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间,骄阳之下,除了那苍翠的树叶百无聊赖的轻挥,以招呼藏家不出的鸟儿出来嬉玩外,郁郁葱葱里四外静逸安然。
林间有一条山溪蜿蜒流淌,溪旁的草地上,竹渊在那里摆放桌案的同时,那柳音正往地上铺设床单或是厚软的魔兽皮毛;而那小银则悠闲的趴卧在一边,很有闲暇的望着他们二人,偶尔的它还不由得的微微晃一晃脑袋,似乎是对于人家二人的工作有点它自己的小意见。
此处的风景倒是谈不上什么美,然而这两人一马却给这里的景致平添了诸多的情趣,怎么感觉这里都充满了那种轻快的和谐。
相比起竹渊的忙动,那身姿轻灵的柳音罢手的更早一些;距离那小溪也只有四五米远,可即使是这样,手下收拾妥当的柳音依旧是第一时间飘到了竹渊的身边,插手帮忙间竹渊的活儿也作罢。
随后,四五米的路,他们二人仍旧是手牵着手、顾目相望的甜蜜微笑间,携手来到溪边。
潺潺的溪水非常清澈,柳音收拢裙摆时,那竹渊早已蹲在溪边、双手触到了溪水的清凉。纤纤玉手触及那溪水,小手于水中缓缓的来回撩拨那水时,水的凉宜也让那柳音的美眸中荡漾出几分喜意。
似是想更多的感受这种凉怡,毫无优雅气的竹渊在那里浣洗手中的毛巾、并把自己的脸整个的埋于冰凉的毛巾当中际,那柳音则用她蘸湿的小手整理她鬓边的垂发,随即她把脸上所戴着的面具也揭了下来。把面具收入戒指当中却是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一方手帕——很显然,那柳音也想用凉凉的水,敷一敷自己的脸庞面颊。
留意到柳音行为的竹渊在柳音的真容再现时,他望向柳音而怔住的双眼中腾燃灿亮;目光不移,深具赖皮性质的他,像个横移的大青蛙般、把自己挪到人家柳音的跟前。
柳音手中蘸湿的手帕,还没来得及敷上自己的脸呢,却听那竹渊死乞白赖的说道:“小音,我帮你。小心弄湿了衣袖,那多不好啊!”说时,也不管人家柳音的反应,他倒是讨好献媚的赶紧把手中的毛巾按到水里涮了涮,看似很随意的拧了拧、胡乱的叠了叠,右手举着那毛巾、他就欲霸道的为人家柳音服务了。
竹渊挪近时,柳音意识到了但并未扭头看,竹渊的逼近让她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温柔;竹渊说话当中也是柳音抬起头来看向他的时候,从竹渊的眼神中,柳音当然知道了内中的详情:为此,原本浓情的温柔眼神中,添了几分甜蜜、几分得意、更有几分佯嗔的好笑之意,可更多的还是那种乖巧当中抹不开的羞涩之情。
叶姐给柳音之美所下的评语,一点都不夸张的一点没错;单凭柳音的美丽,那也足以让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痴迷、为之癫狂不已。柳音很美,到底有多美,只能说那是一种至极!
柳音的美,初见是那种惊艳到极点的震憾;而当你有幸细细欣赏她的美时,其美带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本能发出的感叹。在竹渊这里,他明悟到世间那‘绝色’一词,是专为阐述柳音的美丽而来的,也只有柳音才完全配得上这绝色二字。
每一次!每一次见到柳音的真容时,竹渊都免不了的神智恍惚、他都免不了的于怦然心动当中产生一种把柳音给藏起来的冲动;每一次到了最后,他心里都会莫名的为柳音的美丽,而暗暗的来一声叹息。
纵然是成婚都这么长时间了,可每一次又都不会不如此;而且因为他更细致、更清楚的了解到了柳音的美丽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那种为柳音之美的叹息是越来越清晰明显的越来越深沉无底。
成婚之后,竹渊在柳音跟前说的最多的不是‘我爱你’、亦不是‘你好美’,而是‘我的小音’。仅这‘我的小音’一语,其中就包容着无与伦比的‘我爱你’及‘你好美’之意,然其中更是有着一种竹渊内心里的那种骄傲和得意。当然了,这其中,亦潜在包容着那种对于柳音之美的叹息。
乖巧的柳音没有拒绝爱人的提议,本能的微微侧身向竹渊时,她外侧那只手里的手帕还在无意识的于水里来回摆移。竹渊的心里、眼睛里此时除了那柳音的美丽脸庞外,什么都没有一丝遗余: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亮,就像是被柳音夺目的美丽所映照的一般,而他的魂儿此时早已开始在天地间游离。
柳音的眼神痴痴的,其中的情意浓郁到了让她的眼神产生了迷离;竹渊握着毛巾轻敷轻拭柳音面庞的动作很细很细,凉凉的温度传递给柳音时,她本能的都加重了气息;并且本能的应着那毛巾的轻敷,而微微的举脸相附。
她的眼中是那种很舒服的意思,其中更有着很明显的渴望之情,这是一种诱惑!非是诱惑竹渊的心,而是在诱惑竹渊给她带来更多的凉宜。
柳音痴迷的望着竹渊毫不轻移,而竹渊在为柳音服务时,他眼睛的聚焦点却在无时无刻的游离:眼睛里只有那吹弹可破、细腻如晶玉的娇嫩肌肤,比之潺潺溪水还温柔的轻拭当中,他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的聚焦点从毫厘更往小的精研百十倍,以便更能清晰的欣赏到那梦幻般的面容美丽。
一滴水!先前竹渊往脸上泼水却未把水擦拭干净,在他痴缠的为柳音轻敷面颊时,他头发上的一滴水滴落了下来。
竹渊没注意到这些,可那眼神一直迷离的瞅着他的柳音,忽而留意到了:同样是出于一种本能,下意识的提起那只手里的手帕、攥在手心儿里控了控水,而后下意识的伸手到竹渊的面庞,柳音为他轻轻的擦了擦。
可竹渊,或许是嫌柳音的擦拭妨碍了他欣赏美丽,无意识的、他的左手抓住了柳音的那只手;先是把那只放在自己脸颊的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揉了揉,而后不得意的竟然抓着人家的小手递到了自己的嘴边。
他的眼睛一直还在痴缠的望着那张梦幻的脸,可在潜意识的作用之下,他却亲了亲递到自己嘴边的那凉凉的小手;其后鬼使神差的,他已经含住了人家一根手指,进而动起了嘴来。
不过,他也没太怎么的称心如意!因为在他轻薄人家的小手时,刹那间羞红脸的柳音,赶忙抽手而出;羞涩难耐当中重新侧身面对溪水时,羞低下头来的她,还娇嗔无限的对竹渊道了一声:“夫君坏!”
竹渊,怔怔的愣在那里总也回不过神来,似乎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而此时的柳音,则埋头在那里无意识的用手中的一方手帕,浣洗整个小溪里的水。
竹渊知道自己在柳音的美丽面前,又当了一回‘禽兽’,可能是自忖‘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强一些吧:‘嘿嘿’的干笑当中,他就挤着人家柳音又开始拿手里的毛巾于水中,表达自己的意犹未尽。
竹渊用毛巾上所带的冰凉对冲自己脸上的烫,柳音用手里那雪白的手帕相较脸颊的红;竹渊一次满脸尽得凉意、二次未成行时,那柳音的头一歪!羞羞的、懒懒的,她枕在了竹渊的肩头。
溪水中,你给我洗手、我给你洗手;暗地里做着小动作的他们二人,彷如傍依在琼枝枝头而缠绵的一对儿恩爱小鸟:静静的、无限的幸福,就在这种静静的氛围中,栖身荡漾。
清洗整理了一下,于躲闪竹渊的目光当中,柳音重新带好了她的面具,不过也给了那有点失落的竹渊一个香吻以作安慰;其后,心里舒坦了的竹渊这才牵着美人儿的小手,向四五米外的桌案踱去。
这一次,四五米的距离,行走间,那柳音的头一直是侧枕着竹渊的肩头行走完的。就她和他,他们身上的那种黏连痴缠之意,说真的!粗粗一目之下观之,当为一人也莫不可。爱,到了他们这种份上,那种恋,溢于行为举止间,甚至已成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