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朱,好牛b的说!」
「一下子就识破了周知安!」
「显然,老朱也不相信解缙是自杀的!」
「老朱别看是个粗人,但对于人性的把握却是细致入微!」
「老朱,666!」
「老朱让周知安去找解缙的尸体!」
「周知安答应了!他肯定是从大牢里找个年龄差不多的人扔到江里!」
「江里有石擦、鱼啃的,肯定是面目全非了。」
「周知安很容易蒙混过关!」
「真不知道什么人跟解缙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就是周知安本人?」
朱元璋听到这里,摸了摸胡子,三孙心思缜密,判断准确!
一个刚刚中举的士子,跟周知安能有什么过节?
解缙为什么被人推下河?
应天府尹还没有经过周密的调查、连尸首都没找,就急火火地来报告了!
这事,里里外外透着蹊跷!
“周知安,现在想起来找尸体了?你不会是想随便找个人冒充,想糊弄咱吧?”
周知安大惊失色,磕头如捣蒜:“陛下,陛下,臣,臣万万不敢。”
「万万不敢?恐怕周知安还存着一丝侥幸!反正被水泡过、被鱼啃过的人,基本也认不出来了。」
「老朱可能也只是吓唬吓唬他,朱老这个人多疑惯了。」
朱元璋忽然冷笑一声:“周知安,你也别费心找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和周知安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周知安你派人到水里找,锦衣卫在城里找,咱就不信找不到解缙!”
朱元璋一指在东北角落肃立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蒋瓛,马上通知,盘查所有城门,务必找到解缙。”
啊,盘查所有城门?
这意思是,解缙还在城内?
不是说解缙投河自尽了吗?
投河自尽了,被江水冲走了,你盘查所有城门?
难道,陛下知道解缙在哪里?
「老朱真厉害!居然判断出周知安心存猫腻!」
「要是让老朱找到解缙,我岂不是被洗清了冤屈?」
「但是,我真的不想被洗清冤屈!」
「我跳黄河去!」
「我要是被洗清冤屈了,陛下还有什么理由惩罚我?」
「没有了罪名,去封地、流放三千里,这些计划都泡汤了呀!」
「我宁愿当冤大头!」
「要是让老朱找到解缙,这就坏菜了!」
听到这里,朱元璋忽然有些感慨。
三孙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解缙被人推下河,也恰好能被沐瑶救起来!
「我的运气,是不是太差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眼看着抓不住了。」
「幸好我留了一手,让郑和把解缙给送到了郊外的破庙里,一会儿得把解缙送走,赶快在应天消失!」
「如果没有送到郊外,现在,解缙就出不了城了!」
「只要老朱对周知安送来的尸体不严格检查,我的罪名就坐实了!」
「我的计划仍然可以进行,愿望仍然可以达成!」
朱元璋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小狐狸,要不是咱能听到心声,差一点就丢脸了。
刚才当众宣布,要让锦衣卫在城内盘查。
这就是告诉大家,他高度怀疑解缙就在城内。
要是解缙被三孙送走了,在城内找不到,岂不是让大臣们暗暗嘲笑?
“蒋瓛,给咱回来。”朱元璋叫住了已经走到殿外的蒋瓛。
朝他勾了勾手,蒋瓛走近身来。
朱元璋对他耳语了几句,蒋瓛领命而去。
朱元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解缙的尸体都没找到,你们都一个个地急着指责允熥?”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地爬起来。
朱允炆跪得久了,起得急了,脑袋发蒙,晃了几晃。
齐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朱允炆才没有倒地。
朱元璋注意到了,二孙没跪多长时间呐,怎么就想摔倒?
身子骨比三孙还差呐!
不对,三孙的身子骨差,那是装的!
派出了三名锦衣卫,早就试出来了,三孙的身手极好,三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武将们没料到是这样一种结果!
陛下三言两句就从周知安那里看出了不对劲!
陛下好像知道些什么!
形势陡然逆转,朱允熥似乎又逃过一劫!
“解缙的事情先放放,等一个时辰,自然会有结果。”
朱元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朱允熥心惊肉跳。
「我太阳!我太阳!老朱这样子,不妙啊!」
「莫非是郑和这小子送解缙的过程中被锦衣卫盯上了?」
「或者是锦衣卫已经知道解缙在哪里了?」
「老朱的心思和手段,让我遍体生寒!」
朱元璋此时得意至极,真想开怀大笑。
能够偷听三孙的心声!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通过心声,知道了三孙是个天才!
自从有了三孙,自己处理起政务来,顺手了很多!
一遇到什么疑问,总是先想到三孙。
总感到,三孙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一天见不到三孙,一天没听到朱允熥的心声,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三孙居然一直想逃离京城、远离自己!
怎么可能让他得偿所愿?
咱得把三孙一直留在身边!
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再把大好江山交给三孙去治理。
不过,想套出三孙的心声真的不容易。
三孙的思维跳跃性极大,一旦有个什么响动或干扰,他的思维立马就会偏移。
这么多天过去了,燕王朱棣去杭州不少天了,还没有从朱允熥心声里得到那两个答案:一是怎么干掉窝寇;二是陈友谅的楼船技术资料藏在何处。
“说到解缙落水,咱就想起顺流而下、百舸争发!就想起当年鄱阳湖之战。”
朱元璋不谈政事,反而悠然回忆起了惊心动魄的鄱阳湖之战。
「天呐,老朱又来了,又双叒叕来了!」
「老朱真的老了,见人都说自己辉煌的过去!」
「没完没了!耳朵都起老茧了!」
「求求你别讲了成不?你和陈友谅那些事,我都会背了!倒背如流!」
「那什么楼船,多高多宽多长,把陈友谅说得牛b无比,其实是在反衬自己!」
朱元璋算是没招了,这怎么就引不出来要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