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晨似乎很爱牧寒霄，睡觉的时候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一手还抱着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像个乌龟一样，四肢扒着人不放。

牧寒霄却很纵容她，也不嫌弃小孩子一睡着就喜欢流口水，那双厚实的大手轻轻的拥着她，像是拥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白云卿看着他们，原本复杂混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一些。

她不由自主的勾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牧晨察觉到牧寒霄的视线，也顺着看了过来，看到白云卿，眼一亮，朝她伸出手：“麻麻抱抱~”

牧寒霄吻了吻她的头顶，语气不自觉的放柔：“卿儿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可好？”

听见牧寒霄的话，小牧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一边有模有样，“好哒！”

“乖。”牧寒霄对这个女儿的乖巧越是喜欢，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送给她，或许，这就是为人父的感觉？当然他绝对不会想到，他自认为乖巧的女儿，在日后将整个暗界领地搅得鸡飞兔子跳。

小牧晨亲热的蹭了蹭牧寒霄的脸，大眼闪闪的望着他，“那晨晨去跟哥哥睡？”

“想跟哥哥睡？”牧寒霄知道小牧晨很喜欢白奕，两人也可算是兄妹，心底也高兴，尤其两个都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并没有男女之别，他想，自己从小就跟左飞等四大王将一起长大，比起自己当初来，的确比较喜欢年纪相差不大的人。

“嗯哒！”小牧晨重重的点头。

牧寒霄将她抱起来，“好，爹送你去。”

他将小牧晨的衣服穿好，抱在怀里，出了房门，白云卿倚在门边看着他们：“要去哥哥那？”

小牧晨一声‘嗯~’拉得老长，笑嘻嘻的说道：“晨晨不能打扰拔拔和麻麻~”

“人小鬼大！”白云卿笑骂一句。

“我先送她过去。”牧寒霄目光定定的凝聚在她的脸上，眸心深处似乎有极深极深的情绪想要诉说。

“嗯。”

白奕的房间离这里不近，隔了好几条长廊，到了之后，小牧晨挣扎的从他怀里跳下来，“晨晨自己进去！”

牧寒霄只好将她放下来，低柔道：“去吧。”

他目送小牧晨进了房间，看着她爬上白奕的床后，这才替他们拉好门离开。

白奕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吓了一跳，自小养起的警觉顿时就睁开了眼，映入眼中的，却是小牧晨笑得极为开怀的小脸。

“哥哥睡着了咩？”

“……没。”就算刚才睡着了，此刻也是醒着的好不好？

“那我们玩游戏去好不好咩？”

“什么游戏？”

小牧晨神神秘秘的拉起白奕，“哥哥跟晨晨来！”

两小家伙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穿好衣服，然后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一座亭，一个人，一杯酒。

白云卿望着不远处的静坐在凉亭中喝酒的白落寒，脚步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