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听若即将倒下时。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快速的跑了过去。
一人以躬身弯腰的支撑姿势,挡在了海听若身后。
一人如老鹰抓小鸡的老鹰姿势,背对着挡在右侧。
以防止海听若站姿不稳,再次摔倒。
这一手操作,出自艾江的眼色指令。
席霁衍还站在原地。
谢无渊也站在原地。
好似都没有看到海听若的窘态,又好似在暗中较劲。
那对视的视线,谢无渊眸色无波。
谢无渊明确的知道,惹怒席霁衍的局面。
在很多时候,他都会理智的让自己不去触怒席霁衍。
就比如刚才,如果他上前接住海听若。
席霁衍会发怒。
所以,他没动。
只是让他稍感意外,席霁衍竟然也没有动。
海听若稳住了身形,眼尾微微泛着殷红。
就是这种感觉。
只要席霁衍在,不管周围有多少人。
即便是她的家人亲朋,还是那些所谓的追求者。
根本就不敢冒进越矩!
这熟悉的让她有些屈辱的感觉。
一时间让她恍然,眼框都有些水雾。
他大可不必如此。
但凡他能主动,不用保镖或者助理代劳这些举动。
她心里还会好受些。
“席霁衍,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霸道得让我窒息。”
席霁衍迂笑,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小白兔那张嚣张的脸。
这么一对比,差距过于明了。
“少了点。”
海听若微愣。
“窒息的感觉不够强烈。”
他那寡淡的语气混合着阴森的诡谲。
便是在话语撂下,他迈着大步从容优雅的走进酒店。
谢无渊跟着踏出脚步。
经过海听若时,他的眸中讳莫如深。
进了酒店,谢无渊招来侍者,“为海小姐准备一双鞋。”
席霁衍已经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电梯,电梯层数8层。
这一层是单独的咖啡厅。
在得知席霁衍要来,谢无渊就做了清场准备。
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更多人旁听。
等到谢无渊走进咖啡厅,席霁衍面前已经摆放上了一杯咖啡。
谢无渊拉开椅子坐下,“席总有话就直说。”
“余思思。”
他果然是为了余思思而来。
谢无渊推了推鼻梁上的墨蓝色镜框。
就为了一个余思思,整个酒店的监控系统全部崩溃。
重新修理可能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
但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酒店完全处于无监控状态!
这疯子行事好像越来越不会顾忌了。
随心所欲的程度又提升了几分。
“趁着我还有点耐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亦珒和盛池瞒不住。
谢无渊在听到这话时,脑中就过了一遍这两人的名字。
“席总也应该知道,那晚上是听若的生日宴会。”
他看着席霁衍,试图想看清对方的微表情变化。
可惜。
席霁衍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噙着哂笑,“你很想知道原因?”
谢无渊大方的点头,“除了听若,几乎没有能让席总另眼相待的女人。”
这个余思思,就这么突兀的冒出来了。
还让席霁衍亲自追到了西洲!
她到底干了什么?
让这个疯子如此紧追不舍。
联想到余思思那和海听若有些相像的神韵。
他一再否定的猜测,似乎正在逐渐转为真实。
“谢无渊,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尾音略扬,下一瞬音调陡降,冰冷刺骨,“现在,是我在问你。”
谢无渊却是丝毫没有意外。
让席霁衍如实回答问题,那才是怪异。
“盛池和白少做了赌,想邀请她作为女伴出席生日宴会。”
事实不尽然。
倒也相差不大。
谢无渊依旧沉稳如山,“有份音频,席总应该会很感兴趣。”
这份音频是在盛池搭讪失败后回来就被开启了录音。
从白亦珒提起,余思思的神韵像海听若时。
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来自席霁衍的压迫质问。
和情况稍微出些差错的是,席霁衍是亲自过来。
席霁衍低低的笑了一声,抬了下眼眸。
仿佛就是漫不经心的视线对视,但谢无渊还是从这个眼神中品出了危险。
他的呼吸窒了窒。
就听席霁衍说,“说出你的条件。”
谢无渊确实是个聪明人。
这一点,席霁衍从未否认过。
能在当时的情况下还主动录音,就为了等这一刻。
他似乎更加欣赏谢无渊了。
“给听若一个痛快吧。”
谢无渊斟酌着用词继续说道,“也是给我一个痛快。”
感情的事,外人确实不好插手。
可他也是局中人。
席霁衍和海听若之间,一日不说清楚,他也会一日蹉跎。
五年的守护等待。
倒不是厌倦疲惫,而是时间都被作茧自缚的折磨。
“谢无渊,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欣赏了。”
略微的停顿,席霁衍缓缓轻笑。
说出的话却是一字一词,清晰诡谲,“你也应该知道,束缚她的从来都不是我。”
谢无渊眸中讳动。
他从西装衣袋里摸出一个u盘,放到桌上推送至席霁衍面前。
席霁衍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将u盘拿捏在手指间,嗤笑了一声。
“我的提议虽一直有效。”
起身,席霁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你该知道,我不喜欢等人。”
席霁衍走了。
带着艾江和保镖。
空旷的咖啡厅内,轻缓的音乐还在飘扬。
谢无渊看向窗外。
想起几年前那一日的交锋对峙。
男人唇角翘着一抹顽笑,“你让我有些欣赏,以后就替我做事。
当我的狗,成为没人敢招惹的螃蟹。”
眼下。
这个男人又一次提出了这话。
谢无渊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他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席霁衍如今的危险程度。
这个男人,变本加厉了。
身后响起高跟鞋踢踏的脚步声。
海听若看着那杯还未动过的咖啡,轻言细语,“他走了。”
谢无渊捏眉心的手并未停顿。
只是心里隐隐有些发寒。
“听若,那个女人叫余思思。”
海听若眼神微凝,她看着男人那有些疲软的眉宇。
声音不自觉的又柔了几分,“连你也觉得我的坚持毫无意义么?”
谢无渊很是冷静,“是的。”
你只是在折磨着两个爱你的男人。
享受着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不可一世。
【题外话】
席狗追妻火葬场也无法干掉男主荣登宝座,这是原书男主被迫退居男二号的抖m心酸历程(来自剧透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