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怎么也没有想到,想自己一方菩萨之尊,佛门三大士之一,在有宝物之下,竟然都会不敌一妖怪,心中实在是惊怒到极致,这妖怪究竟是何来历?好你个孙悟空!
然而殊不知蜈蚣精同样不是普通的妖怪,却是自洪荒时便有名头的至凶五虫之一,更堪称洪荒不死虫,一般人还真很难将其灭掉。
而且除去修为不说,蜈蚣精实却也是上古巨怪无支祁一样的存在,换个说法自便是非指定之人不可降伏!当然大罗强者也除外。
同一时间连观音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蜈蚣精大显神通的同时,山下石岳化身的村汉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时石岳也是已经看出,若是曾经的孙悟空,在蜈蚣精金光神通之下恐怕还真只能有逃窜的份,那毗蓝婆能够降伏,只怕也是拜黎山老母之功。
这一次则显然是地藏王真有降伏蜈蚣精的修为,并且黎山老母也实在被孙悟空刺激到了,所以也是真个已经离去,但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孙悟空竟然会把文殊请来。
而莫说是黎山老母想不到,却纵是观音石岳都同样没有想到,此时的孙悟空显然已不再是曾经的孙悟空,而是一个更鲜活,也更有情感的大圣妖王。
漫天金光黄雾之内,显然养尊处优惯了的文殊广法天尊,亦是此时的文殊菩萨,是大不适应被人神通压制的情况。可谓圣人座下弟子,又有法宝在身,除了那截教万仙,又何曾有人敢招惹过?
却纵是同等修为的仙妖,若无神通之术,再无法宝神兵,都不可能是其对手。然而不想如今竟会被一妖怪一再压制!自就忍不住惊怒到极致,恨到极致,那恨自也是全朝孙悟空而去。
忽然文殊就又是一声怒极的惨叫,显然纵七宝金莲在手,却依旧不是蜈蚣精对手,如此大落面皮,尤其还是在其眼中的“泼猴”孙悟空面前,也终于让其失去理智,一声急怒的大喝传出。
“孙悟空!还不去请南海观音?莫非还想再尝一次那二猴相争之痛!” 扛上妖孽太子爷
曾经其却也是亲眼目睹了雷音大殿中“孙悟空”痛到疯狂的模样,纵死不还手!终却只能亲手了结那六道妖猴性命,可谓三界谁又不知那六道与其同为花果山妖王,更情同手足兄弟!其被镇压封印五百年,那六道妖猴便独自再振花果山。
想五百年前其同胞兄弟被其连累死死,五百年后再亲手打杀另一兄弟,如此妖猴竟敢坑害本座!终于文殊也忍不住爆发,一声大喝只觉不够,根本听不到孙悟空回应,紧接再补一刀。
“泼猴!你敢陷害本座,我佛必不饶你!难道你已忘记曾亲手打杀的那兄弟六道妖猴!啊!你是何方妖怪?你不能动我,我乃是佛门文殊菩萨!”
孙悟空身子突然就是一震,猛的抬起头来,双眸中金光暴闪,除去气运之外,其为天生石猴,自亦为那绝顶聪明,瞬间便听明白文殊所说,二猴相争之痛!亲手打杀自己兄弟六道!难道这其中还有老孙不知道之处!
金箍棒也突然便爆发出耀眼的灿灿金芒,似是为抚慰其一颗激荡难平的心,金光暴闪的双眸中更也有凶芒闪烁,直向着金光黄雾中看去,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提棍子杀进去的表情,显然又在极力的控制着。
隐身的石岳却是闭目仰头,忍不住泪水直下,文殊撕开的却并不是孙悟空的伤口,而是他石岳的!那痛到疯狂,痛到极致的感觉,每每想起都总叫他这大罗神仙都忍不住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天际中观音同样是听得眉头一皱,于此时刻揭那猴头伤疤,岂不是愚蠢!但见孙悟空表情,却又让其明显清眸一闪,微现一丝思索之色。
突然之间孙悟空又再次感到那莫名的烦躁,悲伤,甚至愤怒,这才蓦然想起,曾有那么一刻,自己曾清晰的感受到石岳心中的痛,谁敢伤害老孙兄弟?莫非竟与此事有关?
同时孙悟空又依旧隐感暗处还有人在窥视,眸光暴闪之下,终忍住提棍子去向文殊问个明白的冲动,既然老孙兄弟无事,便暂且放你一马! 官途之透视眼
只是孙悟空却不知,蜈蚣精也是大为忌惮佛门,赖个宝物便藏身不出的事可以干,但让其灭掉一位佛门菩萨,其还真是只敢想想。所谓活得越久,胆子便越小,也正是如此,不然也不会凶名再无人知。
眸光暴闪片刻,孙悟空终还是闪身入得幽冥地府,所谓四大菩萨之首,至少名义上还在观音之上的地藏王,更作为未来的代理佛,不用想都知道,其绝对也有着大罗的修为,更甚至是大罗金仙!
不然其又如何能一人独镇地府,堪为佛门一方真正的封疆大吏,与天庭和冥河老祖平分一界?身份显然犹在东来佛祖弥勒佛之上,甚至与那大日如来,普光如来身份差不多。
几乎是跟辨别真假猴王时一样,孙悟空刚一现身九幽地界,结果地藏王身影便仿如一颗小太阳般缓缓升起,身后金光万道,奈何却依旧照不亮幽暗的九幽地府。
依旧是光溜溜的小马蛋,端坐金莲,不喜不怒,若是能蓄上头发,却是也不得不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身旁也依旧是伏着一头九不像的神兽,明明能清楚的看到其存在,可却偏偏就是感觉不到,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一段却也是石岳曾经有所保留的一段,并没有将知道的都讲给孙悟空听,所以但见到神兽谛听,孙悟空也没有如何反应,但只是略有感觉的向其望去一眼。
依旧如上次一般,不用孙悟空开口,地藏王菩萨平淡的声音便悠悠响起。
“孙悟空,你之事,我已知,且前方带路。”
“哦?”
孙悟空眸光一闪,但从一句话便也看出,地藏王是一位修为高深莫测之辈,却不知其功全在神兽谛听,并非是其真的能预知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