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医生,我干嘛要去看他?”
“这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丁大磊说着,还叹了口气。
韦德友给了他一个白眼,吐槽:“他又不是我亲爹!”
“我知道,就是觉得有点滑稽,但又莫名有点悲催的感觉。”丁大磊想想,自己穿越前那才是一个多子女的大家庭,兄弟姐妹之间,相处得也还行吧。
谁能知道,这穿了之后,一个熟悉的都没了。
父母兄弟之间感情也没了。
估计是他穿越前做过太渣的事情,算是报应吧!
翻译在外头闹了好一会儿,眼看就要被拖走了,韦德友才出来,用他们的母语告诉他:“你走吧,早点把他送回国去,别让他客死在异乡,而且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个英雄。”
翻译瞪大了眼,感情他懂他们的语言啊!
一直不说,是想耍着他们玩儿吗?
可是,他生父那么早就离开了。
他去哪里学的这语言?
难道,他其实本来是想寻找父亲的?要不然,学来有什么用?
翻译以为自己又发现了华点,又用母语大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有关于你亲生父亲的事情吗?难道,你就不想去他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轻易出国的,除非被外派。”韦德友很坚定地说道。
出去干嘛,跟大棕熊打架,还是大雪天穿短袖短裤出去走?
还是喝喝酒,拿着重型武器去跟人火拼?
不,他是个文明人!
能动嘴的,为什么要动手?
说真的,今天要不是丁大磊来了,而这个翻译又太吵了,他也不会来揭穿。他不玩了,行了吧!
“没兴趣!再说一遍,我亲爸是个新疆人!”韦德友说着,又吐槽:“无趣。”
翻译可不会这么容易死心,他说道:“我知道你的立场,等你想知道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韦德友只剩下冷笑了,都知道他的立场了,为什么还试图动摇呢?
怀着险恶的用心,却说着慈悲的话,这可真是跟那些佛口蛇心的差不多呢。
一卡诺夫是真的酒精中毒了,翻译把他送到医院,自己来找韦德友,就只剩护士照顾他了。
这护士哪里念得清他的全名啊,叫斯基吧,容易感觉是司机,想来想去,叫了洛夫。
但是哦,一旦“n”“l”不分了,就容易变成“懦夫”。这同病房的病人吧,也就容易误会。
为什么护士会管一个外国人叫“懦夫”呢?
这个外国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嘿,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不消停。
而且做坏事就算了,还来这里做,干嘛不在自己国家搞事情?
本来语言也不通,一卡洛夫醒来之后,总觉得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算善意。不过,因为长年喝酒,他的血液里面也已经含有酒精了。哪怕醒过来了,也觉得脑袋有那么一点儿晕乎乎的。
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想动它吧,就一直颤抖。
一卡洛夫很想求助的,但是这里没有人听得懂他说话。
甚至,还有人直接问别人:“那个外国佬在说什么?为啥没个听得懂他说话的人照顾他?”
“管他呢?”
一卡洛夫在不熟悉的语言环境中,缓缓地反应过来,这儿已经不是在他的国家了。好像是为了得到一笔钱,答应来的这里。
哎,有点后悔,但不能细想,想多了脑袋疼。
所以,他幸运又不幸。
幸运的是活下来了,不幸的是,没人管他。
等翻译回来,那都是他差点儿拉在病床上的时候了。
这下翻译也欲哭无泪了。
咋,执行任务,还带给人养老当护工的呗?
“你这不行啊!我以为上头给你解决了呢?”丁大磊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心情复杂。
最近为了手机的事情,他们父女俩经常过来,除了给韦德友跑腿儿,还得听他抱怨最近遇到的事情,或者抱怨在实验室的无聊。
“就快解决了啊,他们也不能在这里长待啊!就算在这里有工作,上头也会施压解雇他们,到时候没了工作签证,那可必须得回国去了。”韦德友说着,耸了耸肩,本来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又临时改了主意,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现在很难受,需要甜食来治愈!”
“给,街上买的麦芽糖。”丁灵直接递了她买的东西。
韦德友接过纸包,尝了一口,随即撇了撇嘴。
这味道还算自然,可是没有点心什么的好吃啊,而且还粘牙!
“不太好吃对吗?所以在零食这个行业,也是需要你的哦!”丁灵说着,又笑了笑。
“万恶的资本家!生产队的牛听了,都难过得哭了!”韦德友说完,又穿上白大褂,直接去研究室了,也不管这父女俩还在他家里。
正好,孩子哭了,给带带孩子。
他们这阵子来,也有这个孩子的原因,这孩子也没有龙凤胎那样好带,动不动就哭。
不知道韦德友后不后悔,反正丁大磊就是很后悔,当初怎么就为了一时的清静去散步,最后换来了这时间更长久的不清静!
直到初代手机问世,加上信号卫星的发射,丁大磊和丁灵才终于不用动不动往韦德友这边来。正好,保姆也已经适应照顾一个孩子的生活。
别看这小恶魔不消停,可是人家长得可爱啊!
只要他笑了,就能让看见的人觉得很治愈。
然后其实丁大磊也没有那么消停,因为有了手机,韦德友给他打电话的频率高了。当然,他可以选择不接,然后回一条简短的信息,但韦德友要么会电话轰炸,要么会直接带着保姆和孩子杀到他家来。
丁大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烦的工具人!
丁灵安慰他:“上帝其实很公平的,给你打开了一扇门,你打开之后会发现外面的光线比屋里亮太多,还有点刺眼。等你适应了,才能舒适地享受自由。”
“还…还有这说法?”丁大磊感觉自己听过的好像不是这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