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
容姜一回头,看到裘琼华站在身后,有些诧异。
“找我有事?”
“刚才我看到你和我表妹有些不愉快,没事吧?”
裘琼华一直都在关注白央央。
白央央拒绝了她的示好,还想在国宴上大放光彩,无异于天方夜谭。
容姜没想到裘琼华还会关注这些,点头:“我们都要竞争领舞的位置,当然有摩擦。”
裘琼华眼下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容小姐,我表妹年纪小,功底不如你扎实,其实我觉得你才是领舞的最佳人选。”
容姜得了夸奖,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不蠢。
白央央和裘琼华一看就不对付,她可不想和裘琼华惹上什么关系,更不想和她为伍。
“裘小姐,白央央的能力够不够,我清楚得很,领舞的位置一向是看实力说话,除此之外,谁说话都不好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容姜离开之后,裘琼华站在原地,一张好看的脸蛋上充斥着几分不悦。
容姜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话,早就飘了。
她站在原地,身后的人还在议论关于领舞的事情。
“我觉得领舞肯定是白央央,那可是清鸿舞蹈团的首席,我听说,之前温老师特别喜欢她——”
“你们应该去看看白央央的舞蹈视频,起码排得上全国前三的水平,一颦一笑,简直就是为芭蕾而生。”
赞叹声不绝于耳,裘琼华听到这话,嘴角轻扯。
她离开了悦溪山泉,一路回到裘家。
刚进家门,便看到母亲墨清雪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各种名贵花卉,她正在摆弄着那些花卉。
“妈。”
“回来了,排练怎么样?”墨清雪听到她的声音,笑了笑。
裘琼华走到客厅里,缓缓坐下。
佣人递上了一杯咖啡,她接过,抿了一口:“排练很顺利,我看到白央央了。”
墨清雪手一顿:“是吗?”
“嗯,她也要参加国宴排练,而且,看样子,一切都很顺利。”
墨清雪不为所动,“既然如此,好好相处。”
“我试过了,她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亦或者是敌意。
墨清雪轻笑出声:“她当然有敌意,当初大姐离开墨家,带着她颠沛流离,她可能是觉得我们抢了属于她们的好日子?”
墨清雪慢悠悠地插花,眉目之间笼罩着一股被金钱灌溉出来的优雅气息。
裘琼华敛眉:“若真是让她回了墨家,外婆那边——”
白央央现在手握重权,又有靠山,若是回到了墨家,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能不能回去,以及回去之后是什么模样,都是一个问题。”
墨清雪看似专心插花,实则在提醒裘琼华,别太担心。
白央央若是真要认祖归宗,多的是人不允许她的回归。
毕竟,多了一个人分蛋糕,就会触动其他人的利益。
“我明白了。”
裘琼华离开之后。
佣人凑到了墨清雪身边:“夫人,白小姐那边,真的不需要再处理一下?”
墨清雪放下了手中的花瓶,拍了拍手:“老爷子马上过寿诞了,你赶紧把请柬送过去吧。”
“您的意思是,邀请白小姐?”
“嗯,既然知道了是墨家的孩子,面子功夫总归是要做足的。”
墨清雪缓缓起身。
佣人点头:“是。”
……
白央央从悦溪山泉回到月牙小筑,已经是深夜。
一天的排练,心力交瘁。
她推开家门,宋玺不在。
偌大的客厅里冷冷清清的,她打开灯,伸手扶着墙,换好拖鞋。
她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
压根没心思做饭。
她点了外卖,走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浴缸里的温水弥漫着热气,她靠在浴缸边缘,眼下是流淌的满足。
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白央央这才觉得舒服点了。
叮咚。
白央央的外卖到了。
她打开门,拿了外卖,走到客厅里,一边吃外卖,一边看今天的排练视频。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视频传出来的音乐声。
她吃得慢,直到饭菜都凉了,一双眸子都盯着屏幕上的视频。
一帧一帧的研究,生怕错过一点点小细节。
直到深夜,一股寒风侵袭,白央央打了个哆嗦,这才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
战北骁还没回来。
她拿过手机,给他发微信。
滴滴滴。
微信提示音响起。
战北骁听到声音,原本紧拧的眉心微微舒展。
男人此刻衣衫半褪,露出了一大片蜜色的胸膛,左手处的伤口还在淌血。
江恣直皱眉:“怎么回事,这伤口这么久了还没好?”
战北骁受伤时间不短了。
可偏偏伤口却没有愈合的迹象。
戚北蹙眉:“江少,您是医生,您问我们?”
江恣烦躁到了极点,他已经想了所有能想的主意,却始终没能让伤口愈合。
他包扎好伤口,叹了一口气:“算了,可能我是庸医,我去问问我师父。”
这伤口都快一个月了,都没愈合。
再这么下去了,这手都该废了。
江恣离开之后,战北骁拿过手机,看到白央央发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开会,不一定回去,你先休息。】
战北骁沉思几秒,回复道。
戚北站在一侧,看到战北骁撒谎了,有些诧异。
平时战爷巴不得早点回家陪白小姐,今晚这是怎么了?
居然撒谎?
战北骁放下手机,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小药盒。
戚北立刻给战北骁倒了一杯温开水:“战爷,您还在吃药?”
战北骁有严重的躁狂症,常年依赖药物。
白央央出现之后,给他针灸,情况好转不少。
但最近半年,针灸停了之后,战北骁又开始吃药了。
战北骁倒出两粒药丸,放入嘴里,和水吞下。
“嗯。”
戚北看着那两粒药丸,担心战北骁会再次依赖药物:“战爷,要不还是让白小姐针灸吧?”
针灸总比吃药好。
以前战爷依赖药物,到了极点。
如今好不容易改善,他不想战爷再次产生药物依赖性。
战北骁盖上盖子:“再等等吧。”
白央央的针灸确实能够帮他缓解情绪,但始终无法根治。
况且最近她很忙,他再让她针灸,她就彻底成了连轴转的陀螺了。
戚北抿唇:“好。”
战北骁吃过药,坐在真皮座椅上,缓缓睡去。
戚北替他关上了抽屉门,小心翼翼地离开。
白央央看到回复的微信,眼下闪过一丝失望。
没有战北骁,睡不着。
她想了想,起身,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
白央央出现在战氏集团楼下。
她穿梭在楼层之间,顺利抵达了战北骁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里面漆黑一片。
白央央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