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座椅剧烈颤动,“呜呜嗯嗯”的不明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后面可乐想站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被陆辰希一把拽住。
“大家全部往后移一排。”陆辰希压低声音道。
“陆哥,这是……”可乐不敢往特别激情的方面想,毕竟车上坐着一车人,贺队和蔚队再怎么**也不至于当众表演少儿不宜的画面吧。
陆辰希抱着自己的衣服和包包,弯腰往后移了两排,捂着嘴说:“别问,问就是贺队在教育小阿宁。”
可乐摸着脑门,懵逼道:“啊?这是什么教育啊?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看过很多。情到深处难以自持这种事我还是懂的。”
懂你还问?陆辰希把自己的耳机分给可乐一个:“乖,听歌静心,眼一闭一睁,我们就回基地了。”
可乐婉拒:“陆哥,你自己用吧,只带一边耳机静不下心的,我自己有。”
小冉红着脸说:“要不我们打一把和平精英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响应。
陆辰希、毛小贝纷纷加入。
能和mvp一队的前辈打游戏,什么暧昧的声音全部化为乌有。游戏才是最迷人的,其他都是浮云。
前排的蔚宁被贺晏凶狠霸道的吻,吻得七荤八素,身上的t恤被扯到肩膀以下,露出白玉色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由于不可描述仅限于脖颈以上部位,空间也不私密,贺晏只能轻轻啃着蔚宁的侧颈,哑着嗓子问他:“你还骚不骚?”
蔚宁揪着贺晏后背的衣服,双眼迷蒙地看着贺晏。
窗外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模糊了贺晏的轮廓,也染红了蔚宁的脸。
“问你!”蔚宁神色恍惚不回话,贺晏又轻轻咬了他一口。
蔚宁的睫毛颤了颤,更紧的抱住贺晏,充满色气地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贺晏:“…………”
有一些人情感一旦解禁,字典里就没有害羞二字,而且像个无底洞,怎么样都填不满。
光说不练假把式,贺晏决定等比赛结束,好好探探蔚宁这个无底洞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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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辆车上,卢子阳也没消停。
他坐在韩鸥身后,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不停地站起来坐下去,站起来坐下去。
队员不明白他在干嘛,提醒道:“卢队,在车里做运动很危险。”
四不四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在做运动了?卢子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我知道,你们没事儿睡会觉,别管我。”
对队员要温和,卢子阳时刻提醒着自己。
队员眼一闭头一歪,直接装死。
卢子阳坐了片刻,又晃晃悠悠站起来,伸长脖子看前面的韩鸥在干什么。
韩鸥在看手机,而且界面显示是某人的威信朋友圈。
肯定是在□□纸!卢子阳笃定地想。
这是韩鸥的私事,卢子阳本来不想管,也没权利管,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卢子阳说不出来,可能是自己先搭讪的妹纸被韩鸥撬了,所以不爽。
卢子阳扎了个马步,双手叉腰,这样可以在行驶的车辆中保持平衡。他倒要看看对自己挑三拣四的韩鸥,能和妹纸聊出什么花儿来。
卢子阳在后面上蹿下跳韩鸥是知道的,能指望一个脑子少根筋的人迅速成长变强吗?答案显然是不能。
韩鸥无视卢子阳投下的影子,继续翻看贺旖旎的朋友圈。
不得不说朋友圈是快速了解一个人的最佳途径。特别是贺旖旎这种单纯的小妹妹,特别爱发朋友圈,一天发好几条,还都是相对重复的内容。
韩鸥对贺旖旎没有任何想法,之所以看她的朋友圈,因为她的微信名叫:贺猫猫。
贺这个字对韩鸥来说是比较敏感的,会让他直接联想到贺晏。
果不其然,贺猫猫没让韩鸥失望,她的朋友圈里有贺晏的照片。
贺旖旎在过生日的时候,发了两条朋友圈。
第一条是贺晏在生日蛋糕上点蜡烛。
第二条是一只手拿着生日蛋糕往贺晏嘴里塞,贺晏的表情充满拒绝,但还是轻轻咬了一口。
那只手只拍了一半,皮肤很白,挺秀气,看起来像女孩子的手。
韩鸥反复划看这两张照片,越看越觉得贺晏和这个贺猫猫关系不一般。
女孩子过生日要么和好朋友一起庆祝,要么和男朋友秀恩爱。
贺猫猫看起来像未成年,贺晏不至于和未成年谈恋爱吧。
那小阿宁呢?
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误会他和小阿宁了?
韩鸥正琢磨,耳边突然传来卢子阳的惊呼声:“卧槽!照片里的人是贺晏?”
卢子阳踮着脚尖,双手撑在韩鸥座椅的靠背上,想把照片上的人看清楚。
这时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卢子阳重心不稳,身体前耸,额头“咚”地一下撞在韩鸥的后脑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卢子阳的眼里全是急速运转的小星星。
韩鸥低头捂着后脑勺,在发作的边缘极力忍耐。
但越忍头越疼,韩鸥噌地一下站起来,咬牙怒斥卢子阳:“你特么是猪啊!”
表情跟要杀人似的阴森可怖。
卢子阳坐在椅子的三分之0.5处,摸着额头哼哼唧唧。
前方遇到红绿灯,汽车又急刹了一下,再次颠簸,卢子阳一屁股滑坐在地上。
这下不止头疼,屁股也疼。
卢子阳要疯了,去他妈的温和,老子不爽就要发泄。
但卢子阳不敢跟韩鸥还嘴,找个了替罪羊:“司机你怎么开车的?你特么是猪啊!”
司机觉得自己开车的技术超越了全国90%的人,很自信地说:“我是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你觉得我开车不好,你来开。”
我开几把!我会开车还浪费钱请你?
卢子阳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说:“我说话你就听着,还什么嘴!我是你老板。”
司机:“老板了不起啊,我可以炒你的鱿鱼,我现在就不干了!”
卢子阳:“……”停在十字路口你认真的?你他妈80后学什么00后的任性。
“师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韩鸥解围道,“是我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
司机哼了一声,启动汽车。
卢子阳凶神恶煞地看着韩鸥:“什么叫你管教无方,我上辈子欠你的啊?老是帮着外人来针对我。”
韩鸥正要跟卢子阳算账,卢子阳却放下扶额的头,一个青头大包挂在他的额头上,莫名滑稽。
韩鸥转过头不看卢子阳,怕再看一眼会笑出来。
卢子阳翻了个白眼,朝队员伸手:“把镜子拿出来我用一下。”
队员死死咬着嘴唇,只摇头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笑喷。
“摇什么头?拿镜子!”
“我,噗——”队员双手捂脸,浑身抖动,边笑边说:“对不起,我没有镜子。”
卢子阳一巴掌拍在那个队员的背上,气道:“很好笑吗?不尊重队长,罚你今天晚上通宵练习myhero!”
韩鸥侧身站立靠在座椅上,听到卢子阳又蛮横地欺负队员,踢了他一脚。
卢子阳一脸愤怒地斜睨着韩鸥。
韩鸥抬了抬下巴,凉薄的眼尾微微一勾,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卢子阳压抑地不行,喘了两口粗气,也不看人,直接说:“这个处罚缓期两年执行。”
韩鸥的嘴角轻轻动了动,又抿成一条线。
“到前面来坐。”韩鸥回到自己的位置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你在和谁说话?”卢子阳明知故问。
“跟猪说。”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韩鸥回座后,卢子阳揉着头上的大包,边揉边“嘶”。
韩鸥的头是铁做的吗,给劳资撞出这么大个包。想和劳资说话态度也不放好点,劳资坐过去不就成猪了?
呸!坚决不能上他的当!除非他端正态度再喊一次。
韩鸥坐下后再无反应,卢子阳心里跟猫儿抓似的不得安宁。
过了n久(其实只过了几分钟),卢子阳臭着脸站在韩鸥身边,没好气道:“往里坐。”
韩鸥撩起眼皮看了卢子阳一眼,竟然真的往里挪了位置。
卢子阳心里的气终于消散了,对嘛,这样才是好同志。
卢子阳大刺刺地坐下。
车子的空间很大,卢子阳翘起二郎腿,跟大爷似的抖着眉问:“你有什么事想请教我?”
韩鸥瞟了瞟他的坐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小棍儿,“啪”地一下打在卢子阳的小腿上:“坐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卢子阳被打得一弹,目瞪口呆,惊鄂地说不出话来。
卢子阳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结巴道:“你……你有、有病吗?”
韩鸥用小棍儿轻轻拍打掌心,一副学校教导处主任的架势,“有病的是你,我有专治不服的药方,免费的。”
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卢子阳伸手去抢韩鸥手里的武器。
韩鸥将小棍儿举过头顶,警告卢子阳:“你是不是忘了锁喉的滋味?”
人都有条件反射,对某件事产生心理阴影以后,再被提起就会下意识保护自己。
卢子阳推了韩鸥一把,坐正后,将牙齿磨得咔咔响。
韩鸥很满意卢子阳的反应,放下手,把小棍儿塞回座位之间的空隙里,抬眸问卢子阳:“你知道老虎怎么驯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