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桐越说,情绪越激动,气得身子瑟瑟发抖。
六年前。
这个男人为了给沈佳妍母子腾位置,不惜要她跟三个孩子的性命。
六年后的今天,这个狗男人有什么颜面要求见她的孩子。
“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余疏桐光着双脚踩在地上,那白嫩的一双脚险些踩在了碎瓷片上,秦北潋跟安东尼看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北潋率先一步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余疏桐在秦北潋怀里颤抖得更加厉害,双眸瞪着秦北潋,眸子里逐渐浮现了血丝。
“你放手,你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余疏桐一边捶打着秦北潋的胸口,一边在秦北潋的怀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秦北潋一边大步朝着卧室方向走去,一边心疼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眉头越皱越深,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摆在书架上的那些乐高模型的复杂程度,绝对不是三四岁的小孩能拼凑成功的。
就算是像安安那样的天才儿童,也得五岁以后,才能独立将如此复杂的乐高拼凑成功。
听安东尼说,那些乐高模型全是余曼华的二儿子拼凑的。
这么说来,余曼华跟安东尼的二儿子年龄起码在五岁以上。
若余曼华就是当年的桐桐,桐桐是六年前消失的,并且当时还怀着他的骨肉。
一个女人做完引产手术,起码要休养半年以上才能再要孩子,何况,桐桐当时的情况压根就不允许怀孕。
再一个,桐桐不是那种在婚姻上面草率的女人,在m国嫁给安东尼,一定是了解了安东尼,对安东尼动了心,了解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动心是需要时间的。
将这些时间都算进去,桐桐跟安东尼婚后所生的孩子,顶多现在在三岁左右。
相差了两岁......
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孩子,压根就不是安东尼.戴斯的孩子。
这个念头在秦北潋的脑中一闪,秦北潋激动得心脏都颤抖了。
“秦北潋,你要做什么?”
眼看秦北潋抱着余疏桐走向了余疏桐的卧室,安东尼脸色骤变,忙不迭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追了上去,在余疏桐卧室的门口,伸手一把抓住了秦北潋的胳膊。
秦北潋停下脚步,侧过脸,有些激动的目光落在安东尼的身上。
看在这个男人曾经照顾过余疏桐的份上,他并未直接发火,而是皱了皱眉,沉声开口:“这个女人现在情绪激动,我送她回卧室休息休息,好好冷静冷静,有什么问题吗。”
“秦北潋,只要你不出现,yu一切都会很好的,难道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安东尼盯着秦北潋英俊的脸,狠狠咬了咬牙。
这个男人的确魅力四射。
可他安东尼也不差啊,为什么他就走不进yu的心里呢。
“安东尼先生,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北潋双眸瞬间变得跟鹰隼的眼睛一样,目光锐利无比地将安东尼戴斯盯着,仿佛要将安东尼戴斯看穿似的。
安东尼被他透着威压的目光盯得心头一阵发紧,忙不迭将外露的一点情绪收敛起来,松开手,看了秦北潋怀里的女人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yu不喜欢你,这段时间被秦总你纠缠,yu心里很不开心,还请秦总离yu远一些,不要给人增添烦恼。”
“余曼华心里喜不喜欢我,可不是安东尼先生说了算的。”
秦北潋抱着余疏桐进屋,轻手轻脚地将余疏桐安放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褥,站在床前等余疏桐情绪稍微镇定些了,这才转身往外走。
“余曼华,我刚才那么说,并无恶意,那孩子那么聪明,我就是好奇想见见,仅此而已,你好好休息。”
秦北潋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侧过脸朝床上看了一眼,温言细语地解释了一番,这才大步离开。
余疏桐冷静下来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敏感,太过激动,险些在秦北潋的面前暴露了。
“安东尼,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yu,你能行吗?”
安东尼扶着门框站在余疏桐的卧室门口,皱着眉头,一脸心疼地将余疏桐盯着。
“不要逞能,咱们的婚姻虽然是假的,但咱们的友谊是真的,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心里不开心的时候,尽管依靠我,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做你的依靠。”
“谢谢,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躺下睡一觉。”
余疏桐心里狠狠地一暖,望着安东尼展露一丝灿烂的微笑。
安东尼确定她情绪已经稳定了,这才转身离开。
“秦总,这么快就走了,小余身体怎么样了?”
见秦北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门卫朱老头帮秦北潋开启电闸门的时候,随口笑眯眯地关心了余疏桐一句。
那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浮现在秦北潋的脑海之中,秦北潋经过门卫室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朱老头,一脸严肃地向朱老头打听:“朱老伯,余编剧的孩子,你可有见过?”
“秦总,你说的是小轩轩吧。”
提到余乐轩,朱老头眼里就有难以掩藏的欢喜。
“咋没见过,那孩子模样长得好,小嘴儿甜,机灵又可爱,我们温馨家园的老头老太太,没有哪一个不喜欢那孩子,秦总,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余编剧的朋友吗,难道你从没见过小轩轩?”
“我跟余编剧相识不久,还没机会见呢,听闻那孩子很聪明,于是我就好奇问了一句。”
秦北潋说着,从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包名贵的香烟,递给了朱老头。
他是不抽烟的,但是最近心情烦闷,会时不时抽几支。
朱老头就好这一口,看见秦北潋递来的香烟,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秦总,你太客气了,小轩轩那孩子是真的聪明,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像他那样聪明的孩子,秦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
秦北潋看着正在点烟的朱老头,眉心一蹙,沉声开口:“朱老伯,那孩子有多高,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