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这边,陪着自家娘子在千春楼吃全鱼宴,而刘威这边却要为他忙活。
刘威让亲兵按个通知,让在京的西北众将,明日到国公府来一趟,有事商议。
第二日一早,这西北众将就都陆续的到齐了,刘威等到最后一人到了之后,才来到肃威堂。
看到秦国公来了,西北众将赶忙起身问好,秦国公则是直奔主位,然后道:“行了,老夫这没那么多虚礼,都坐下吧。”
众人依言坐下了,而看到众人都坐下后,刘威开口道:“今日老夫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
众人一听这话,赶紧集中精神,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秦国公他老人一旦这么说了,那事情绝对不小。
看着底下的人都精神了不少,刘威满意的开口道:“你们都是大忙人,老夫也就直说了。”
“想必你们也知道,袁文殊那小子回来了,他昨日来找老夫,说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和你们有关,所以老夫叫你们来听听,其实主要是跟孙岩有关,你们只是附带的。”
“额,与我有关?不知公爷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啊?”孙岩此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暴露了?不可能啊?就在他瞎想的时候,秦国公的声音传来了。
“孙岩你可要做好准备,昨日袁文殊那小子跟我说,他打算给全旭出一道考题。”
“他打算试试那小子的斤两,毕竟全家那小子,来京城也这么久了,如今袁文殊也回来了。”
“想要考验一下自己选的人,倒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老夫权衡再三,就答应了他。”刘威道
“额,公爷,莫非这考题与我有关?”孙岩隐约间觉得,事情不太妙。
“没错,考题就是架空你,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可千万不要栽在全家那小子手里,那可就丢人了。”
“而且不光丢人,我还得给你换个位置,当然了,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所以你尽管放心,虽然换了个地方,但是地位,绝对不会比京城的差。”刘威道
听了刘威的话之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包括孙岩这个倒霉蛋在内,都没说话。
这其他人是因为,他们被这个消息震住了,至于孙岩?那是因为他此时,已经愣在了位置上,根本就忘记开口了。
刘威知道这个消息的威力,所以他并没有催促,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孙岩才回过神来。
“公爷,您吩咐的事情我当然是照办了,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孙岩试图挣扎道
“老夫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过了,所以已经提前,在西北给你留了位置了。”
“你只要安心的在那呆上几年,我保你个从三品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你倒也不亏。”刘威道
听了这话之后,孙岩先不说,其他人的心思可就活泛起来了,本来他们在看孙岩的笑话。
想着孙岩一个监门卫守将,天降横祸,没准得去西北吃沙子,同时他们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可听了刘威这话之后,他们现在恨不得让秦国公换个人,他们好取而代之。
要知道那可是从三品啊!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去西北吃几年沙子,这从三品就到手了,这也太划算了吧。
孙岩此时是喜忧参半,更带着浓浓的后悔,没错,孙岩后悔了,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本来他就是因为怕被架空,在加上想要个从三品,这才投靠的兖王。
想着自己做个从龙之臣,别说从三品,就是正三品那也是十拿九稳啊。
可谁承想,命运跟他开了这么个大玩笑,自己以为的祸,其实是福,自己以为的福,没准是祸。
这可真是祸兮福所倚啊,可现在他后悔也晚了,他已经上了贼船,连飞燕庄都去了。
他可不觉得他此时退出,兖王能留他一命,这可是谋逆大罪啊!易地而处,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啊。
明明心里难受的很,可偏偏他还得,表现的非常高兴才行,要不就太反常了。
于是他一脸激动的起身拜道:“末将多谢公爷栽培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属下无以为报,我给您磕几个头。”
说完后孙岩就磕起了头,这几个头磕的是真心实意,因为孙岩确实想要感谢秦国公。
因为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想他孙岩在这京城西北系中,并不起眼。
公爷能把全旭放在他这,估计早就想到了这一步,只是自己想差了,辜负了公爷这一番好意。
其实也怪自己被权力迷了眼,就没想到,这全旭是公爷放在自己这的。
哪怕将来自己的位置,真的给了那全旭,公爷也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当时,竟然开始埋怨起公爷来,埋怨他为何要把全旭放在自己这。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你也是一门守将了,这脸面还是得要点的,你这一会出去,额头带伤算怎么回事啊?赶紧起来。”秦国公道
孙岩依言起身,然后坐了回去,此时他的额头已经红了一片,秦国公要是再晚点说话,真就得磕出血来。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既然是考验,那自然就不能太过简单,你一定要给我,好好为难为难,那全家的小子。”
“老夫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让我知道故意放水,那你就在西北待着吧,这从三品可就没有了。”刘威道
孙岩听了这话起身道:“公爷您放心,属下必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为难那小子。”
“哈哈,这就对了,老夫等着看你的表现,可千万不要让老夫失望!”
“行了,我这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就都回去吧,别指望老夫供饭啊,那不可能。”刘威道
而众将听了之后,都是大笑了出来,看着大笑的众将,秦国公也大笑了起来。
这一场西北的临时会议,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西北众将,各有心思的,离开了秦国公府。
因为这一场西北的临时会议,这京城之下又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