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十分善解人意地递出了自己的香水。
而赵奇看着几人失望的眼神,他也知道不能玩下去了。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件事,忘了谁也都不能忘了我们明月啊。”
忽然赵奇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了一瓶香水。
整瓶呈现一股淡淡的金黄色,如同午后的晚霞一般。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赵奇故意将声音放大,可是压根没人搭理他,全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瓶香水是我特别调制,名字叫做明夜。”
“寓意天明跟夜晚。”
“前调是调制的胭脂香味,就像午后太阳落山时,那红霞一般。”
“等时间久了味道慢慢散开,到了中调就是一股带着微微凉意的淡香,就像在夜晚的星空之下,如同星空的气味。”
“等到香味快要散尽,留给人的便是早晨花草露水的清香,如同一个人走在街道之上,问见的气味一般。”
这就好像是天还未亮就起来忙活,一直到天黑的明月。
“怎么样,喜欢吗?”
此时几人早就已经被赵奇的话给吸引住,全都看上他手中的那瓶香水。
明月也有些发愣,从最开始的期待到失望,到现在的惊喜。宛如从天上摔倒地上,再重新回到天上一般。
她此时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要的表情去面对赵奇,只是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喜欢就好,最近辛苦你了。”
赵奇眼神柔和,语气温柔。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明月这么勤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一点工钱?
这可能吗?
“谢谢公子。”
忽然,明月开口。
赵奇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而明月呢?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这可是赵奇特别亲手调制,整个天下独一无二,买都买不到。
前中后三种香味,明月都感觉自己有些舍不得用。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奇也给那群一直帮报社卖报纸的小孩们准备了礼物,虽然不多但好歹是个心意。
当然这些礼物之中也有蒲素跟沐儿的,待会回家就可以给她们。
走到回家的路上,赵奇思绪神游,忽然就想到了韩国。
其实他身上还有一瓶香水,竹子香味的香水。
不是有一句诗嘛。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李斯估计还是没有放下除掉韩非的想法,而且韩非这次回到韩国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就算顺利在韩国开始改革,可赵奇知道再过不久之后秦国可能就要出兵了。
之后的韩非又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呢?
“希望你千磨万击还坚劲,任他东西南北风吧。”
诶,赵奇差点就忘记了一件事,他什么都没给自己准备。
那岂不是说他今天晚上没有蚊香可以用?又没有安稳觉可以睡了?
看来只能厚着脸皮去跟蒲素讨要一些了。
......
几天之后,万宝阁的商品卖得火热。
吴长开也把今年的税给补齐了,经过查证之后一分不少。
看来吴长开没有在这里面耍什么心眼。
也就是在当天,报社发布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报纸。
咸阳城著名商人吴长开便是支持朝廷新税法,同时相应朝廷号召缴税纳税,甚至带头补齐了今年的税收。
这就是本次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还详细介绍了吴长开本人生平,那年那月那日生的,从事什么生意,甚至还宣传了吴长开是怎么在生意场上面对困难,克服困难。
这些都是从吴孔那里听说,然后添油加醋一番刊登在报纸上。
赵奇甚至还瞎编出了一套采访内容,说吴长开是如何支持朝廷新税法之事。
以下便是其中内容。
记者:“吴老板,您对此次朝廷新税法一事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吴长开:“我没什么看法,只认为这是好事,支持就行了。”
记者:“能否请问吴老板为何支持朝廷新税法吗?”
吴长开:“此次税法剔除了一些之前税法上的弊端,减轻了百姓纳税压力,同时让我这样的人担起了一份社会责任。”
吴长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我应该做出。”
记者:“有什么想跟其他人说的吗?”
吴长开:“希望所有的商人朋友都能够跟我一样,承担一份责任,不要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先国家才有小家,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又怎么会成为商人赚到这么多钱呢?”
吴长开:“穷则独善其,富则达济天下。”
记者:“谢谢吴老板接受本次采访,正如他所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希望广大的同胞们都能担起一份责任。”
...
这段采访其实是子虚乌有的事,完全就是赵奇编出来的。不过他断定吴长开绝对不敢站出来澄清,告诉咸阳城的百姓,这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他压根就不支持新税法,或者说只不过是想赚更多的钱。
如果那样说的话,他肯定会在一瞬间变成众矢之的。因为此时此刻咸阳城大街小巷,邻里邻外,茶馆酒楼,都满是对他的赞扬之声。
吴老板好啊吴老板妙。
秦国就应该多些吴老板这样的商人。
类似于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如果咸阳城的百姓发现自己其实被骗了,那一定是十分愤怒的。
迎丰楼,还是上次的那些人。
只不过此时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吴长开一脸苦笑,今天咸阳城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赵奇竟然会用处这样的把戏。
这完全就是不要脸,或者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干脆一点,赵奇就不像是一个人。
他思绪万千,考虑了不知道多少种会发生的事,可就算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此时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
去证明,去澄清?
用不了明天他家的大门口估计都会被泼上金汁。
真是杀人诛心啊!!!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千防万防没防到这一手,无论如何他此时都解释不清楚了。
“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