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坐着高玉山的车,回到了龙善堂。
三毛驴和其他人也都被释放了,众人是前后脚一起回来了。
这医馆的封条还没等粘牢呢,就立刻被撕掉了。
得知两位领导驾临龙善堂,众人是热烈欢迎啊,就连街坊邻居都纷纷鼓掌。
林阳几人纷纷用手机给二人拍照,其中还有几张是和萧枫的合影。
“萧兄弟,对不住了啊。”
坐在内堂,高玉山拍拍他手背:“这个孙铭啊,简直是我药医局的败类。”
“亏我当初还信任他,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范长明接话道:“萧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严办此事,知法犯法栽赃陷害,够他喝一壶了。”
“只是这孙铭嘴挺紧,硬是不说谁指使的。”
“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万隆林。”萧枫哼笑。
“万隆林?”
高玉山恍然大悟:“应该没错了,那位万神医是孙铭的老丈人,难怪他要针对你呢。”
萧枫眼角闪出一道寒光,老不死的你要跟我斗,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高局、范大哥、今天辛苦二位了。”
“哎呦,萧先生可别这么说。”
高玉山苦着脸道:“幸亏昨天你给了我一张黄符,要不然我真是性命难保啊。”
“老高啊,你没事吧?”
突然,一个气质不凡,梳着短发的中年女子,急匆匆跑进了医馆。
“你怎么来了?”
高玉山一惊。
“你不是给我发了位置吗,我就马上过来了。”
“弟妹快坐。“
范长明跟她打了声招呼,介绍道:“萧兄弟,这是高局的爱人,教学局副局长,郑洁。”
“郑局您好。”
萧枫笑着点了点头,难怪高家是江城第一名门,连儿媳妇都是副局级。
郑洁急道:“昨晚怎么了?你一大早跟我说差点出大事,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高玉山点了一根烟,皱眉道:“中邪了!”
“什么?中邪?”
郑洁摸了摸他额头,纳闷:“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呢?”
“你知道什么啊?”
高玉山打掉她的手,直接把衣服给掀开了。
只见他前胸后背全都是血淋子,有些地方甚至都结疤了,一看就是被手指甲给狠狠挠伤了。
“这是怎么弄的?”
郑洁脸色一变:“你跟我说实话,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是哪个狐狸精……”
“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玉山板着脸道:“我是啥样人你不清楚吗?结婚这么多年,我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吗?”
“那是怎么弄的啊?”
“都说了是中邪。”
高玉山铁青着脸,又从兜里把黄符给掏了出来。
只是这黄符已经变成了黑色,符印也完全消失了。
“这是什么?”郑洁问。
“这是萧医生给我的保命符,要是没有它,昨晚我和儿子都得死……”
郑洁昨晚回娘家了,家里就高玉山和他上初中的儿子。
在饭店和范长明喝了不少酒,回家后他倒头就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有人躺在了他身边。
他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女子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起初还以为是郑洁回来了,昏沉中还问了一句。
可他刚闭眼要继续睡时,猛然惊醒了,因为郑洁是短头发,而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却是长头发,还是那种到腰部的长发。
醒来后发现床边并没有人,他还以为是自己做噩梦了,也没往心里去,躺下又接着睡了。
可还没等他睡着呢,他又感觉有人躺在了身边。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发现身上都是抓痕,全身还火辣辣的疼。
他连忙往儿子的房间跑,结果发现儿子正坐在客厅,拿着木梳照着镜子梳头呢。
他儿子是短发,可那姿势却像一个女人在梳长发。
他感觉是不寒而栗啊,不管他怎么喊,儿子都只是看着他邪笑,依旧继续在梳头,那笑容也更像是个女人。
慌乱中他把黄符拿了出来,往儿子身上一贴,就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儿子也随之昏迷过去了。
听到这里时,郑洁和范长明都很震惊。
范长明相信这是有邪祟,因为他知道萧枫不会乱说。
而郑洁更认为是心理作祟,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儿子学习压力大,丈夫工作烦心,导致他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再后来他就不敢睡觉了,直到天亮才给郑洁打了个电话,把儿子送到了老丈人家,连学都没上。
他赶紧又给范长明打电话,这才有后来二人去南岗治安队的经过。
郑洁担心道:“老高,要不要找个心里医生给你看看,我看你是压力太大了。”
“看什么心里医生?”
高玉山皱眉道:“萧兄弟就是最好的医生,这事只能他解决。”
“他?”
“这年轻人能开医馆是不简单,只是…这事有点太悬乎了。”
郑洁说的很委婉,那意思你可别让人给忽悠了。
高玉山没搭理自己老婆,忙道:“萧兄弟,上次你问我捡到什么东西没?我仔细想了好久,确实没有啊。”
萧枫摇头笑笑:“你没捡到,不代表你儿子没捡到啊。”
“我儿子?”
高玉山眉头一紧,恍然大悟道:“哎呀,还真是。”
“我想起来了,我儿子前段时间捡了一个红包,是那种刺绣红包,他看着挺新颖,就收起来了。”
“红包?在哪呢?”
“就放在我车扶手里了,我去给你拿。”
很快,高玉山把那红包拿回来了。
这是一个尼龙布的红包,有男人手掌大小,上面还刺绣着龙凤呈祥,是那种纯手工的精制品,很有档次。
红包打开后,里面除了一张空白硬纸外,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小黑包,有荔枝大小。
萧枫打开黑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居然是白色的粉末,还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这是什么?好香啊。”
郑洁用手沾了一下,还放在鼻下闻了闻。
“是香灰吧?”
范长明问。
萧枫扁了扁嘴:“是灰,但不是香灰,而是掺了香粉的骨灰。”
“啊?骨灰?”
郑洁吓了一哆嗦,赶紧拿纸巾猛擦手啊。
一想到自己闻骨灰,她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这是谁的骨灰?”
高玉山也感觉头皮发炸,自己车里放着骨灰都不知道,真是细思极恐啊。
“林阳,把白醋拿来。”
萧枫把硬白纸放在了桌子上,接着把白醋倒在了纸上。
几秒钟后,这硬白纸开始慢慢显现图案了,居然是一个长发女人,惊的几人是目瞪口呆。
高玉山瞪大双眼,颤声道:“是…是她,是那个睡在我旁边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