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本人此时终于感到了害怕,全都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能够感觉到,铁罐里面的东西很强大,而且有着极强的杀戮意味,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如果把他唤醒,那这个实验室里的人将一个也活不了。
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就是要放他出来,出来都撕了这群畜生,这些日本人在我的眼里才是真正的魔鬼!
此时跪在地上的日本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惊恐的望着我,不过我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依旧不停的晃动着自己手里的铁链。
我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刺骨的疼痛,不过我并没有停下,我只是想要让那里面的东西出来。
沉闷的响声越来越急,似乎那里面的东西开始变得狂躁,不停地在怕打着,他想要出来。
跪在地上的日本人一脸的凝重,有的已经完全趴在了地上,很明显他们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明白那个东西突然活了过来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件事情。
虽然他们做的事情在普通人看来就像是魔鬼,可是他们毕竟不是真的魔鬼,当恐惧真正降临,这些孙子也是会怕的。
此时,一个满头白发的日本人站了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眼神里面带着炙热的疯狂,由于激动,身体都微微的抖动着。
他冲了过去,张开双手,竟然一把抱住了那个铁罐,深情的抚摸着,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一脸的陶醉。
他的神情很激动,张着嘴巴大声的用日语说着什么,仿佛是在演讲一样,不过可惜的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在我的眼里,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随着他不停的说着什么,原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不停的跳着,欢呼着,就像是在跳大神一样。
我看着这些家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因为我们清晰的感觉到里面那个东西的气息,如果他真的出来,这些家伙一个也活不下去,那他们在欢呼什么?
现在我已经清楚,这里是这些日本人的一个实验基地,‘我’还有那些关在铁笼子里面的人都是他们的实验品。
我们在这些日本人的眼里或许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只是一件物品。
他们在这里做着各种实验,比如刚才惨死的那个小女孩,这些日本人的残忍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他们是真的畜生,是这个世界真正的魔鬼。
至于铁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这些日本人不停的往里面输送鲜血,目的就是为了唤醒他。
不过唤醒里面的东西在这些日本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刚开始听到响声他们才会显得那么恐惧。
而此时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因为里面的东西真的活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兴奋。
撞击声不断地发出,
巨大的铁罐也随之开始抖动,
但这个铁罐太粗也太厚重了,也因此,里面的东西哪怕不停地撞击着,却依然没办法出来。
研究所里其他实验室的白大褂们也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所吸引,纷纷放下了手头上的实验,走过来看看情况。
有的实验室实验还在继续,但白大褂却走了,他们不在乎这次实验数据是否会作废,反正活体标本不缺,这次没做好,再做一次就行了。
渐渐的,
那个有着保险柜的实验室里里外外,站了七八十个工作人员,他们都在往里面看着,不停地交流着。
那个一开始冲过来的老头还在大声的说着什么,神情激动,像是一场演讲,而剩下的人也一脸激动的交流着,像是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
只有我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意味着什么,那是一尊真正的杀神,身上全都是杀戮和血腥的气息,那个杀神已经醒了!
哗啦!
我再一次挥手,手里的铁链又响了一声,只不过我的手臂已经获得了自由,那根铁链居然已经断了。
我心里很震惊,因为不管怎么看,这具虚弱的身体也不可能把铁链给挣断。
只不过那些日本人都围着铁桶欢呼着,根本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常。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只不过这一次,那个厚重的铁通被打穿了一个洞口,一支白骨嶙峋满是伤痕的手臂在洞口里面伸了出来。
原本 狂欢跳跃的日本人望着那条手臂,都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望着。
欢呼声戛然而止.....
厚重坚固的铁通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就这样破了一个洞,一支白骨嶙峋的手臂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周围的温度变得阴冷异常,而且隐隐的有股血腥之气。
那个刚才站在铁通跟前演讲的老家伙愣住了,因为那只手现在就在他的跟前,离他只有几厘米。
老家伙抬起头,看着这只白骨手臂,他的表情有些抽搐,似乎再也没有之前演讲时的冲劲和激情,他的下半身正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身子扑在保险柜上勉强可以保持平衡,可能他现在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现在的他离那只手最近,感受也最强烈,因为那只手上面的浓烈杀意足够让普通人感到畏惧。
那个铁通有多厚,有多坚固他是最清楚的,可是现在坚固的铁桶对于只手来说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一样,随意就能撕扯的粉碎。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不再欢呼,他们都望着那只手,显得有些惶恐。
咔嚓,咔嚓。
那只手臂上下挥了几下,坚固的铁桶就像是纸片一样被他给轻松地扯碎,露出一个大洞。
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就这样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死死的盯着那个人,不对,应该是一具尸体,因为那具身体破损的太严重了,浑身的肌肉都干瘪了,紧紧的贴在身上。
他的脑袋只剩下半个,另一半像是被人用利器给砍掉了。
胸膛处有一条巨大恐怖的伤口,从脖子下面直到小腹,干瘪的皮肉翻卷着,触目惊心。
这具身体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恐怖伤痕,有的地方皮肉都已经没有了,露出瘆人的白骨。
只不过他的骨头并不是惨白的颜色,而是有些晶莹,看上去就像是玉石一样。
贯穿整个胸口的伤痕几乎将他的胸膛给劈成两半,可以看到胸膛里面森森的肋骨。
这是个男人的身躯,足足有两米多高,宛如传说中的巨人一样。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这么一个人是不可能打破那个铁桶的。
可是现在铁桶已经破了,里面只有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紧紧的盯着那个人,或者说那一具尸体,心头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因为他的身上充满了狂躁和杀戮的气息,强大到让我几乎窒息。
最为恐惧的是,这个残破的身体居然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我看着他就像是在看我自己一样。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那些围着他的日本人发出一声惊呼,满脸惊恐的跪在了地上,因为他们已经确定,这具尸体是真的活了过来。
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家伙终于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我紧紧的盯着那个‘人’,只见他只剩下一半的脑袋望着我,一只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就像苏醒的野兽一样。
然后他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对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望着他,觉得浑身冰冷,因为那个笑容太过诡异,尤其是他只剩下半张脸,而且脸上的肌肉干瘪扭曲,这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恐怖到了极点。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我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这具残破的尸体给我的感觉太过震撼,尤其是那种熟悉感,更是让我打从心里感到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没有任何的动作。
原本吓得跪倒在地的日本人都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着他,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那个离他最近的老家伙也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然后他举起手,嘴里大声的欢呼着,像是在庆祝成功一样。
而此时,我看到他的眉头挑了一下,然后手掌缓缓的落下,覆盖到了那个老家伙的脑袋上。
手掌落下的时候很轻柔,看上去就像是长辈在抚摸晚辈的脑袋一样。
老家伙没有害怕,因为那只手落下的动作很慢,很轻柔,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别的气息。
老头脸涨的通红,嘴巴里面大声的说着什么,仿佛在炫耀,自己唤醒了这个怪物,然后他认了自己为主人。
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因为我感觉得到,他的身上有很强的杀气,强大到让我都不敢呼吸。
可是那个老头根本来不及欢呼,因为下一刻,他的整张脸就完全烂掉了,确切地说就像是融化了一样。
他的头皮、头发,紧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一样,快速的腐烂。
几乎是一瞬间,那个老家伙的整个脑袋上面就再也看不到一点皮肉,完全变成了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
他张开的嘴这时候终于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只不过叫声只有一半,因为转眼间他的舌头也不见了,只剩下大张着的嘴巴。
一个白骨森森没有一点皮肉的骷髅头大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喊叫,这场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直到老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周围的日本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在这里,他们是实验者,别人都是试验品,可是现在角色之间似乎完成了转换,他们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角色的转换还有眼前恐怖的场景,让他们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都惊叫着,四下逃窜。
魔鬼,那具残破的尸体是真正的魔鬼,他们再也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恐惧,他们想要逃出这里。
可是现在魔鬼已经出笼,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呢?
那个‘人’处理完了日本老人,再一次转过头,望着我,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他似乎在问我,那些人要怎么办。
“杀了他们,都杀了他们!”
我想起刚才在玻璃门里面内脏都爆出来的小女孩,想起她临死前那清澈的眼神,还有死后凄惨的模样,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杀意,大声的吼着。
他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脚,朝着四散而逃的日本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