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李言闻欣喜地大声叫起来。
众人都赶了过去。
王守正睁开眼睛,想动却动不了。
“你疼不疼?”李言闻问道。
“不疼。”王守正回答的不太利索。
“他现在麻醉的劲儿还没过去,还不能动。”朱允熥道:“过一段就好了。”
“等麻醉劲儿过去,你会很疼,能受了吗?”
李言闻替王守正回答道:“吴王,肯定能受得了。因为最疼的时候过去了。”
“估计还会疼,”朱允熥又从系统空间兑换了缓解疼痛的布洛芬:“真受不了的话,吃两片。”
李言闻接过布洛芬,眼睛瞪得老大。
天啊,这药片,先不说其效果,就其包装就如此漂亮,且如此严实。
遍寻天下的能工巧匠,恐怕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李言闻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露琪亚和所有的意太力人也都惊叹不已。
没想到大明的医药,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
麻醉剂,还有石膏!
露琪亚自然是知道石膏的。
从古希腊开始,人们就用石膏来制作人体搞雕塑。
从一定程度上讲,没有石膏就没有希腊的艺术。
没有石膏,就不可能从罗马产生雕刻艺术,更不可能出现那么多的雕塑家。
但今天,露琪亚看到了石膏的另一种用途!
可以用来固定!
石膏的应用范围可以从艺术到医术!
这实在是一种天才般的想法!
朱元璋看了看吃惊的众人,有些不屑,不就是几片药吗,看把你们给震的!
两年前,咱就吃过三孙的药物胶囊!
这帮人,真没见过世面!
露琪亚一激动,跑过来拉着朱允熥的手来回摇:“吴王,你还有什么好东东,没有掏出来?”
朱允熥道:“哪儿啊,不是都掏给你看了?”
露琪亚道:“我们的泡泡屋呢?那天晚上我们住的那种星空泡泡屋呢?”
露琪亚把翻译笔直接挂了领口,把话都原封不动地译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过来。
一个个眼光怪异,吴王这是什么口味?
这女人长得这么高,这么丑,吴王居然跟她住在一个屋?
住在一个屋,能干什么好事?
不外乎就是……那种事。
沐瑶心里像喝了醋,吴王和露琪亚居然在同一个屋住一个晚上。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人建一个屋,比星空泡泡屋还要好!”
朱允熥转向陶成道:“陶院长,大明科技院得拓展,搞一片专家住宅区,你负责找地。”
“凡是外国专家,拿到龙卡的,还有我大明科技院的本土专家,都可以住进去。”
「就用装配式建筑,搞成最时髦的民宿!」
「利用太阳能电池板发电,二十四小时热水,各种功能一应俱全。」
「我首先整一套高端民宿!就建在紫金山上。」
「一手抱着沐瑶,一手端着酒杯,一杯红酒配电影。」
「电影?」
「好多年了,都没有看过一场电影!」
朱元璋听到此,兴奋了,三孙居然还有好东西!
星空泡泡屋就够舒适了!
里面的设施就够奢华了!
居然还有比星空泡泡屋功能更强大、更高端的住宅!
到时候,咱得见识一下!
电影?电影是什么?
“毛易,记住这个事。紫金山划给科技院。专家住宅区不够的话,再划其他地方。”
朱元璋立马配合三孙的计划。
……
紫金山下,一辆马车停住了。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了一张美丽中带着此许哀怨的脸庞。
“小姐,还是快些走吧。不会有人来了。”
“福伯,走吧。”徐怀锦放下帘子道。
马车的木轮吱吱哑哑地走着,徐怀锦心中一片茫然。
徐增寿不听徐怀锦的劝告,执意要和姚广孝一起扳倒吴王,为燕王创造机会。
虽然徐怀锦不知道这个窝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绝不相信吴王是窝寇的同伙。
徐怀锦强烈反对如此冒险,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吴王真正的本事。
但徐增寿和姚广孝坚持认为他们并不是冒险。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陛下也不可能包庇朱允熥。
他们完全有把握。
为了防止消息泄密,徐怀锦被关在了屋里,由管家福伯负责看守。
徐增寿害怕徐怀锦和吴王有了什么关系,而悄悄向他通风报信。
女大不由爹。
徐增寿如此做也是不得已。
最后,徐增寿和姚广孝输了,输得干净彻底。
姚广孝被凌迟处死,徐增寿和兵部尚书齐泰一同下狱。
不仅如此,徐家宅子也被收回充公。
福伯带着徐怀锦想投奔三伯徐膺绪和大伯徐辉祖。
没想到,徐辉祖和徐膺绪也被下狱!
两家人呼天抢地的,哪里顾得上徐怀锦?!
不仅如此,大伯、三伯的家人反而跑过来求徐怀锦。
说是徐怀锦与陛下一起西征两年多,她出面求情,陛下一定会听。
徐怀锦没有去找陛下。
徐怀锦知道,陛下如果真的看她的面子,他就不是陛下了。
还有一种可能,父亲被下狱还没有被处理,说不定陛下已经看在她的面子上了。
福伯和徐怀锦打听到燕王在狱中并未受苦,且享受的待遇极好。
福伯建议徐怀锦到北平投奔姑姑,毕竟姑姑徐妙云是燕王妃。
徐怀锦走之前让人给吴王送了一封信。
她求吴王出面说情,争取判父亲流放,最好是流放到西域。
如果父亲流放到西域,吴王就可以瞬间将其送到西域,免去颠沛流离之苦。
西域有平安、常升、常森、蓝寿等人在,应该会给父亲诸多关照。
最少他们不会故意为难。
“小姐,那个吴王真不是东西!就是他把老爷给害的!”
“小桃,不要说了。不是吴王害的。”
“小姐!下次我要是见到吴王,我一剑戳他几个透明窟窿,给老爷报仇,给小姐报仇!”
“小桃,真要见到吴王,你躲得远远的!”
“小姐,这又是为何?”
“小桃你记住了,凡是遇到吴王的,没有谁能讨得便宜。”
“小姐,你和他在一起两年多,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下次我见了他,一剑戳他几个透明窟窿,帮你讨回来!”
坐在前面赶马的福伯心道,小姐如此靠谱,但怎么找来这么一个莽撞的丫头?
“小姐,我们要快一点,得连夜赶路了。这几天下雨大,江水涨得厉害,怕是没人肯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