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就要走了吗?晚饭都不能一起吃了吗?”明兰问道
“怎么?莫非娘子舍不得我了?”袁文殊调笑道
“去你的,一点正经的都没有,你快走吧。”明兰不好意思道
“娘子,我如今回了京城,以后每天我都会回来一趟的,所以不用太想我哦?”
“不过明日我可能来不了了,明日我得去岳父那里一趟,把这件事情的首尾处理干净,免得留下什么问题。”袁文殊道
“哦,那你快走吧,我还要吩咐厨房做晚饭呢,你不吃我和祖母还要吃呢。”明兰道
“好好好,我就不在这烦娘子你了,我后日再来,到时候你可做好准备哦?”袁文殊说完后,不等明兰反应,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而明兰看着袁文殊的背影,笑了起来,他对自己真的很好,这让我以后该怎么对你呀。
袁文殊出来后,就开始吩咐下人,收拾自己的一应物件,自己得搬回忠勤伯府去。
之后袁文殊也没去告别,直接就上了马,带着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就奔忠勤伯府去了。
此时忠靖伯府外,还有各方的探子在呢,再加上一些好事的百姓,可谓是路人皆知了。
等车队行至忠勤伯府的时候,这看热闹的人就都知道了,这忠靖伯,放着好好的忠靖伯府不住,竟然搬回了忠勤伯府住。
百姓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这京城里的明白人可不少,他们都知道,这是忠靖伯,为了怕他娘子的名声受损,选择自己搬出来住,以保全他娘子的名声。
猜出来后,这些人的反应不一而足,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他们倒是都知道了一点,这忠靖伯,是真的很在乎,他那未过门的娘子啊。
看来这以后,对那个盛家的小庶女,还真就不能小瞧了,毕竟今天这一出,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而要说这京城里,除了袁家之外,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那就非梁家莫属了。
“官人,我是真没想到,那袁三郎,竟然会为了那盛家的小庶女,搬回忠勤伯府去住,他倒也真是不怕人说闲话。”吴大娘子惊讶道
“夫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那袁三郎今日弄这一出,当真只是为了,那盛家的小庶女不成?”梁老伯爷道
“哦?官人,这其中莫非还有隐情不成?”吴大娘子问道
吴大娘子是最期待这一天的,因为她之前以为,袁文殊只要回京,那盛家那个六姑娘,必然会被休回去。
上次明兰打上门来,威逼梁家娶了墨兰,这件事情,吴大娘子一直记着呢。
她一直在等那盛明兰倒霉,自己好趁机报复,以报当日的羞辱之仇。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日袁文殊竟然玩出了这一手,这着实让她难受的紧,所以一听自家官人说,事情还有转机,所以赶紧问道。
“当然不止如此了夫人,对于这将门世家来说,尤其是有兵权的,官家必然会忌惮几分。”
“所有的统兵将领,那都必须要有弱点才行,今日这件事情一过,那盛明兰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袁文殊的弱点。”梁老伯爷道
“可是不对呀官人,那不是还有忠勤伯府在吗?无论怎么算,也轮不到那盛明兰吧?”吴大娘子不解道
“夫人你这是一叶障目啊,你也说了那是忠勤伯府,他现如今可是忠靖伯府的主人。”
“再说了,那忠勤伯府里,除了袁老伯爷之外,其他人和他有关系吗?夫人可别忘了,那袁三郎可是庶出的。”
“反观那盛明兰就不同了,无论那袁三郎是真情还是假意,那盛明兰,都会记载在,他这一脉的祖谱上。”
“这也就意味着,忠靖伯府的嫡系后代,皆出自那位盛家六姑娘,盛明兰。”
“夫人你现在可明白了吗?”梁老伯爷道
吴大娘子听过之后,也明白了过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报复盛明兰了。
而此时袁文殊的车队,已经到了忠勤伯府门口,门子一看自家三爷,就马上上前见礼,另一个则进府回报老爷。
而袁维信夫妇,此时收到消息后,还怪门子大惊小怪,这自家三郎回来就回来呗,至于这副模样?
不过在听到自家三郎带了很多东西,足足有几大马车后,夫妇二人,就赶紧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等老两口走到半路的时候,袁文殊迎面就走到二人跟前了,夫妻俩看着自家三郎。
袁维信开口道:“三郎啊,我听说你搬了不少东西回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父亲母亲,咱们别站在这了,进屋里说,我这皮糙肉厚的倒是没事,您二老可别着凉了,那可就是儿子的罪过了。”
袁维信一听倒也是,于是就往回走,袁文殊则是跟在二老身后,一起往回走。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要搬回来住?把你的伯爵府腾出来给你娘子?”袁维信大声道
“对,父亲你没听错,儿子确实打算搬回来住,不知父亲母亲欢不欢迎啊?”袁文殊道
“不是,你搬回来我们自然是开心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嘛,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你这搬回来,就为了给你那娘子腾房子?这,我袁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你让老夫这张脸往哪放?啊?我这不得被同僚笑话死啊,你怎么想出这种馊主意来的?”
“再说了,你就这么搬回来,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也不怕这京城的人笑话你?”袁维信不停的问道
“父亲您先不要生气,容儿子我慢慢和您说,您看母亲不就一直没说话吗?您也先消消气。”袁文殊劝道
袁大娘子此时心道:“我倒是想说话,可我也得敢呐,这种事情我一个嫡母,说深了说浅了都不好,那怎么说啊?”
“我呀,莫不如就在一旁看着,看你们父子俩商量呗,反正我是不说话没你们谁我都不得罪。”
而袁维信听了儿子的话之后,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再一看自家娘子,他就知道,此时自己这位大娘子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站中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