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规模还算大的酒楼,
里面十几张桌位,桌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泽,看起来古色古香,非常洁净。
“掌柜,有什么吃的,赶紧弄上来一些。”琥小橘一进来就找了个座位坐下,雀跃的大呼大叫。
“你不是刚吃过了吗。”亓官婉儿跟在后面十分无语的看着她。
“现在又饿了,不行吗?”
琥小橘斜瞥了她一眼。
琥凝心摇了摇头,没去管她们,而是转头看向了柜台。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满脸皱纹,但面色却非常红润,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是刚才琥凝心问路的那个老伯。
“老伯,又见面了啊。”琥凝心随口道。
老人家看着她们仨还没有离开小镇,也有些懵,感觉这也太巧了,多少让老人感觉有些惊异,不过他还是带着慈祥的笑容,回应道:
“闺女欸,我这都快…”
“老爹,怎么还没有打烊啊?”
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殿外的一道声音打断。
琥凝心偏头望去,
发现是一个身着紫衣,腰间挎着一把长剑,相貌英武的年轻男子,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这家伙手还牵着一个肚子微微鼓起美貌少妇。
“咦?妖!”
年轻男子一进来便发现了琥凝心她们,更是注意到了她们头顶上的兽耳。这让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中的长剑,差一点就拔出来了…
“妖怎么了?妖又没吃你家大米,那么紧张干嘛。”琥小橘坐在远处,有些不满的咕哝道。
闻言,
那美貌少妇不由得捂嘴轻笑。
年轻男子也是有些尴尬,讪讪的放下了摸在剑上的手。他没有从琥凝心她们身上感到敌意,也察觉到了这三个小女孩都不是好惹的。
最起码他的感知告诉他,这三个长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一个都打不过…
他的感知一向很准!
“抱歉,还请见谅。”
紫衣男子当即诚恳的抱拳赔罪。
“罢了,本公主大人有海量,可不会跟你一个区区‘苦海’境的小修士计较。”琥小橘挥了挥小手,学着大佬一般的坐姿,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
那样子,琥凝心怀疑要是给她一根雪茄,她都能上天了!
紫衣男:“……”
看着满头黑线的丈夫,那怀有身孕的美貌少妇不禁莞尔一笑。
一旁的老人见此,也不由得乐呵呵的一笑,转身走进了厨房,没一会便端出来好几碗阳春面,放在琥小橘她们的桌子上。
老人面色红润,和蔼可亲的笑道:“这快打烊了,伙计和厨师都已经睡着了,老朽只好做几碗阳春面了,你们吃好,还望别嫌弃。”
“老人家,辛苦了。”
亓官婉儿上前帮忙接过老人手里端的大碗阳春面,连忙感谢道。
“吸溜~哧溜~”
一旁的琥小橘可就没她那么客气了,直接端起大碗,用筷子夹了一大排面就往嘴里吸,发出来一阵阵‘吸溜’声。
“别急,慢慢吃,喝口汤,润润肠胃,别噎着。”老人端上来一碗热汤,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老伯,您的厨艺让我的胃口佩服的咕咕直叫。”琥小橘一边向嘴里塞面,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很快,
一大碗阳春面就见底了,接着这货也把琥凝心和亓官婉儿的那份也全部干光了,三大碗阳春面下肚之后。
最后的一碗面吃完了,琥小橘只能放下碗,眼巴巴的看着老人。
老人:“……”
“砰~”
琥凝心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略显歉意对老人道:“老伯你不用管她了,这家伙的肚皮就是嗝无底洞。”
“无事,吃多点好啊,能吃是福,哈哈…”老人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脸上露出了慈祥乐呵的笑容。
“咳,不知各位驾临我父的酒楼有何贵干…”紫衣男轻咳一声,有些狐疑的开口问道。
他可不相信这几尊大佬就单纯的是过来吃饭,多半是另有所图。
琥凝心扫了他一眼,简洁意骇开口道:
“源。”
…………
通过简单的询问之后,
琥凝心得知老人姓姜。
那年轻的紫衣男便是他的儿子-姜紫崖,怀有身孕的美貌少妇则是老人的儿媳妇。
夫妻俩都是燕国六大洞天福地之一的-烟霞洞天的核心弟子,这一次妻子怀孕,姜紫崖立马请假从宗门赶了回来,准备在老家让孩子顺利出生,顺回来陪陪独自在老家开酒楼的老父亲。
琥凝心听完之后若有所思,
这剧情,莫名的有些眼熟呢,
看来老人便是原著中的那个姜老伯了,而姜紫崖和他妻子便是姜婷婷的父母了,而原著中的小婷婷还在其母亲的腹中,现在还未出生…
“既如此,明天天一亮,我便带三位去宗门吧,源实在是太珍贵了,我一个‘苦海-命泉’的修士,别说一斤,就是半两都拿不出来啊。”姜紫崖说话间有些尴尬。
“可行。”
琥凝心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
修士与修士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源’在虎妈她们眼中和通用货币没什么两样,只是一堆数据罢了,动不动就是几十、上百万的花。
甚至琥凝心觉得,虎妈重来没把源这东西当回事!
而这像姜紫崖这样的底层修士,如果不出意外、没有奇遇,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一斤完整的源。
君不见,
当年的叶黑、叶天帝,还是苦海修士时,因为那小小的半斤源,被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最后只能苦巴巴、可怜兮兮的躲进无尽火域。
“哈唔~~我去睡觉了。”
琥小橘伸手打了个哈哈,连续跑了三天,她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客房已经准备了。”
将老伯慈祥乐呵的从厨房端出来一碗阳春面,那眼神,看琥小橘和亓官婉儿时,跟看自家还未出生的孙女一般。
这一幕,
让一旁的姜紫崖看了之后鼻子一酸,感到有些惭愧,自从加入宗门之后,他就很少来看望自己的这个老父亲了,完全没有尽到一个作为儿子该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