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在前面带路,纪谨胜牵着周善和的手跟在后面。
周善和低头看着脚上的拖鞋,扯着他的衣袖再三询问:“我就这样穿着拖鞋出去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我的女人,谁敢说你半句试试?”
周善和的脚已经破皮了,确实一穿高跟鞋走路都难受,不过也不是不能忍。但是纪谨胜的霸道,竟然让她有些受用。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有点像做梦。
明明,明明她对他没有那种感觉啊!但是有时候好像又有一点。
哎!肯定是因为他太帅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纪谨胜给她的感觉和李宏放那时候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至少,像纪谨胜这种抓住机会就抱她吻她的举动,李宏放从来没对她做过。
她都有点想不通了,她到底是喜欢纪谨胜这张脸?还是喜欢纪谨胜这个人?还是喜欢他对自己做的亲密举动?
周善和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什么时候被纪谨胜带进了宴会厅她都没注意。
纪谨胜三人出现,宴会厅里许多人物都涌了过来,寻着法子跟纪谨胜搭话。
纪谨胜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目光时不时落到旁边的周善和身上。
如此明目张胆,再粗心的人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为了搭话,立马有人故意将话题引到周善和身上。
“纪总,您身边的这位女士是?”
纪谨胜侧头看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周善和,宠溺地笑笑:“这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和女朋友可不一样,女朋友或许只是玩玩,等玩腻了就分手了;而未婚妻,那是随时准备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于是很多人再次看向周善和的目光就变了味道,女的羡慕嫉妒,男的带上了一点儿恭敬。
“纪总,您未婚妻怎么穿着拖鞋就出来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就在大家有心无心地对纪谨胜夸赞周善和的时候,李宏放刻意地问到。
周善和脚痛他是知道的,可他却是故意那么说。
离纪谨胜远一点的地方,立马有女人交头接耳:“我就说她命怎么那么好,原来是怀了孩子,携子邀婚,想母凭子贵啊!”
离纪谨胜近的那些人,自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给纪谨胜听,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周善和这会儿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忍不住抬起手,弯曲着食指放到嘴唇上偷笑。
纪谨胜没强行拽回她的神经,揽上她的腰肢低头在她嘴唇上吻了几秒钟,然后抬起眼睛看向李宏放:“我的女人爱怎么穿怎么穿,你管得着吗?”
其他人听了都暗自倒吸一口冷气,但是李宏放却不怕他,再次开口的话极其欠揍:“啊!抱歉,可能因为曾经跟周小姐夫妻一场,有时候看到她就忍不住说两句,倒是忘记如今周小姐已经攀上纪先生,不再是我的老婆了。”
今天来的人很多不认识李宏放,但是对于周善和三年前的新闻略有耳闻,李宏放这么一说,立马让他们想起周善和的过去。
周善和在刚才纪谨胜亲吻她的时候,已经从神游的状态中回归,李宏放这次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纪谨胜刚想开口,察觉到周善和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笑着抬头看向李宏放:“前夫就要有前夫的修养,跟你的时候你不好好对待,离开你了你又见不得别人幸福,千方百计搞破坏,李宏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李宏放被堵得哑口无言,纪谨胜看向邱明,邱明会意地吩咐几个安保人员,把李宏放“请”了出去。
聒噪的人离开了,周善和心情大好,跟着纪谨胜过了一遍场,又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刚合上,纪谨胜就把她抵在了墙边。
“他们多半都以为你这里,”停顿一下,他的手掌贴到她小腹上:“有了我的孩子,你要不要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
“那当然……不行!”周善和看着他的唇一眼,接着补充到:“我又不是为了别人的好奇心而活。”
回去的路上,纪谨胜见周善和一直沉默着,牵过她的手问:“在想什么呢?”
周善和看了他一眼:“我在想是不是被你套路了?”
“哦?那你想明白了吗?”
周善和点点头,她觉得自己不像是那么容易被套路的人,所以成了纪谨胜的女朋友,她是发自内心愿意的。
但是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决定以后只恋爱,不结婚,除非……
除非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回到别墅,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换衣服,快到门口的时候,纪谨胜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将她堵在过道上。
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要不,你搬到我房间睡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让她忽然想到了他衣帽间里那一堆女装。
“你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脸上,纪谨胜一眼就将她看穿:“你跟我来。”
他把周善和带进衣帽间,随手取出一件展示给她看:“看看,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周善和确实感觉有点眼熟,但是却说不上原因。
“你再随便拿几件出来看看。”纪谨胜示意,周善和又取了两件出来,一样有熟悉感,就好像她穿过一般。
纪谨胜没让她苦恼太久,将衣服挂回去,同时说到:“这里都是你还没糊那几年拍杂志封面时穿的。”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她脑海里确实有了一点印象。
他又拿了几件出来给她看:“想起来了吗?”
他手里的这件,是胡雅婷去找她的那天她穿的,时间近,加上有特殊情况发生,所以她记得尤为清楚。
周善和点点头,纪谨胜又带她去看另一个柜子:“这里是你以前穿过的礼服,这件,是你取得影后奖杯那天穿的。”
周善和眼睛开始变得湿润,那时候的她光彩夺目,哪里像现在,犹如过街老鼠,只有在纪谨胜身边才能获得安宁。
纪谨胜摸了摸她的头,又带她去看了她穿过的鞋子和背过的背包,就连她戴过的珠宝首饰,他都保存得好好的。
他最后打开的,是一排连吊牌都还没拆过的新衣服:“这些都是我以前按照你的尺码买的,谁知道你没有机会穿上,就吃国家饭去了,现在你瘦了那么多不说,这些衣服也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