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江炎算计的挺好的。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跳出来煞风景。
比如,之前污蔑江炎偷他手表的赵志成,也在这里蹲了江炎三天。
只不过,此时他的状态极其不好,向来注重形象的他,却是一身狼狈。
那头从来都是梳的油光锃亮的头发,已经截成一块一块的,显然这几天都没有洗过。
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还是三天前的那一套,只是皱皱巴巴的,像是遭受了莫大的蹂躏一般,甚至衣服上面还有几个鲜明的脚印。
但若解释如此也就罢了,更惨的是,本来就胖成了一个球的赵志成,应该是招收了殴打。
那张肥胖的脸上布满红肿,一双眼睛直接被挤成了两条缝,身上露出的皮肤,也布满了淤青。
显然这三天,他的日子不好过。
赵志成看到江炎到来,立马冲到他面前跪下,痛哭流泣的哀求道:
“江炎,江炎,我错了,我不该得罪你,我更不该污蔑你偷我手表,我向你道歉,我只求你帮帮我,给我指条明路好不好?”
“那只柳光科技的股票跌了,连着三天持续跌停,加在一起,已经跌了将近三十几个百分点!”
“我……我在那只股票上面,砸了三百万,足足三百万啊!如今跌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虽然赵志成看起来相当凄惨,但江炎一点都不觉得同情,淡淡的瞥嘴道:
“股票跌了还能怎么办?要么趁早割肉卖了,这样还能少赔一点!”
“要么就被套着,等着股票自然上涨,或者就赌一赌运气,看有没有有钱的土豪过来做盘,然后你就抓住机会,也许还能捞一笔!”
“只不过,恕我直言,柳光科技经过这次的波动,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哪个眼瞎的土豪,会选择这只股票去做盘!”
“所以,你亏定了!”
所谓庄家做盘,就是那些拥有大量资金的操盘手,为了用手里拥有的资金,在股市里面挣到更多的钱。
他们不会像散户那样,随即购买股票,去赌涨赌跌,还是会主动做局,去割这些散户的韭菜。
最简单的操作方式,就是选中一只低价股票购入,然后用手中资金,慢慢将这支股票的股价拉起来,让一只烂股呈现出牛股的姿势。
而手中资金较少的散户,一般分为两种人,一种就是纯粹瞎买的,他们纯粹靠运气,所以极其容易成为被割的韭菜。
而另外一种,就是专门靠着炒股吃饭的资深股民,他们对于股市的各种潜规则,都极其了解。
所以对于这种庄家做盘的手法,自然也都懂,因此也能一眼认出,哪些股票是有庄家在做盘的。
按照道理来说,既然知道人家在做盘,正磨刀霍霍的想要割散户的韭菜,那他们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吧?
然而事实正好相反,他们这些人,反而更喜欢触碰这些被坐庄的股票。
因为在庄家做盘的过程中,是有一个阶段性的,就是股价缓慢上升的这个过程,只要把控好度,完全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喝到一口汤。
但是,问题就在这个度上。
庄家站等足够多的散户上钩,然后一举砸盘,将散户手里的韭菜,一网打尽。
而那些持股的散户,则是想要摸透庄家的最高底线,在庄家砸盘之前,以最高价将手里的股票抛出,为自己谋取最多的利益。
而他们若是算错了时间,没有在庄家砸盘之前把股票卖出去,那他们的股票就会砸在手里。
接下去面对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割肉出仓,能少赔一点是一点。
第二条路,任由钱被套在里面,等待下一次庄家入盘,再来一次跟盘。
所以,做盘的庄家,和跟盘的散户,其实都是竞争对手,而他们玩的都是心理战。
而柳光科技这支股票,这次会出现如此大的暴动,其实就是做盘了。
只不过,在这支股票里面做盘的不是其他庄家,而是柳光科技自己。
也正因此,赵志成如今手上所持的股票,只有割肉出仓,这一条路可走。
但如此一来,赵志成这三百万,就要缩水三分之一,那就是足足一百万人民币。
这可是一九九八年,一百万人民币,足以让一般股民跳楼自杀。
而江炎更是知道,赵志成手里的这三百万,可不是他自己的钱,而是别人放在他手里,让他帮忙操盘的钱。
所以,这近百万的亏损,足以让他走投无路。
然而,这和江炎有什么关系?
且不说上学那会儿,这赵志成只有三番两次的找他麻烦。
就说上次污蔑他偷手表的事情,如果他不能自证清白,那他也算是名声净毁了。
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像巴黎圣母院在逃圣母这种人,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他江炎只想做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小人!
因此,哪怕赵志成跪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半分想要同情的想法,直接绕道离开。
赵志成看着江炎的背影,顿时恨的咬牙切齿,愤怒的咆哮道:
“江炎,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帮我是吧?那我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垫背……”
江炎撇了撇嘴,连回头都没有回头一下,直接上楼拐进自己的贵宾室,把所持的伟峰药业的股票全部出手。
这一来一回,又是五百万利润到手。
再加上原本挣的一千五百万,以及在逍遥楼赢的六百万,他如今手里已有两千六百万资金。
如此庞大的一笔资金,是江炎前世今生都从未拥有过的,哪怕他活了两辈子,此时也不由心情激荡。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不过是两千多万而已,和那些真正的有钱人相比起来,这点钱连个屁都算不上。
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是绝对不舍得将这么大一笔钱,放在手里面空放的。
他会立马再次投入股市,用这笔钱生出更多的钱。
但是他答应了苏安然,这笔钱要暂时放进他舅舅的银行。
想到苏安然,江炎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按照道理来说,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
她既然想要自己手上的这笔钱做业绩,那他应该比自己更着急才对,比如前几天,都是一大早过来等着自己。
可怎么今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