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我有弟妹了,还有个这么大的侄子。这可是一桩喜事啊,怎么能够藏着掖着呢?”苏烟故意笑着出声。
苏沉脸色都黑下来了,他一阵青一阵白地开口,“苏烟,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烟浅笑,她走到流萤姑娘身边,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低声应道,“怎么?苏沉,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能够不承认吗?这孩子一眼望过去就与你格外相似,难道你还不认识吗?这不大好吧?苏家的血脉流落在外的话,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去了,我们苏家的脸面都不知道搁置在何处。”
流萤听完苏烟说的话,忽然咚的一声跪倒在了苏老夫人的跟前,她哭泣道,“老夫人,你要为我作主,是苏少爷他曾经说喜欢我还说要娶我为妻的,说什么只要我生下了苏家的孩子,便能够嫁进苏家,而如今,孩子我已经养这么大了,我可以不争什么名分,但是孩子总是要留在苏家的。”
苏老夫人都被流萤哭得脑袋痛,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沉,又将目光投向刘氏,“你来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既然人家姑娘都找上门了,就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而不是躲起来。”
说着,苏老夫人拄着拐杖离开,她本就整个人不舒服,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更是刺激地不停咳嗽。
刘氏闻言,只得点头。
待苏老夫人离开,刘氏的脸色立马变了,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流萤,“你可以起来了,既然你说孩子是我苏沉的,那么便找个大夫来验一下好了,滴血认亲总该不会有错。我也不是要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苏沉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说不定早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某些事情了。”
苏烟便是早就猜到了刘氏会是什么样的举措,所以早就叫人给流萤做了提醒,所以流萤站起身,她哪里还有刚刚的卑微,“好啊,那么便安排吧,既然刘夫人都开口了,我自然是要听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苏曼,却是格外嫌弃流萤,“你常年混迹在烟花柳巷,谁知道孩子是谁的?我看我给你一笔钱,便带着孩子离开幽州城。”
就算这个孩子是苏沉的,也不可能留在苏家,毕竟母亲的出生如此不堪,哪里能够入得了苏家的门,到时候苏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苏烟却是突然接话道,“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流萤姑娘不过是出生不好而已,怎么就不能够入苏家的门了?难道不是苏沉自己去招惹流萤姑娘的吗?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夫人年轻时候似乎也是江南很知名的姑娘呢?”
苏曼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情,但是刘氏听完苏烟说的话之后,情绪很是激动,她冷着脸道,“苏烟,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烟勾了勾唇,“二夫人,你确定我是胡说八道吗?你和我爹的感情可是好得很呢,我爹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如何将你娶进门的,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吧?毕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要我和大家分享一下,免得苏沉和苏曼都像是完全没有听说过似的,这有些不大好。”
刘氏顿时紧张起来,她立马呵斥道,“你够了!不要胡说八道。”
见苏沉和苏曼都盯着自己,刘氏立马轻咳一声对流萤说道,“好了,你先暂时带着孩子住在偏院,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在府上到处走动。”
听完刘氏说的话,流萤和苏烟都不由勾了勾唇。
见事情办得妥当了,苏烟便准备回淮王府,毕竟这正事已经干了一件,总要去干另外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谢宴归现在是否在淮王府。
“苏烟。”见苏烟要离开苏府,苏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过来,有些激动地喊着苏烟的名字。
闻言,苏烟转身,瞧见气势汹汹的苏曼,苏烟有些无语地开口道,“苏曼,其实你可以小点声音喊的,我耳朵格外灵,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苏曼指着苏烟,咬牙道,“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是不是?海棠和苏沉睡在一起也是你弄的,就连这个什么流萤母子,也是你怂恿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这么的坏心眼。”
闻言,苏烟呵笑一声,“苏曼,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不是装着好妹妹吗?还有,没有证据的事情,请不要乱嚼舌根,你这样污蔑你的皇婶不大好吧?”
“呵,你还真以为自己淮王妃的位置能够坐稳当吗?现在月安县主顾婉柔回来了,那可是淮王殿下的青梅竹马,啧啧,你算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今日我与晋王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淮王可是与婉柔姑娘一齐出现在太后宫中呢,毕竟太后可是格外喜欢这位县主的。当初可是差点就将婉柔姑娘许配给了淮王。”
苏曼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盯着苏烟,她就要刺激苏烟,既然苏烟不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会让苏烟好过的。可是为什么苏烟的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痛苦和失望。不,肯定是苏烟装的,她就不相信苏烟当真能够做到没有反应。
苏烟呵笑一声,“真是辛苦你来向我通风报信了。不过我看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毕竟你的肚子可要争气点呢。”
言毕,苏烟提步离开。
苏曼被戳中了痛处,她不禁跺脚,攥紧了拳头。
绿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苏曼的身后,欲要张口,可苏曼一转身瞧见绿芜,被吓了一跳,那怒火便更深了,直接甩手就往绿芜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站在我身后,为什么不出声?你是故意的吧?绿芜,你不会也和海棠一样,想着爬上晋王殿下的床吧?”
咚。
绿芜立马跪在苏曼的跟前不停地磕头,“娘娘,奴婢不会的,求娘娘相信奴婢。”
苏曼盯着绿芜,见绿芜的脑袋都已经嗑红了,她冷声道,“够了,不要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