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可咋整?天天上门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白孝来心中的火气蹭蹭上涨。
“我去找夫子打听打听是哪户的。”白孝风说道。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苏香薷转身去准备给夫子的礼物。
而狼狈的回到宋府的婆子正在宋母面前哭诉着在白家发生的事情。
婆子泪眼婆娑的跪在宋母面前哭诉道:“那些刁民下手太黑了啊,连小孩子都拿石头块砸人。”
“欺人太甚!”宋母直接将手边的茶具推落在地。
婆子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哭了,默默的跪在一旁擦拭眼泪。
“你马上派人去查!”宋母怒气冲冲的吩咐婆子。
待房里的丫鬟婆子都退出去后,宋母身边的大丫鬟银香走到她身后给她揉肩,轻柔细语道:“夫人莫要为一个乡下丫头置气,等老爷回府后……”银香眼睛转了转,凑在宋母耳边私语了几句。
宋母被她这句话取悦了,面上变得柔和,“还是你主意多,鬼灵精。”
“谢夫人夸奖。”银香开心的说,继续给宋母揉肩。
躺在卧房里养伤的宋应完全不知宋母做的这些事,每日除了趴着睡趴着吃就是怪白初夏这个小骗子下手太狠。
次日清晨,白孝风和白孝声带着礼品出了门。
白初夏本来要去买书的,现在也被勒令在家哪都不许去。
家门口那摆了几根棍子,就担心那些人在上上门扰他们家。
一整天也没见有人来过,俩兄弟也从府城赶了回来,拿着夫子给的字条跑进了屋。
“咋样啊?”苏香薷着急的进屋问,先给俩儿子倒了口热水顺顺。
“打听到了。”白孝声将字条放在桌上。
白孝来拿起一看,愣住了,字条上写着,宋府,府城里只有一家姓宋,就是宋知府。
这可咋整,咱能斗得过吗,保不齐全得折人家手里。
“这……”苏香薷的手微微颤抖,她以为惹上的只是哪家大户,没成想是知府家公子,那她的三丫还有活路吗!
一时间,家里边都是唉声叹气,不晓得该咋办了。
“乖宝,咱能不能去找你哥哥帮帮忙?”方清清情急之下想到了这事。
“娘,咱跟他又不熟。”白初夏扶住她娘,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方清清看气了。
“那你说咋整啊?你就去嫁给人家做妾啊?”
“不可能,他们要是来抓我,我不会跑啊,大不了我在家里边设个结界让他们进不来就是。”白初夏有些天真的说道。
方清清一拍她大腿,怒其不争道:“哪天让人当妖精给抓走了!”
“娘,咱们本来就是啊。”白初夏说,随后又想起一事,“我记得爹为了不让你发现私发钱在哪,他是不是去找太姥学过消除记忆的术法?”
“你是说给他们消记忆?”方清清一脸认真问。
“对啊。”白初夏说。
方清清陷入沉思,消除记忆对妖的妖力是有要求的,看闺女和她现在这样的妖力根本无法打出一个完整的消记忆法阵。
晚上时候,方清清将闺女的办法告诉了白孝来。
他直接否决,这事做不来,说她们母女俩的这点小妖力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得恢复真身,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真身了。
方清清使劲捶了下他胳膊,带了些哭腔问:“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咋整嘛,咱就这样把闺女让出去吗?”
白孝来无奈的哄着媳妇:“闺女都没急呢,你也先别上火,他们来一回咱就打一回,实在不行就搬家吧!”
而此刻的宋府内灯火通明,宋母趴在宋知府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咱家应儿都被打得趴床上好些天了,起也起不来,翻身都不敢翻。”
“那这小子为何还要强娶?”宋知府摸摸她的头发问。
宋母娇嗔一声,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胸膛,“还不是咱的好儿子看上那姑娘了,非得抬上门给他做良妾。”随后她又将婆子上门下聘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知府。
听完后,宋知府紧皱眉头,心中颇生气,没想到还有如此不知礼的刁民!
“他们家你查了吗?”
“查了。”宋母起身将袖中的信取了过来,“夫君你看。”
宋知府看完信的内容,心中想了个主意,凡是他家宝要的东西都得乖乖的送过来!
第四天的时候,苏香薷才敢带着帮工们赶往镇上从新将蛋糕铺开张。
老客们都问他们家这几天去哪了,老太太也只得扯理由说家里忙,没法过来。
忙到了下午三点多时候,客人们逐渐从铺里散去。
就在五个人坐上牛车准备回家时候,突然跑过来六个衙役直接将她们的车团团围住。
在卤味铺的白孝雨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拿了根棍子出去问。
“你们干啥啊?”白孝雨慌张的问。
为首的衙役亮出一张纸,“有人告到府衙说你家蛋糕吃死了人,我等奉大人之命抓捕,闲杂人等阻碍办案一律抓回!”
苏香薷一听急了,急忙喊道:“小雨你快回去!”
“娘!”白孝雨慌慌张张的跑回铺子,拉起叶笙就往外跑。
俩人眼睁睁的看着五个人被衙役押走了。
“快,咱快回家!”白孝雨立马将柜子里的钱都掏出来揣在怀里边。
五个人被衙役押着向府城方向赶路,衙役们坐在牛车上,她们在地上走。
“敢问大人……”
“闭嘴!”衙役立马拿起刀柄捶了下老太太。
苏香薷顿感背上一阵钻心的疼,只好乖乖弯下腰走着。
“奶。”白初冬眼泪汪汪的瞅着。
苏香薷摇摇头,表示让她别说话。
赶回家的夫妻俩立刻将怀里的钱掏出来,白孝雨将事情告诉了家里人,说完后整个人绷不住哭了出来。
“可咋整啊!咱娘哪受过那苦啊!”
白孝夜急了,直接招呼弟弟们,“都拿上棍子跟我走!”
“小姑,我奶被带哪去了你晓得不?”白初夏着急的问。
白孝雨边哭边说,“应该是…是被带府城去了。”说完哭的更大声了,“咱娘哪能走那么久的路啊!”
“白家兄弟,苏大娘回来了吗?”严清平举着火把过来玩。
只见白家男人的脸上都是怒火,严清平心中一紧,暗想不会是出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