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
而江炎仔细观察自己的所有记忆,却是发现,无论前世今生,自己都不曾见过这个男人。
为什么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会对自己产生敌意?
为了张曼婷?
不可能。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对一个不了解的人心生敌意。
而在江炎观察男人的时候,一旁的张曼婷见他竟然敢无视自己,顿时气急败坏,冷哼一声道:
“江炎,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
“没聋,纯粹只是不想搭理你!”江炎淡淡的回了一句后,便从兜里面掏出一份请帖,打开递到季浩泽面前:
“看清楚,我也有请帖,而且是你母亲亲自给我送的,你确定要拦你母亲亲自邀请的贵宾?”
曹家发出的请帖,每一份上面都会写清楚,邀请人是谁。
而江炎的这份请帖上,所写的邀请人正是曹雪懿。
能来参加曹家宴会的人,自然都是有点身份的,虽然大家明面上都不提,可对曹家的那点事情,又有谁不知道。
曹雪懿和曹老爷子这对父女,那可是断绝了20多年的关系。
曹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所有宴会,曹雪懿都不曾出现过,就连她母亲去世的葬礼,都没有当众露面。。
这就足以说明,曹雪懿和曹家之间的关系,冷的有多彻底。
可是今天,时隔二十几年的今天,竟然出现了一张由曹雪懿亲自送出的请帖,而且还标上了自己的名,这代表了什么?
这就代表,曹雪懿回归了曹家,要不然,她是没有资格代表曹家发放请柬的。
而能够让曹雪懿回归曹家,并且亲自送出请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那张请帖划到江炎的身上,他的名字,刚刚已经被张曼婷给叫开了。
众人立马想到了那位,在股市里一周狂捞1.5亿的神秘江先生,可刚刚张曼婷的嘲讽,确实让众人有些惊疑不定,忍不住小声议论道:
“这个江炎,真的是那位神秘的江先生?看起来不像啊!这小子除了长得不错,其他的实在有点普通。”
“我也觉得不像,而且刚刚那女的不是说了,这就是个蹭吃蹭喝的穷鬼,搞不好就是个冒牌货。”
“他应该不是冒牌货,这小子之前在证券分公司那边,公开过自己的身份,而且还露了两手,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对,我也知道这个事儿,当时我有个表弟在场,还给我拍了照片,就是他没错!”
……
江炎当初在证券公司自曝身份,除了为了求自保之外,要的就是在这种时候,不用费尽心思去解释自己是谁。
当然,他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纯粹只是为了缩减麻烦而已。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是不由惊讶的睁大眼睛,满脸赞叹道:
“若真的是他,那还真是有点能耐啊!听说的神秘江先生,已经被称为江州小股王。”
“听说他在选股上,那是从来不曾出过错,每一支股票都会涨,可谓是百战百胜,也就是战绩不够轰轰烈烈,要不然,江州股神的名头,搞不好都是他的了!”
“股神?那他还差得远呢!而且,咱们的江州股神也一向神神秘秘,好像除了知道他姓徐之外,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
众人的议论,江炎听在耳中,但并没有在意,什么股神股王的,对他来说都是空谈。
他要的是身份地位,真正能够决策的那种,而不是这种虚名。
倒是季浩泽,先是被面前这张请帖搞懵了,接着听到众人的议论和赞叹,更是又气又恨,满脸不屑的嘲讽道:
“江炎,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在场的人都当傻子?你说你就算是要做张假请帖,你好歹也走点心吧?”
“整个江州,谁不知道我妈从来不和曹家来往?就算是我这个外甥,也只是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到曹家走走。”
“你假冒请帖用谁的名号不好?竟然用我妈的,真是蠢不可及。”
江炎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玩味的问道:
“别人傻不傻我不知道,但你季浩泽确实是不怎么聪明。”
“既然你也知道你母亲和曹家多年不来往,那我又怎么会蠢到冒用她的名号?”
“而且,你母亲今天也会来参加这场宴会,这张请帖是真是假,你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反其道而为之,毕竟我妈从不参加曹家宴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季浩泽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冷笑道。
而一旁的张曼婷,本就被江炎那一句不客气的话,给气的够呛,这会儿见季浩泽还在针对他,立马便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季公子,我是江炎的老同学,有几句话,我想要和大家说一说。”
“关于江炎这个人,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从小到大都喜欢撒谎,除了撒谎之外,他还偷东西,抄袭别人的成果,给自己贴金,可谓是前科累累。”
“所以,我张曼婷愿意以人格证明,江炎的请帖肯定是造假的,更不可能是什么炒股天才,他肯定又是偷了别人的成绩,来给自己出名。”
有的时候,真真假假真的就是一念之间,哪怕江炎曾经当众展示过自己的本事。
可在张曼婷这义正言辞的语论下,依旧让众人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她那一边。
而季浩泽听到这话,更是喜不胜喜,满脸得意的朝着江炎冷笑道:
“姓江的,现在你的老底都被你的老同学给扒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一个冒认别人成就的奢华接,你还想踏进曹家的宴会?”
“滚!马上给我滚!你站在这里,都是对曹家的侮辱,你要是再不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炎看着众人沉默不语的脸色,以及季浩泽和张曼婷得意的表情,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们简直就是牛皮糖,黏住了扯都扯不下来的那一种,我真的服了!”
“罢了,你们非要把脸伸到我面前来,我要是不打一打,都对不起你们这迫不及待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