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了,瘫坐在了地上。
慕景川在她瘫坐在地上的下一瞬,叫来属下,对顾良辰高声宣判道:
“顾良辰涉嫌教唆他人强奸,予以逮捕,等待刑事处罚!”
顾良辰垂死挣扎:
“我没有……我没有教唆任何人,是战擎,战擎胁迫我,两年前我就被战擎强暴了,两年后我仍然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
慕景川打断她:
“是不是无辜的,得等细审了才能有结果。”顿了顿,“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们两个女人说明,战擎染上了艾滋病毒,还有严重的性病,为了不害人害己,二位都得配合检查。”
顾良辰在绝望中被带了下去。
慕向晚也被慕景川的话给吓到了,她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艾滋病和性病?”
慕景川冷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两年前用奎尼丁这种药物谋害霍孝衍的这桩案子,嗯?”
慕向晚瘫坐在了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但却垂死挣扎:“你……你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音落,战南笙就冷笑了下,抢在慕景川说话前,对她讥讽道:
“证据?打从你向蓝英敲诈勒索那天开始,我就已经让战小五盯上你了。你先后向蓝英敲诈了五百万,就是为了堵当年给霍孝衍做尸检的李明的口……”
说到这,顿了下,
“你后来发现李明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就想要杀人灭口。你甚至为此谋划好了一切,打算让李嫂去替你杀人灭口给你顶罪,嗯?”
此话一出,慕向晚眼瞳就重重的缩了又缩,明明心底防线早就土崩瓦解的不成样子,但还是咬死不认。
她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绝不能因为惊慌而自乱阵脚。
李嫂说过,她会替她顶罪的。
对,是李嫂干的。
这么想着,慕向晚就强作镇定的对战南笙怒吼道:
“空口无凭,我还说霍孝衍就是你害死的呢……全国人民都知道,当初是你给霍孝衍吃了花生醉鸭才让他因为花生过敏猝死在游泳池的赛道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霍孝衍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是你亲手把他给害死了,你现在又要来害我……”
越说,情绪越激动,“战南笙,你怎么不去死!”
音落,李嫂就被慕景川的属下给带了进来。
战南笙在这时冲瘫坐在地上的慕向晚抬了抬下巴,“空口无凭?李嫂就是最好的人证。”
闻言,慕向晚因为突然狂涌而出的惶恐而呼吸窘迫起来,她几番深呼吸后,才稍稍缓解。
可,下一秒,李嫂就挣开押着她的警察,一把冲到慕向晚的面前,对着她的面颊就狠狠给了一巴掌: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差点就被你给算计了。要不是少夫人给我看了那份你诓骗我女儿签下心脏捐赠的文件,只怕是我真的要替你顶罪给你卖命了!”
李嫂此话一出,慕向晚因为惶恐过度差点昏死过去。
好在慕景川早有准备,让随行的军医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才缓过气了。
她缓过劲来后,就像是神经病一样,笑得哼哼哈哈的,
“就算霍孝衍是被我用药不当害死了,那又如何?当年,我还未满十六周岁,按照帝国刑罚,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的,即便应当负刑事责任也只会按照最轻的来判……”
语调一转,恶狠狠的对战南笙冷声道,
“战南笙,霍孝衍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那个逼我对他动刀子的罪魁祸首,是你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逼我这么做的,你这个贱货,如果不是你,洲哥哥就是我的了……”
话都没说完,就被这个真相震惊的半晌才缓过神来的慕西洲给打的飞出去半米远。
慕向晚被打得面颊高耸,嘴角带血。
她捂着红肿的面颊,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双目猩红的怒视着慕西洲,擦了把带血的嘴角,笑得眼泪掉出眼眶,恶狠狠的道:
“慕西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是没有我爸割肝救你,你早就因为肝病死了。你竟然恩将仇报,打你救命恩人的女儿……”
说到这,冷呵一声,突地诡异地笑了出来,
“我那么爱你,从小到大将你视为我一生的信仰,可你为了战南笙这个贱货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慕西洲目光像刀子似的狠狠剜着慕向晚,“如果当初,我要是知道收养的是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宁愿不要慕叔的肝脏移植……”
慕向晚在这时嘶声力竭的打断他:
“是吗?慕西洲,你要是有骨气,现在就把我爸的肝挖出来还给我,我立刻就去死,你能吗?”
慕向晚这样吼完,突然就冲离她最近的一个刑警身上拔出随身枪,举枪冲战南笙的方向开出去,
“战南笙,你给我去死——”
伴随砰的一声枪响,战南笙只觉得眼前窜过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枪子距离她眉心十几公分的时候为她挡下了子弹,跟着就像是有什么千斤巨石般的重物轰然朝她身上倒塌而来。
战南笙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砸断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伸手去接住朝她身上砸下来的男人身体。
掌心很快就触摸到一片温热而又黏稠的液体,那是男人的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慕向晚一枪没有击中战南笙而是打在了她最心爱的男人身上,当下就杀红了眼,就在她举枪开出第二枪时,慕景川一枪就击穿了她的掌心并打掉了她手上的枪。
慕向晚被成功制服。
慕景川一脚踩在她的脸上,一脚踩在她受伤的掌心上,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
“本来,我还在发愁怎么才能让你把牢底坐穿。呵~,现在判你个终身监禁,应该不难。”
顿了顿,无比讥讽的笑了一声,“就是,你得有那个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慕向晚终于放弃了挣扎,像条死狗似的任由宰割,可心里仍然是那么恨,恨不能现在就拉上战南笙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