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俞皇帝孟一凡给韩梓墨的任务便是打通整个越之国的线人网络,短刀的战狼组更像是特工组织,他们的虽然也有线人和探子的能力,但是关键时候战狼组还是一只特工组织。
而宗人卫就不一样了,宗人卫便类似于民国时期的中统和军统。
越之人闹出的城民村大案对韩梓墨真的伤害很大,虽然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可是韩梓墨并没有娶亲,荣柳叶便算是走进他心里的第一个女人。
韩梓墨心里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师父荣竹叶,那个在他最失落的时候给予他爱的女人,这种恋 母情节,他无法摆脱,可是亲手杀了荣柳叶后,他陷入了很深很深的绝望。
从爱一个人到杀了她,竟然如此短暂,似乎前一秒还在爱她,后一秒就发现这个女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这种巨大落差让韩梓墨真的有些受不了,他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找到荣竹叶,虽然这个真正的师父基本没有太大可能和他这个小徒弟谈恋爱,但是韩梓墨还是没有死心,他的心已经死了一半,像个刚刚初恋分手的大男孩。
手下曲三宝和翟九天自然是难得一遇的得力干将,可是韩梓墨这时关心的不是越之国什么时候能攻下,而是他的师父荣竹叶到底在哪里。
以前陈金金是韩梓墨上司的时候问过他一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1男孩爱一个女孩,他们相爱,但是男孩又得不到这个女孩的身体。
2男孩爱一个女孩,女孩和他私会,做一切能做的事情,但却不爱他
3男孩爱一个女孩,女孩不给他任何机会。
哪一种到了最后最心痛,那时的韩梓墨除了被陈金金调教过几次,其他没有任何男女恋爱的经验,他哪里知道哪一种心痛。
这回他似乎懂了,其实第4种最心痛,他便是这第四种,爱上了一个别人的替身,可是他又亲手杀死了那个替身,但是本尊可能不会接受他。
活着这种心理世界里,他有些撑不住了,无论荣竹叶是死是活,他都要求曲三宝和翟九天早点找到她。
当然正事也是要做的,韩梓墨来到越之国的第一要事便是拜见摄政王,他告诉摄政王皇帝已经和檀香公主有了爱情的结晶,摄政王听了老泪纵横,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孙女,现在算是后继有人了。
韩梓墨在计划之外问起来凌霄宫的事情,韩梓墨说道:“王爷,当年为何会抛弃凌霄宫,这凌霄宫应该是越之国第一大杀手组织,而且一直为皇室服务。王爷当年的行为,在下没有看懂。”
摄政王微微一笑:“可能我抛弃凌霄宫的原因,你无法猜到。本王当年确实需要左膀右臂,凌霄宫确实是不二人选,但是本王后来得知一件事,便再不愿和凌霄宫有半点瓜葛。”
“王爷说说看,如果没有秘密,在下愿意聆听。”韩梓墨心里充满了好奇。
“凌霄宫的掌门人本来是荣竹叶的义父,本王原来和那个老家伙有过交道,知道他是个好色之徒。
本王在越之国的线人也不在少数,一次一个线人来报,荣竹叶色诱了她的义父。
本王得到这个消息并不好奇,女人凭姿色勾引自己的师父又是掌门,这并不稀奇。
可是没过多久,凌霄宫的掌门便易主了,荣竹叶的师父死了,而且死的蹊跷。
那时候我正好也做上了摄政王,但是这个女人手段毒辣,本王如果用了她,如果哪天她反水了,后果不堪设想,本王当时便有意解散了凌霄宫,将他们赶出了宫。
当时本王想配置自己的杀手组织,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领头人,竟然一晃那么多年,没有成果。”
韩梓墨问道:“王爷有证据证明荣竹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吗?”
摄政王说道:“我当年也派了一个俊美的手下去勾引荣竹叶,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后来手下来报,说荣竹叶已经被他拿下。
可是又是不出几日,本王那手下,被掏心挖肺而死,要说证据却一点没留。从那以后本王便知荣竹叶绝非善类。”
韩梓墨心想,你可能不知道这荣竹叶就是我的师父,在这里大言不惭。
韩梓墨接着问道:“王爷,可知这荣竹叶的下落,她可是搬到干拉的关键人物。”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听说了,已经被干拉孤立了,荣竹叶听说和穆王爷还有一腿,越之国的探子里都说,荣竹叶给穆王爷生了一个孩子。
所以干拉想摆脱穆王爷,自然不会让荣竹叶继续掌控凌霄宫,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走,就是杀了她。
不过......”
“王爷有话请讲。”
“不过本王听说这个荣竹叶功夫了得,她跑了,不过穆王爷被软禁了起来。也有说法说穆王爷是被春风和端云睿软禁的。”
听了那么多,韩梓墨有些后怕,本来她也知道师父严厉,手段毒辣,可是他却爱上了一个和师父长的一样的替身,这个替身温柔性感,却还是死了。
不过男人有了信念就要完成,韩梓墨还是决心要找到自己的师父荣竹叶,哪怕不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女人,他也不会后悔。
韩梓墨从摄政王那里出来便去找了曲三宝,曲三宝正巧也要去找韩梓墨,见到韩梓墨后,曲三宝说道:“老大,有消息了,荣竹叶有消息了。”
“你慢慢说。”韩梓墨说道。
“老大,人可能找到了,只是......”曲三宝截然而至。
“快说,吞吞吐吐的。”韩梓墨有些着急。
“人倒是找打了,可是是个傻子,就在摄政王控制区一个青楼,被关在地窖里了,老鸨说有个人贩子在路边捡了个衣服破烂的傻子,卖了她一两银子,老鸨看女人虽然邋遢,但是眉眼看出清秀,就收了,想着就是做个下人也值了。
可是女人力气巨大,外人要碰到,她就反抗,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听说那个卖她的人,就是拿着肉包子把她引过来的。”曲三宝说道。
“快带我去看看,是不是见了面就知道。”韩梓墨这时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在他心里无比美丽圣洁的师父,怎么突然变成了傻子。
原本韩梓墨怕这个女人阴险毒辣,自己虽和她是师徒,但也是两个阵营,现在想想都是多余的。
曲三宝带着韩梓墨来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店,进去了知道是青楼,没进去,都以为是个小手工作坊。
青楼也没有招牌,看着特别寒酸的样子,老鸨是个中年女人,到底是蹩脚青楼,老鸨也是个胖女人,流露着很重的脂粉气,看着让人恶心。
老鸨一看是曲三宝,便说道:“曲爷,九爷吩咐过了,钱也给了,我带你们见人。”
于是两人便跟着老鸨来到了青楼的地窖,地窖的气味呛的让我恶心,一股酸臭和腐烂的味道,里面用铁链绑着一股女人,韩梓墨一眼便认出了,就是荣竹叶。
韩梓墨一个猛冲到了女人面前,女人出奇的安静,曲三宝还以为女人会伤到韩梓墨,韩梓墨让老鸨打开铁链,老鸨过来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铁链,就在解开铁链的一刹那,女人突然飞起来一脚,正中老鸨的胸前。
那老鸨飞出去两米多远,撞在了地窖的墙上,一下子昏死过去。
疯女人涨红了脸,韩梓墨一把抱着女人大喊道:“师父,是我,我是小墨,我是小墨。”
女人突然傻笑起来:“小墨,师父带你回家,你怎么长高了,前几日,还只到师父肩膀,这几日没见怎么高出师父一个头了。”
曲三宝拉拉韩梓墨的衣角说道:“怕是失忆了,还有些失心疯,就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韩梓墨看女人满是血的双脚,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走路,一般横抱起女人走出了地窖。
曲三宝知道荣竹叶身份特殊,没有让韩梓墨把荣竹叶带到凌霄宫,韩梓墨的身份在越之也是一个秘密,他安排韩梓墨和荣竹叶在摄政王的一处私宅住下。
下人们在一个超级大的木质浴缸里放上满满的热水,撒上花瓣,韩梓墨帮师父荣竹叶脱去衣服,帮她擦拭身体。
荣竹叶浑身都是伤,也不知道是打斗留下的,还是在哪里摔的,反正荣竹叶有些痴傻。
给荣竹叶洗了个干净,韩梓墨给荣竹叶的伤口上洒上金疮药,就像小时候,韩梓墨受伤的时候,师父给他包扎一样仔细。
现在的荣竹叶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每天韩梓墨拉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散步,幸好她还记得韩梓墨是她的小墨。
韩梓墨的内心,既高兴又失落,他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傻傻的师父才会像孩子一样依赖他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失落什么,可能自己更爱那个光芒四射的女人,而不是这个傻子。
他想了解这个女人的过去,想唤醒这个女人,他找来了翟九天,翟九天原来也做过赤脚郎中,还是会点医术的,一号脉,便知道荣竹叶受了了惊吓,可能是短暂性失忆。
他让韩梓墨好好陪着自己的师父,还开了些药给韩梓墨,让他每日定时让荣竹叶服下。
照顾荣竹叶就像照顾一个孩子,每天韩梓墨和荣竹叶睡在一处,看着荣竹叶酣睡的小脸,韩梓墨一点想不出这个女人在江湖的毒辣,可能那只是她的伪装吧。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风是那么轻柔,两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越之国的三月,已经炎热到无法入睡。
韩梓墨脱去衣物在院中冲了个凉水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回到房中,突然发现师父荣竹叶已经解了青丝纱衣,美的如一块白玉一样,横卧在床上。
看到韩梓墨回房了,荣竹叶向他招招手,让他过来,韩梓墨看到荣竹叶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灵气,难道师父的病好了。
炎热难耐,两个在屋里又做了些热身运动,弄的大汗淋漓。
突然荣竹叶说了一句:“小墨,师父还想试试你的功夫,那么多年过去了,看看你出师没有。”
说着二人在房中便切磋开,韩梓墨的一招一式也都是荣竹叶言传身教,当然两人斗的难解难分,直累到双双瘫倒在床上。
“师父,我这算是出师了吗?”韩梓墨问道。
“内力已经大有进步了,是不是你小子还偷学了玄武派的硬气功,真的很硬。”荣竹叶的话语间不再是那个傻子了。
韩梓墨一惊,说道:“不错,师父,我是和玄武派掌门旗下三弟子学过一些皮毛,关键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