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大婚这一天,袁文殊的迎亲队伍非常的壮观,吸引了整个京城的目光。
有些惊喜的是,全旭此时也在迎亲的队伍中,他是专门告假回来的,因为西南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婚宴结束后,他就要赶回西南。
这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就到了盛家的大门口,此时盛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了。
长柏,袁文绍,还有梁晗都在,长柏道:“要想进门娶我妹妹啊,可不那么容易啊。”
“你是行伍出身,这行军打仗的事,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我看啊,你就作一首催妆诗,我这关啊,就算你过了。”
“不是,长柏你这就不地道了,我一介武夫,哪会作什么诗词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袁文殊道
“那我不管,你也可以找人代作一首,反正必须要有催妆诗才行。”长柏道
袁文殊听了这话回头一看,他心凉了半截啊,这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啊,哪里会作什么诗词啊?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啊。
“行,作就作,不过就不用别人了,我自己就可以了。”袁文殊道
“呦,你要自己来?那敢情好,我还真就没见你作过什么诗词,这下正好可以见识一番了。”长柏奇道
“哎我说,你真要自己来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怕丢人啊?要不咱直接闯进去吧。”全旭在一旁劝道
“你快给我滚,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你不想好别连累我,快给我滚一边去,别打扰我作诗。”袁文殊道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我看你能做出什么来,你等着丢人吧。”全旭愤愤不平的道
袁文殊现在可没空理他,你要说别的诗词,他可能记不大住,但你要说催妆诗,那可就是他的拿手强项了。
“娇羞不肯下妆台,”
“侍女还将九子钗。”
“寄语倦妆人说道,”
“轻施朱粉学慵来。”
听了袁文殊作的诗之后,在场的人无不震惊,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全旭。
“行啊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都会作诗了?”全旭道
“你给我一边去,怎么样长柏?我作的催妆诗,可还入眼啊?”袁文殊道
“好,好啊,我没说的,我这关算是过了,我不拦着你了。”长柏道
见长柏都不拦着了,其他两人就更不能说什么了,袁文绍不用说,那是自家弟弟,不可能为难。
至于说梁晗?他也得敢啊,本来身份就尴尬,再不识趣的去出难题,那不是自找难堪吗?
所以袁文殊就这么冲了进去,而此时的明兰,则是从祠堂出来了,如今正在上妆。
等袁文殊见到自家娘子那一身装扮的时候,彻底愣住了,虽然自家娘子还拿扇子遮住了脸。
但是,还是掩饰不住那一身的惊艳之感,对袁文殊来说,这更是惊喜万分。
很快就开始敬茶了,等到敬茶完事之后,袁文殊夫妇二人,就往外走,这时祖母忽然起身,拉住了明兰的手道:“明丫头,我的明丫头,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边说边掉起了眼泪,这时袁文殊感觉到娘子的情绪不对,于是也没管什么规矩。
而是直接道:“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娘子的,再说了,您要是想娘子了,我把您接到我那去,住些时日就是了。”
老太太一听,放下了心,松开了明兰的手,看着两人慢慢走出去,又笑了起来。
而明兰这边,听了刚才自家官人和祖母的话,心里也有些感动,所以又哭了。不过刚才哭是因为伤感,现在哭是因为喜极而泣。
两人就这么出了盛家,明兰坐上了御制马车,而袁文殊则是骑在马上,走在最前头。
很快队伍就回到了自家府邸,然后又开始了敬茶,在敬茶的时候,袁大娘子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家这个儿子,对这个娘子百依百顺了。
这长相,确实说得上是京城一流,再加上今日这一身绿色婚袍,更显大气。
等敬茶结束后,就开始各种的仪式,等好不容易忙活完了这些,拼酒又开始了,他要一桌一桌的敬过去。
“老袁啊,我跟你说,我本以为是我先成亲呢?没成想,你反倒在我前面了。”全旭道
“得了吧?你小子还不知足了?这次去西南亏着你了?等你这次回来,一个从三品那是跑不了的。”袁文殊道
“嘿嘿,那是啊,不过那也不耽误你喝酒,这大喜的日子,你不得多喝几杯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全旭道
“行,你给我等着,你可别忘了,你可还没成亲呢?”袁文殊道
全旭一听,顿时傻眼了,刚才光顾着捉弄袁文殊了,竟然忘了自己这茬了。
而其他人,看到忽然不说话的全旭,顿时轰然大笑,因为他们想到了,全旭到时候会面临的局面。
等袁文殊这边喝完之后,晃晃悠悠的,就往自家娘子房中走去,这时候是牛满志扶着他。
等到了后宅,袁文殊瞬间清醒了过来道:“行了,你去告诉后厨,那几个樊楼请来的厨子,给我做些吃食。”
“侯爷,我这就去办,做好了我给您送过来。”牛满志道
“对了,别忘了以夫人的口味为主。”袁文殊又吩咐道
“侯爷您放心,等厨子做好了之后,我就给小桃姑娘送去。”牛满志道
而袁文殊此时推开了房门,进到了房间中,看着自家娘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
袁文殊看着就觉得累得慌,所以上前直接拿掉了扇子道:“都老夫老妻了,别来这些没用的了。”
说完后,又看了看自家娘子头上的凤冠道:“还有这冠也摘了吧,顶着它怪难受的。”
这要是放在平时,明兰早就开始还击了,不过今日却没有,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娘子莫急,我已经让人去准备吃的了,都是樊楼请来的厨子,手艺绝对没问题。”袁文殊道
袁文殊看自己娘子还是紧张,本打算说点什么,可没想到小桃这时候在外面敲门,说是吃食做好了。
等两人吃过了饭后,袁文殊道:“夫人,咱们是不是得干点正事了?”
“什,什么正事啊?”明兰害羞道
“嘿嘿,你一会就知道了。”袁文殊起身,把明兰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而此时的明兰,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所以害羞的把头埋进了袁文殊怀里。
只见袁文殊抱着明兰,走向了床榻,然后轻轻的吧明兰放到了上面,接下来转身就去找东西了。
而明兰此时还紧闭双眼,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呢,等了一会,怎么没有动作呢?
睁开眼睛一看,自家官人正在拿一个小匣子,大小和祖母给自己的差不多。
袁文殊现在可不知道。自家娘子刚才的的反应,他拿着匣子走到明兰身前道:“娘子啊,这里面装的,就是咱们家明面上的产业了。”
“这里面其实就是地契,都是官家之前赏赐给我的,大概有个几万亩吧,再加上我之前买的几个庄子。”
明兰听完之后直接愣住了,几万亩地和几个庄子,这得是多少啊?听自家官人这意思,还有些不屑一顾?
她默默地拿出了祖母给自己的小盒子,打开之后说道:“这是我祖母给我的嫁妆,本来以为都够多得了,看到你这些东西,我...。”
“娘子啊,你的你就留着,听我慢慢和你接着说,西北每年是有分红的,我如今的位置,一年大概是会分到五十万两。”
“还有西南那边,属于我的份额,每年也是一百万两,再加上这次去江南,大概每年还会有个几十万两。”
“还有咱家的存银,去掉花销的,现下大概还有个不到八百万两吧,咱家每年的收益大概在二百多万两。”袁文殊道
明兰彻底傻了,她知道自家官人有钱,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先别说存银了,就是每年的收益都有二百多万两。
袁文殊看着不说话的娘子,没就知道她是被吓倒了,于是道:“娘子啊,这些以后都由你来管。”
“什么?都交给我管?不行不行,我管不来的,这,这也太多了。”明兰赶紧道
“你是我娘子,你不管谁管?其实也没什么,这些都已经是定数了,没什么难的。”袁文殊道
“那,那我就管管试试,要是不行的话,你再管吧。”明兰道
“娘子,其实你看着挺多的,实际也就那么回事,不必太在意的。”
“娘子啊,我是个庶子,我亲生母亲,其实是为了我自杀的,是她用她的性命,换来了我小时候的好日子。”
“所以从小到大,我其实从来都不信家里人,如今你我结成夫妻,我终于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所以你不要担心这些,其实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以后得到的只会越来越多,但是我信任的,值得我托付的,从来就只有你。”袁文殊道
明兰听了之后很是感动,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袁文殊看出来了,把娘子拉到自己怀里道:“娘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袁文殊起身把小盒子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道:“娘子啊,我们是不是得办正事了?”
“啊,你等我换身衣服。”明兰道
“换什么换啊?正事要紧。”袁文殊说完就行动了
这一夜怎么说呢?有些出乎袁文殊的意料,他本以为娘子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没想到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要说为何能斗得旗鼓相当?那就要看看打油诗了。
“龙之九子去其四,”
“门庭狭小回廊长。”
“贪心既起竞相争,”
“黄雀在后伏群龙。”
正是因为这首诗,所以昨晚他们夫妻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这么说有些不严谨。
袁文殊最后以微弱的优势取胜,这还是占了身强体壮的便宜,再加上娘子毕竟还没成熟。
这才让他赢得了胜利,可是这也带给了他浓厚的危机感,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惊喜等着自己。
他记得原来的轨道中,可没有这回事啊?自己这是中奖了?不行,明日开始得勤加锻炼。
要不然再过几年,不得让自家娘子,杀个溃不成军啊,这可不行啊,到时候容易夫纲不振呐。
因为昨晚这战争打的太过激烈,所以今儿一大早请安的时候,是自己去的。
“三郎啊,你娘子呢?怎么没来啊?”袁大娘子道
其实看到自家儿子自己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不满了,这儿媳架子也太大了,规矩都不管了?
“父亲母亲恕罪,其实这事它不怪明兰,您二老要是心里有气,就都算到儿子身上就是了。”袁文殊道
“三郎啊,你这是什么话啊?你母亲也没说什么啊?这就护上了?”袁维信不悦道
“父亲,母亲,儿子可没这个意思啊,实在是这事它确实怨我,罢了,我跟你二老说实话吧。”
“昨晚明兰她基本就没睡,现下实在是起不来,按儿子估计,今晚上能起来就不错了。”袁文殊道
“这,这这这,三郎啊,不是我说你,这新婚之夜,你就不知道悠着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哈哈哈。”袁大娘子一脸哭笑不得的道
“三郎啊,你母亲说的是啊,你怎么这么没分寸呢?还有啊,你要是早点说出来,我和你母亲至于这么生气吗?”袁维信道
“是是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这不是一时不好意思吗?”袁文殊道
“行了行了,我和你母亲就回去了,等儿媳醒了,你们再来敬杯茶就行了,都是自家人,不挑那些虚礼。”袁维信道
“那,我送送父亲母亲吧。”袁文殊道
“行了三郎,我和你父亲又不是不认识路,你还是赶快回去陪你娘子吧,这新婚燕尔的,可别耽误了。”袁大娘子道
“那,父亲母亲慢走,儿子就先告退了。”袁文殊道
“这个三郎啊,可真是的,怎么这么没分寸啊。”袁维信在袁文殊走了后道
“官人,这事也不能怪三郎啊,自打三郎订了婚,他身边可是一个女子都没有啊。”袁大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