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透时大家才放下笔去洗漱睡觉,白初夏活动了下手指扭扭脖子便回房了。
十几本书只抄了四天左右便完事了,但还没到还书时间,打算等去蛋糕铺的时候一并带去还了。
又过了两天,苏香薷在家憋不住了,溜达去了后庄找杨姐说明儿个去镇上。
“奶,身体确定没啥事了呗。”白初夏不放心的问道。
“早没事了。”苏香薷咬下一口烙饼,“你奶就是大夫,能不晓得自个身体啊。”
“哦。”白初夏见老太太乐呵的样子也不阻拦了,跟着她们一块去镇上。
“大丫,好了没啊?拾掇啥呢?”
“来了。”白初冬忙将两双鞋子揣进包袱里出来了,今天特意梳了个发型,簪上了过年时候买的小簪花,一朵朵亮亮的,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镇上的蛋糕铺因为一直没开门,给那些想听书的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就跑去白家,说书说一半,天打雷劈,写文断更,天打雷劈。
“老太太身体好啦?”包子铺掌柜乐呵呵的掀开一屉包子放凉。
“好啦。”苏香薷开心的打着招呼,“丫头们,你们下来去吃吧。”
“哎。”白初雪跳下车,给了钱便吃起来,这是她们之前每天来镇上特有的,日日都买一屉包子,白菜油渣馅儿的,可想好久了。
铺子里面没遭啥损坏,就是落了些灰在上面,几个人在头上包来块小头巾便干活了,擦桌擦椅拖地,各自分工明确。
忙活了会儿才打扫完前面,还好现在天冷,后院的厨房里食材没生虫。
“苏掌柜,我闻了没啥味,不还能用呢吗?倒了干啥。”杨姐看着一盆面粉被倒了心里格外心疼,这得做多少馒头出来啊。
苏香薷不依,端起盆往水里一洒,“这都放多少天了,不能用,别把人家吃出毛病来。”
“那给我行不?我不怕吃出毛病。”杨姐心疼的问道。
“小杨,大娘是大夫,晓得啥能吃啥不能吃,你快别站这了啊,去给院子里树叶扫扫。”
“哦。”杨姐拗不过老太太,只能听话走了。
收拾完后,白初夏将两个土窑烧热放了些东西进去烤。
白初冬和白初雪忙着将从家里带来的半成品蛋糕取下来继续装饰。
不一会儿门口就来了客人点单,两个烤肉汉堡和一袋鸡蛋饼干。
“正在做,您坐这稍等会儿。”苏香薷笑眯眯的招呼客人。
陆陆续续的人越来越多,后院里忙成一团,白初夏也加入进来开始忙活,真不知道以前只有她俩姐姐的时候怎么忙出这么多了。
“大娘,身体可痊愈了?”千山带着礼品过来。
苏香薷一见千山来便乐开了花,亲自从柜台里出来请他上楼坐着:“早好啦,快进来坐。”
“这个送您。”千山递过去那盒礼品。
苏香薷忙推辞,“这可使不得。”
“您用得着,应急用就是了。”千山笑着道。
“哎,谢谢了啊。”老太太拎着笑眯眯的道谢,“吃些啥呀?”
“老三套就行。”千山说。
“哎行。”苏香薷忙拎着礼品下楼,放下东西后直奔后院。
“我来做吧奶。”白初冬说道,她知道能三套是啥,奶茶汉堡毛巾卷。
“行,那你快做啊。”
白初冬点点头应下,认真的给千山准备食物,汉堡里的肉都比别人厚两倍多。
白初夏瞅了一眼,“姐,你弄成两片,太厚煎不透的。”
“哦,好。”白初冬慌忙拾起刀将肉糊片成两片,同时另外一个锅在煮着奶茶。
她记得千将军是最爱喝芋圆奶茶的,边做着边不好意思起来了。
毛巾卷最爱橘子味的,现下也没橘子卖,白初冬将盒子里仅剩的一块毛巾卷拿了出来放在托盘上。
“我去送。”白初冬将三样东西放托盘上端了出去。
“姐,大姐不对劲。”福尔摩夏眯着眼看白初冬离开的身影,心中察觉大姐一定瞒着她们啥事。
“哪不对劲啊?”白初雪边吃边角料边问。
“直觉,你不觉得千将军来的时候咱大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白初夏戳戳她说,伸手拿了块肉放进嘴里吃。
“那有啥的,千将军是咱家恩人啊,大姐对他好不是应该的吗?”白初雪大咧咧的说。
“干啥呢?”苏香薷递过去两张新的订单。
白初夏没心情八卦了,继续干活。
楼上这会没多少人,千山正坐在窗口那看风景。
“千将军,你的东西。”白初冬紧张的将托盘放下。
“谢谢。”千山点头,又关心的问道:“你胳膊好了吗?”
白初冬摸了摸胳膊,“好了,多亏你的凝露清,也没留疤。”
“那就好。”千山笑笑。
白初冬背着手走了,心中一时不知该这么搭话不突兀又显得她比较矜持,脑中像团毛线一样绕来绕去的。
下了楼她便直奔休息的小房间拿出包袱,看了看外面的客人,鼓起勇气拿着包袱重新上楼。
千山正在享用着汉堡,发现里面的肉比平时的厚了些,心中有些疑惑。
“千将军。”白初冬紧张的喊了一声,在千山那张俊脸望向她的时候,小姑娘只感觉胸膛里的那颗心快蹦出来了,她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怎么啦?”千山眨巴着眼睛问。
“我……”白初冬只感觉喉咙发热,吐不出一句话,慌忙的将手中包袱塞到千山怀里后便飞速的跑下了楼。
千山一脸懵,这姑娘是咋了,他还能吃人吗?
再看向怀中的包袱,千山打开系带,两双崭新的鞋映入眼帘。
白初冬下楼后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站在大堂中间同脑海中两个小人作斗争。
黑衣小人说:你这样胆小人家怎么看得上你啊。
白衣小人说:快去啊白初冬,三丫不是说过自信的女孩最美丽嘛。
随后两个小人又掐起架,白初冬捂着脑袋晃晃,决定上楼梯口那偷看,正好就看见千山一脸笑容的在摸着新鞋。
白初冬砰砰跳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他喜欢就好,不嫌弃就好。
严嫂上楼送食物,见白初冬坐在那,疑惑的问:“大丫?搁这坐着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