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三人嘴角一阵抽搐。
秦北潋醒过来,对着镜子一照,看到自己的这副尊荣,恐怕得将镜子砸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