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摄政王那里,摄政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南俞那边也传来了檀香公主有喜脉的喜讯。
摄政王写了一份亲笔信,请求南俞发兵援助越之国,信很快就有战狼组巩文斌,一种奔袭花几昼夜时间传到了皇帝孟一凡的手里。
皇帝孟一凡让夏侯竹军师夜观天象,果然天狼星作乱真是起兵之时。
顾清大将军按照原计划率领两万精兵直奔越之首都胡顺,后援部队五万人也都轻装上阵,准备接管越之国每一个城市。
一路上,摄政王让部下大开城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大部队便顺利到达了胡顺城。
次日凌晨,太阳还没出来,顾清的两万大军已经将胡顺城团团围住。
此时胡顺城到屯州的官马大道上,一骑快马在奔驰,马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背上背一个黄包袱,正握紧缰绳,聚精会神地赶路,冷不防一颗石子打在马屁股上。
那马突然受惊,前蹄腾空,将毫无准备的汉子掀下马背。
正在这时,草丛中飞出一个青年男子,一只手铁钳似地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亮出明晃晃的钢刀。
汉子吓得脸都变黄了,冷汗淋漓,带着哭腔说:"好汉松手,我是个下书的人,身上只有五两银子,都给了你吧!"
青年英雄瞪了他一眼,骂道:"谁要你的臭银子,把马牵着,跟我走!"
那人乖乖地牵着马,跟着青年离开大道,来到一片树林中。
这青年英雄正是南俞皇帝御前总兵短刀,他选在这段人烟稀少之处,已埋伏半个时辰了。
短刀厉声问:"你说你是下书的,你下的什么书?"
汉子低着头,犹豫着不敢讲。"快说!不说,一刀戳了你!"
那人吓得连连磕头,说:"好汉饶命!我说,我下的是求援书。"
"向哪里求援?"
"向屯州府刘参将求援。"
"你是什么人?"
"我是皇帝禁军长啸卫,三品带刀许清。"
短刀心中高兴,果然没有认错人。"起来,跟我走!"
"好汉要我到哪里去?"许清愈加害怕了。
"休要问,跟我走就是!"
"好汉!"许清重又磕头,"好汉放了我吧,我有公文在身,误了事要杀头的呀!"
短刀拉下脸来,吊起双眉骂道:"你怕皇帝干拉杀你的头,就不怕我杀你的头?你再罗嗦,我这就宰了你!"
许清本来也是武功高手,只是刚才短刀那两下子,练武人便知道不是对手。
许清不敢再求饶,顺从地站起来。
短刀剥下许清的外衣,撕下一条做带子,蒙住他的双眼,将他抓上马背。
两人骑着一匹马,飞也似地朝大灵山奔去。
第二天断黑时,一支千多人的步军来到胡顺城下,领头的却是官居越之国左相周国平,不过这个周国平是个替身,他的真实身份是战狼组潘阳华易容的。
昨天,潘阳华、短刀一商量,决定利用这个好机会,冒充步军混进胡顺城。
步军军因布匹紧张,又因常游动打仗,无暇制作军服,常常穿些百姓衣服,故军中敌军衣帽极多。
许清在威逼下,也被迫就范,答应和他们一起进胡顺城。
胡顺城门早已紧闭,在干拉控制的区域,有一个城门叫东华门,城墙上,几个镇筸兵提着灯笼,拿着铜锣,边走边喊:"加强戒备啦!"
"严防摄政军罗!"怪腔怪调的越之土语在夜空中传播着,使人听了毛骨悚然。
城门顶上,昏暗的纸糊灯笼边,站着几个懒洋洋的士兵,正在用不堪入耳的痞话互相逗乐,似乎并没有发觉,城墙下已来了一支千多人的队伍。
周国平命令许清对着城楼喊话,许清拍马上前,高喊:"城上是哪位军爷在值夜?"连喊了两三声,才见一个人提着灯笼走过来。
那人向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瓮声瓮气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许清在底下喊:"军爷,不要怕,我是皇帝三品带刀许清,他们是抚标中营的弟兄们,是皇上叫我去屯州请来的。"
"是许护卫啊,辛苦了!"城楼上那人放了心,语气变得亲热起来。
许清又喊:"开门吧,弟兄们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开门让他们进去吧!"
城楼上的人说:"许护卫,你稍微等一等,邓军门交代过,摄政军就在我们旁边,不许随便开门,我禀告邓军门再说。"
那人下了城楼,牵过一匹马,飞速跑到文庙,门卫说邓绍良在较长司衙门,那人又一口气跑到衙门。
邓绍良听了禀报,说:"既是许护卫亲自带来的部队,当然是来自屯州的弟兄们,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慢点。"许赓藻起身说,"让我问问是不是刘参将来了,若是他来了,我得亲自出城门外迎接。"
许赓藻出了衙门,坐上大轿,很快赶到东门。他爬上城楼,在几个兵士的保护下,对着下面喊:"许清,是哪位将军带的队伍?"
许清不知如何回答,望着周国平。国平说:"你说刘参将有事离不开,带队的是守备张永福。"许清壮着胆子把国平的话重复了一遍。
许赓藻见许清说话不干脆,又见刘喜元本人没来,张永福以前没见过,心里犯了疑。
他叫兵士们多打起几个灯笼,张大眼睛朝下看,却什么也看不清。不能大意!
摄政军冒充官军的事时有发生,难保许清不受摄政军的挟制。
许赓藻想到这里,大声说:"许清,你带张守备进来,其他弟兄都在外面稍等一会。"
周国平对短刀说:"你带着弟兄们守候在这里,我和其他人一起进去,我会设法打开城门的,到时你要密切配合。"
胡顺城东门有三个城门,左边城门侧面开了一道小门,专供夜晚单人进出。
小侧门开了,许清带着国平、国贤进了门。守门的卫兵以为国平是张守备的随从,没有盘问就让他进来了。
许赓藻下了城楼,在城门边的小屋里等候。
周国平走在最前面,许清居中,其他人走在后面。许清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国平手中,只得乖乖地跟着,不敢乱说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