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天和温颜颜回到别墅,一路都没有开口,虽然事情似乎澄清了,但是气氛却更加诡异起来。
客厅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面而坐。
“我……”
温颜颜想开口,但是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慕亦天抿了抿唇角。
慕亦天没有说话,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凑到她的耳边:“乖乖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温颜颜突然身体腾空,伸手勾上他的脖颈,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慕亦天……”
“太晚了,什么都不要说。”
慕亦天抱着温颜颜,直接回了卧室,放她在床上。
温颜颜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有些不适应:“那个……我要洗个澡,你先睡。”
慕亦天点头,看温颜颜“滋溜”一下钻进浴室,提醒了一句:“睡衣!”
温颜颜抿了下唇角,还是又开了门,见慕亦天已经递了睡衣过来,一把夺过来,重新钻进浴室。
慕亦天耸了耸肩,转身去了书房,在落地窗上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亦天,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电话一接通,林墨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虽然带着责怪的意味,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毕竟,自从三年前沈思洛那件事,她这个儿子给她电话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没想到,上午才送他们回来,晚上又打电话过来,应该是问候他们安全到达了没有吧。
“妈,我的生日具体是什么时间?”
“啊?”
林墨兰没有想到慕亦天一张嘴就问这样的问题,迟疑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慕亦天感觉到她的反应,语气顿时生硬起来,就要挂电话。
“亦天,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好了,11月11日上午11点10分。”
“没事了。”慕亦天垂了眸子,还是他一直以来被告知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你和爸爸早点休息。”
挂断了电话,慕亦天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莫名想起温颜颜,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橘黄色的温暖灯光下,温颜颜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
慕亦天眉头紧皱,长臂一伸将她抱了起来。
“啊!”
温颜颜从浴室出来,看慕亦天不在卧室,自然地睡在了床上,
烛光晚餐之后,她就开始睡在床上,但是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么多事,又从床上下来,睡在了沙发上。
没想到,刚在沙发上躺下,她就听到慕亦天回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要睡沙发,也该是我。”
慕亦天说着话,重新把温颜颜放回床上,然后自己躺在了沙发上。
沙发她来睡绰绰有余,但是,慕亦天睡的话,大长腿就吊在了沙发之外,看着都难受。
“那个……”温颜颜脸颊绯红,往里面挪了挪,迟疑着开了口,“你还是上来睡吧。”
慕亦天唇角勾了勾,心情似乎不错,盯着温颜颜:“心疼我?”
“不是不是。”温颜颜躺在被子里,拼命地挥手,“毕竟是你的床,你睡在那里,我怎么好意思?”
慕亦天逼视着温颜颜,“你不怕我……”
温颜颜一愣,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紧张了一下,还没说话,慕亦天已经起身,拉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
温颜颜无语地看着慕亦天:“你不是不来睡?下去!”
“老婆邀请,怎么能不来?”
慕亦天抱住温颜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地闭上了眼睛,“晚安,老婆。”
温颜颜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这个臭男人……她怎么能睡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颜颜眸子里有了点点泪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在慕亦天的脸颊。
“想什么想到哭?”
慕亦天的声音骤然传来,吓了温颜颜一大跳,还没骂出来,慕亦天已经靠坐起来,还将她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揽进怀里,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还在吃醋?”
“才不是。”温颜颜立即摇头否认,扁了扁唇角,“你不是去送爸爸妈妈了,怎么会在医院?”
“拐弯抹角问我怎么在沈思洛的病床边?”
慕亦天逼视着温颜颜,唇角却扯着愉快的笑意。
“好了,好了,就算是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颜颜举双手投降,好奇心还是战胜了自尊心,她就是想知道,沈思洛怎么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这里?看情形,她明明是昏迷状态!
“我送爸妈回来的路上接到顾清哲的电话,说有人把沈思洛送到了他那里,等他发现是沈思洛之后,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所以你就去见她?”
温颜颜咬了咬唇角,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怕是一听沈思洛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吧?
慕亦天打量着着她,唇角扬了扬,还说不是吃醋?
“没办法,我必须去,毕竟……”
“毕竟她是你的初恋……”
“哪里来的醋味?呛人!”慕亦天打断温颜颜,用手扇了扇鼻子。
温颜颜无语地垂了小脑袋,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无法沟通,就听慕亦天悠悠的声音传来。
“三年前的事情还没搞清楚,谁送她到了顾清哲那边也不知道,我当然要过去,老婆!”
温颜颜抿了抿唇角,瞪了慕亦天一眼,心里舒服了很多,挑了挑眉梢,身子就往下滑,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好困哦,我要睡觉了!”
慕亦天眉梢也挑了挑,伸手揪住快要滑进被窝的温颜颜:“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要溜?”
“那你想怎么样?”温颜颜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努力张了张眼睛,看着慕亦天。
“你说要离婚,跑去宋颖那里,到底是因为看到我在沈思洛身边吃醋了,还是以为我们是兄妹?”
温颜颜眨了眨眼睛,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咬着,一副认真思考的那样。
慕亦天期待地看着她,好像前所未有的紧张,就算面对以亿计算的生意,要做决定也没有这么紧张。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