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大舅哥成天操别人家的闲心,不如多花点心思把自己的老婆哄回来,这不比什么都强?”
战长生:“…………”
慕西洲在这时目光已经从战长生身上撤回了。
他看着顾少霖,道:
“岳父大人,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已经辜负了笙笙一次,也让前面三个孩子都受了委屈,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在孩子出生前娶笙笙过门的,所以您先前的提议我没有任何异议,那就定在下月初八。”
顾少霖脸色仍然不好看,他道:“别问我,我当家。”
慕西洲眸色微微眯了一下,很快就把目光从顾少霖身上撤回,落在了秦芷若的身上,道:
“岳母大人,您之所以不赞成在下月初八举行婚礼是因为担心准备婚礼的时间不够充裕会委屈笙笙,其实大可不必。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在筹备婚礼这件事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笙笙跟我点头说答应了。”
慕西洲都这么说了,秦芷若也觉得怀孕的战南笙不能拖。
因此,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侧首对战南笙道:
“笙笙,妈虽然觉得慕西洲很混账,从前辜负过你也伤过你的心,但难能可贵的是他对你始终一往情深。再加上你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且又怀上了,这个婚礼还是尽早举办得好,你说呢?”
战南笙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
“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说什么好像都逃不掉,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懒得管。”
她说完,就起身上楼去了。
慕西洲抬脚就跟了上去。
这次战南笙没有赶他,不过也没有理他。
直至他厚颜无耻地跟着她回到了主卧后,战南笙才施舍般地给了他一个眼色,道: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跟着我又想要干什么?”
慕西洲垂首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眉头皱了皱,“让你嫁给我,你就这么不高兴?”
战南笙坦白道:“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就是对婚礼什么的完全没有期待而已。”
慕西洲薄唇抿了起来,静了几秒后,道:“换而言之,你是对我也没有期待了?”
战南笙看着他,坦言道:
“你确实没什么值得令人期待的地方。你好似对我千依百顺,但做出来的每一件事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决定,不是吗?”
慕西洲眸色深了深,没说话。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淡淡的语调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愫,
“陆少帅,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医院把伤口处理好吧,我可不想十天后跟一个浑身是伤的新郎官拜天地入洞房。”
她这么说,慕西洲脸色才好看了些,“好。”顿了下,“不过,我想看看孩子们再走?”
战南笙皱眉,“这些天,你背着我偷偷的接近他们,看的还少了?”
慕西洲有些委屈:“你也说是偷偷了,我都没正当光明过。你见过有几个为人父做得像我这么窝囊的?”
战南笙言简意赅:“那也是你活该。”顿了下,“今天就算了,你浑身都是血,别吓着他们。”
慕西洲嗯了一声,然后就捧起战南笙的脸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他走后,战南笙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在一阵敲门声中回过神。
她转过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然后看着立在她门口的两个儿子,挑起了眉头:“你们……怎么还没有睡?”
大儿子战念孝最先开口,道:“我们听说你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了,是真的吗?”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蹲到了两个儿子的面前,想了想,说道:
“他是你们的亲生父亲,你们……不可以这么称呼他。”
战念孝噢了一声,又道:“可是,他从前抛弃过我们,我们不想认他。”
话落,老二战念生也跟着道:“大哥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们不要认他……”
战南笙眉头皱了起来,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
“不许胡说。他不是不要我们,是因为当年他出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坠江失踪了。这些年他从没有找过我们,也是因为伤了脑子不记得从前关于我们的事。但这些,并不代表他不爱你们。相反,他很爱你们,所以这些天才会悄悄地接近你们,知道吗?”
战念孝听懂了,他道:“所以,他是因为很多不得已,才一直没有来见我们吗?”
战南笙嗯了一声,“是这样。”
战念孝嗯了一声,就侧首对弟弟战念生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听家里的佣人胡说八道,弄得我都差点错怪了爸爸,走了,别打扰妈妈睡觉。”
战念生撇了下嘴,道:“你还说我,你不也道听途说?”
眼看两个小家伙就要吵嘴时,战南笙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们的小脑袋,笑骂道:
“狗东西,快滚去睡觉去,明天……妈妈带你们去见爸爸,好吗?”
话落,两个小家伙的眼睛明显都亮了一下,道:“真的吗?”
战南笙挑眉,道:
“当然。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顿了下,问,“你们先前还挺讨厌他的,怎么一转脸就那么期待跟他相认了?”
战念孝有些脸红,“就是觉得他做我们的爸爸应该还不赖,不会给我们丢脸。”
战念生也跟着附和,道:“对,他打拳骑马射箭都好厉害,比舅舅厉害一百倍呢。”
战南笙有些好笑,道:“你舅舅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该要骂你们白眼狼了,下去睡觉吧。”
两个孩子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们走后,战南笙也打算洗漱一下准备上床休息的,只不过是被一个打电话打断了而已。
嗯,陆怀安。
自上次她将小糖果送到霍公馆以后,战南笙已经连着一个月都没有再管唐慕烟、霍见深以及陆怀安之间的爱恨纠纷了。
这是自那天以后,陆怀安第一次给她打这个电话。
战南笙犹豫了几秒,才接通陆怀安的电话,“安爷,找我有事?”
陆怀安言简意赅:“你能来一趟霍公馆吗?”
战南笙皱眉:“出了什么事?”
陆怀安道:“海燕摔伤了。”
战南笙深吸了一口气,道:“知道了。”
……
**
四十分钟后,战南笙出现在霍公馆大门口。
她到的时候,陆怀安面前掉了一地的烟灰,可见他早就来了却一直被拒之门外。
看到她从车上下来,陆怀安就掐灭手上的香烟,走到她的面前,道:
“霍见深怕她跑了,就用铁链将她锁在楼上的阁楼,她给我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不小心从阁楼上摔了下来,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战南笙嗯了一声,道:“这里不是华夏的西京城,而是帝国的京城,我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别跟我一块进去了。”
陆怀安道:“怎么,那男人还能杀了我?我在京城逗留了这么久,就是为她和小糖果,我会怕他?”
战南笙眸色复杂地看了会儿陆怀安,道:“你要是不怕死,你就跟着一起进去吧。”
十分钟后,当战南笙跟陆怀安出现在霍见深所在的住处时,霍见深正抱着哭的惨兮兮的小糖果从楼上下来。
他怀里的小糖果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喊着要妈妈,但霍见深却置若罔闻。
他抱着小糖果下楼后,就把小糖果塞到了出现在楼下的陆怀安怀里,冷声道:
“不想让我对你们父女赶尽杀绝,现在就带着她离开,滚回你们华夏去。”
陆怀安喉骨耸动了两下后,问:“海燕呢?我要见她……”
霍见深表情极冷:“这里没有海燕,只有我法定上的妻子唐慕烟。”
陆怀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几秒后,“我说了,老子现在要见她。”
说话间,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了霍见深的眉心,“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毙了你。”
霍见深眉目未动,嗓音清冷:“我数三个数,不滚,我让你们父女二人有来无回。1、2……”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轰的一声,就从楼梯上剧烈地滚下来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眼瞳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最先尖叫出声的是被陆怀安抱在怀里的小糖果:“麻麻……麻麻……”
战南笙在小糖果的尖叫声中疾步朝摔得头破血流的唐慕烟跑过去。
只是,她的人还没有碰到唐慕烟的半片衣角,霍见深就先她一步欲要将唐慕烟打横抱起时,唐慕烟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她爬起来后,就一把抓住了战南笙的胳膊,因为隐忍着某种痛苦而对战南笙道:
“笙笙,我头昏,你让我靠一会儿。”
此话一出,战南笙整个眼瞳都蓦然放大了几分,她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你叫我什么?”
唐慕烟靠着战南笙的身体,缓了会儿那阵头昏目眩的恶心后,道:“笙笙啊?你不是笙笙吗?”
战南笙眼眶一下就有些酸了,就在她要开口说点什么时,霍见深突然就摁住了唐慕烟的肩膀,情绪失控地问:“你都记起来了?”
突然放大的一张脸,跟强行挤入脑海里的记忆重叠到一起时,唐慕烟一把就推开了他,似笑非笑般地道:
“五年前的离婚协议你就没有签,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啊,霍先生?”
她说完,就把目光从霍见深身上撤回了,隔着一段距离,她目光同陆怀安的对上,说道:
“孩子哭成那样,你到底会不会哄啊?你是废物吗?不会哄就抱过来让我哄。”
说话间,陆怀安就把小糖果放了下来。
小家伙双腿一落地,就迈着小短腿迅速地朝唐慕烟面前飞奔过来,张开双臂就对她要抱抱,“麻麻,麻麻抱……”
唐慕烟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心疼不已地给她擦拭着红彤彤的眼睛:
“乖,别哭,麻麻不喜欢好哭精,麻麻喜欢爱笑的小糖果。”
女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很快就让情绪激动的小糖果稳定了下来,小糖果紧紧地抱住她的脖子:
“小糖果不哭,小糖果不哭……麻麻欢欢小糖果。”
唐慕烟花了五分钟哄好了小糖果。
小家伙稳定下来后,很快就在唐慕烟怀里安稳地睡着了。
唐慕烟在这之后,把小糖果交到了战南笙的怀里,说道:
“笙笙你帮我抱一下,我脚扭伤了,这样抱着有些吃力。”
战南笙嗯了一声,就把小糖果接了过来。
这之后,唐慕烟就倚靠着身后的楼梯扶手,掀眸看着脸色极其复杂的霍见深,道:
“霍先生,两件事。一件,抓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第二件,儿子的抚养权我要了。”
她说完,就对战南笙道:“笙笙,你送我回唐家吧。”
战南笙点头,“好。”
唐慕烟嗯了一声后,对立在不远处神色不明的陆怀安道:
“安爷不远万里的一路追过来,看来对我是真爱了?这个年头,千金难买心头好,千金难有情郎,就冲安爷这番真心实意,我怎么都做不到无情无义。安爷,一起吧?你是华夏陆老将军的独苗,我那个唯利是图的便宜父亲肯定会待你如上宾的。”
说到这,顿了下,“我脚扭了,你过来抱我。”
话落,陆怀安就朝她走了过来。
但,霍见深在他欲要弯下腰将她抱起时,霍见深拦住了他那个动作,并在下一瞬对唐慕烟道:“你不能走。”
唐慕烟掀眸冷看着他,道:“怎么?合着非得我躺进棺材里,等死透了,我们才能有一个了断?”
霍见深喉头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唐慕烟的话还在继续:
“霍见深,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我之间这点破事至于纠缠这么多年还纠扯不清吗?少卿已经都这么大了,闹得里外不是人,是你脸好看,还是我的脸好看?像这种拿着铁链将我当狗拴着的畜生不如的行径,我就不找你追究了。为了孩子,彼此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她这样说完,就一瘸一拐地朝陆怀安走过去,“带我走。”
不等陆怀安语,霍见深突然开口道:“你想回唐家,我送你。”
唐慕烟侧首看着他冷笑:
“霍见深,是不是我想做什么你就要帮我做什么啊?你要是真的那么好说话,就像个爷们一样痛快点,把离婚协议签了,咱俩恩怨两消。”
霍见深面色很平静,嗓音也是:“我不会离婚。”顿了下,“今晚,你想离开霍公馆,要么我送你,要么就不准。”
唐慕烟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转过身走到他的面前,对他昂起头,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不准?这么霸道?”
她说完,捞起离她最近柜子上的一只青花瓷器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就劈了下去,“准了吗?”
她本来就因为从楼梯滚下来摔得额角鲜血直流,现在又来这么一下,很快满脸就是血了。
终于,霍见深再也不敢说什么过分刺激她的话了。
他喉头滚了又滚,呼吸也重了又重,良久,他道:“你走吧。”
唐慕烟在这之后,抬手拍了拍他面无表情的俊脸,笑得像个女痞子,“早这样不就得了,真是贱骨头!”
……
唐慕烟一行人走后,霍见深靠着楼梯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的脚边是先前被砸得稀巴烂的瓷器,上面沾着唐慕烟的血。
霍见深目光在那块殷红的血色上停了许久,直到掌心后知后觉的传来了一抹尖锐的刺痛,他才回神。
“你流血了。”
说这话的是霍少卿。
闻言,霍见深便掀眸朝他看过去,“你不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霍少卿视线在霍见深被瓷器碎片割破的掌心停留了几秒后,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得睡着才行。”
他这样说完,就将目光从霍见深身上撤回了,道:
“你放心,就算她要跟你离婚以及争夺抚养权,我也不会不管你。毕竟,如果就连我也不要你了,你该多可怜呢。”
说完这句话,霍少卿就离开了这里。
霍见深一颗心在这以后,抽疼到了极致,直至疼到麻木,他才惊觉天都快要亮了。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罪么?
呵,佛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大概就是他造下的孽吧。
……
**
那端,战南笙将唐慕烟送回唐家老宅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她临走前,唐慕烟眸色暗淡地看着她,喃喃而又无助地问她:
“笙笙,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该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低泣。
战南笙心疼地抱了抱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
“人一旦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就再也看不到太阳了。如果你能先放下恨,或许属于你的光明就会到来。”
顿了顿,补充道,
“你想一想你的孩子们,是你的养女小糖果也好,还是少卿也罢,他们都是你活下去的希望。”
唐慕烟眼泪无声而又汹涌地滚了出来。
她很快就把战南笙肩膀上的衣裳弄湿了,有些哽咽的口吻:
“我最大的悲哀就是明明那么恨又那么……放不下吧。”
战南笙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多想想他对你的好,或许日子就有盼头了。”
唐慕烟喃喃地道:“是么?”
战南笙斩钉截铁的口吻,道:“相信我,一切都会苦尽甘来的。”
……
战南笙离开唐慕烟的房间后,在楼下看到了在特地等她的唐晋行。
战南笙有一阵没有跟他见过了,她走到他的面前,挑眉问道:“特地等我?”
唐晋行嗯了一声,道:“我送你?”
战南笙想了想,点头道:“好。”
车子驶出唐家老宅后,坐在副驾驶的战南笙便侧首问他,“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唐晋行摇下车窗,让夜晚的风吹了进来,“慕西洲最近找过我。”
战南笙哦了一声,问:“他找你麻烦了。”
唐晋行摸出了一根香烟,咬在嘴里后,侧首问战南笙:“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战南笙坦言,道:“我怀孕了,孕妇不能抽二手烟。”
话落,然后唐晋行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就变白了一度,随后便将嘴里的香烟扔出了车窗外,脸色如常的道:
“他没有找我麻烦。”顿了下,“就是找我做伴郎来着,我不太乐意。”
战南笙皱了下眉头,问:“他还找谁了?”
唐晋行道:“慕景川。”顿了下,“霍孝衍,还有蒋少男他们。”
战南笙有些头疼的掐了掐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跟五年前一样,可耻又可恨。”
唐晋行低低轻笑道:
“是啊。他娶了我们几个这辈子都求而不得女人还不够,还要往我们心口上捅刀子,让我们给他当伴郎以衬托他这个新郎官的最后胜利,确实可耻又可恨。”
战南笙抿了会儿唇,想了想,道:“我不会让你们……”
唐晋行打断她,眸色温和地看着她,道:
“笙笙,我们不能站在红毯尽头等你走向我们,那就穿上伴郎服送你走向婚姻的殿堂吧。”顿了下,“这次,你一定要过得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幸福。”
战南笙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掉出了眼眶。
良久,她的嗓音才像是融入了夜风里,淡淡柔柔的道:“好。”
……
接下来的日子就过得很快了,慕西洲忙着筹备婚礼,战南笙则忙着婚纱礼服什么的,稍有空的时候还要去陪在坐月子中的战青衣。
等到婚礼前夕这天,战南笙去卫生间发现见红时,当下就彻底懵了。
先兆性流产?
战南笙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先兆性流产。
可是,她并没有任何的腹痛什么的,当下就又不确定了。
她慌慌张张的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拿着刚改好晚礼服尺寸的李念从外面走了进来,连忙急急地道:
“念念,糟了,我……见红了。”
闻言,李念也跟着不淡定了,她连忙放下晚礼服就对她道:“你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说话间,战南笙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李念就搭上了她的脉。
一分钟后,战南笙看着眸色极其复杂的李念,皱眉:“怎么……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李念一言难尽的看着战南笙,道:“笙笙,你之前在哪看的医生啊?确定是真的怀孕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眼瞳就狠狠缩了一下,问:“是……是没有怀?”
李念嗯了一声,道:“我没有摸到滑脉。”顿了下,“笙笙,你……没有怀孕呢。”
战南笙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没有怀孕,那见红的就是大姨妈了。
战南笙双手捧着脸,气的心口都跟着发疼。
李念看了会她,关心的问道:“笙笙,你还好吧?”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我要去找慕西洲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