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阮清感觉有股磁力,将她吸附着,令她动弹不得。她害怕,开始挣扎,但似乎被束缚的越来越紧。可又过了一会儿,那股磁力却突然消失了。
一切回归平静。
许阮清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就是妄想,她根本就一点力气都没有。
然后她突然很困,就失去意识了。
………
再等她醒来,天色大亮。许阮清睁眼的一瞬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疼,反射性的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再等她掀开眼皮,就发现不正常了。
这装修、这摆设、这家具……是她家的吧?
她昨天不是在苏……诶?等一下。
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许阮清就想到了那杯鸡尾酒。也就只有鸡尾酒了,再往后一概不知。
许阮清往床头柜两侧扫了一眼,又掀掀被子,最后在枕头下面找到手机,指纹解锁后,打电话给某人:“你昨天往酒里下药了?”
苏娜大言不惭:“对。”
“我是招你惹你了吗,恨我恨到要毒死我?”
“我在帮你。”
许阮清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帮我,是帮我早点成仙吧?”
苏娜沉思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结果:“。大概只能说明你的魅力不够。”
“……”她谢谢她啊,“你说你何必呢,还得把我这么大一坨收拾回家,不嫌累啊。”
那边没有声音,过了好半天,苏娜才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换衣服没听见。”
许阮清长话短说:“说你送我回来嫌不嫌烦。”
苏娜笑:“送你回去的不是我,是你最喜欢的宋学长。”
她:“………”冥冥之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许阮清完全没印象,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她心里很没底,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应该……不会很出格吧?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在喝醉这种事情上失过足。
苏娜见她这么担心,给她出主意:“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啊。
她不太敢。
宋谨之跟她是住的不远没错,她对人家家里的具体位置了如指掌也没错,但她就是不敢。而且她觉得,换作是谁都不会敢的。
哦,当然除了苏娜,这位大姐压根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
宋谨之大学里宋冷漠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不敢去啊,他能吃了你?”
许阮清心想,不是啊,是怕她自己会忍不住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吃了他。
苏娜说:“算了,挂了。”
许阮清:“………”
不得不说,苏娜的话让她动摇了,她现在就是十分十分的想跑去宋谨之面前问问。这念头一有,就根本停不下来。跟范犯了毒瘾似的,挠得她心痒痒。
好想去问呐。
真的好想去问呐。
不行她是真的得去问问。
许阮清突然就弹起来,拨给了小林:“林秘书长,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给宋总监的?”
小林只疑惑了一秒钟,马上就反应过来:“你别说,还真有。”
………
许阮清按了三次门铃,宋谨之才开了门。
门沿高了差不多一台阶,她又只穿了拖鞋,站在他面前,她就像个小矮人。
许阮清腹诽,这身高差……
她提提手上的外卖,抬抬嘴角笑弯弯:“林秘书长让我来给你送饭。”
他垂头看她,伸手接过。
宋谨之还穿着浴袍,许阮清不排除他刚刚没开门是在洗澡的可能,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开门暂且不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宋谨之伸手过来时,不小心敞开的浴袍。
身材真的忒完美了。
就是脖子下方一点为什么会有抓痕?那力道一看被就是女人指甲给划的。
许阮清下意识抬起头来,这次看到宋谨之的嘴角也是破的。
哦。
完了。
宋谨之他竟然金屋藏娇了。
而且看他这样子,估计不是在昨晚就是在今天早上。
没区别。
不管是在昨晚还是在今早,她都要炸了。
许阮清深吸n口气,虽然还是不能完全平静下来,但看上去最起码是正常的:“宋学长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
宋谨之听了,堵在门口没动。
这在许阮清看来就是心里有鬼。
他心里有鬼等于里面绝对有人。
许阮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了。
合着她还没有拱到的白菜先被别人给拱了?她一口没亲到过,其他人捷足先登直接把宋谨之给睡了?不是,凭什么呀?
许阮清快要疯了,就在疯的边缘:“让我进去。”
宋谨之冷冷的说:“许秘书,这是我家。”
看吧看吧,警告她呢,瞧瞧多爱惜里面的女人。
“我知道,我要进去。”她两只手去掰他挡在她面前的手,掰了好久,没掰动,“宋谨之你把手拿开,我要进去。”
“你叫我什么?”
“宋谨之。”
他手还挡着她,低下头来问:“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许阮清一边坚持不懈继续掰,一边回答他:“我自己允许的行不行,早就想这么叫了。”
宋谨之没说话,看她的动作,看了半天,看她还没成功,松了力道。
啧。
女人的力气真小。
许阮清成功战胜了他的那只手,但人还是挤不进去,抬头:“你让让。”她今天非要看看是哪号人物迷住宋谨之了不可。
她当然叫不动宋谨之,他看着她:“许秘书,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你想做什么。”
许阮清想也没想就说:“抓奸啊。”
这是一个带有贬义色彩的词,不是说他品行有问题,就是在说他是个人渣,而这两个词,他都厌恶。
宋谨之的眼睛眯了眯,脸色冷到不能再冷,然后莫名其妙又好了,意味深长的看着许阮清:“你要进去?”
许小姐理直气壮的说:“对。”
他突然给她腾出一条大道:“抓/奸吧。”
………
宋谨之的这间房子是复式楼,许阮清来来回回检查了个遍,衣柜橱柜就连鞋柜都看了,可别说女人,连宠物都没有,一根毛她都没发现。
拱了她的小白菜的女人没抓到,许阮清的理智就慢慢回来了。
宋谨之倚在门边,面无表情:“许秘书,抓到什么了么?”
她哈哈哈哈打马虎眼化解尴尬:“……没。宋学长你这儿的装修真不错呢。”
他“嗯”一声,比起她的,的确要好不少。
许阮清其实想逃,但宋谨之堵在门口,出不去。
她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冲动真的是魔鬼,她下次要还这么冲动她就给自己来两个耳刮子。
“许秘书?”
宋谨之这一声叫唤,兴师问罪。
许阮清还是哈哈哈哈哈:“学长呀,我没有在无中生有。”
他冷眼看她:“抓/奸是什么意思?”
“抓奸啊。”许阮清噎了半天,“就是,也没其他的意思。”
明面是的意思。
这个词没错,只不过她一个没名份,什么都不是的人来做这件事有些无理取闹。
“那个,学长,我这就走。”许阮清慢慢慢慢挪过去,在他面前,目测了下空余的位置,走是走的出去,就是避免不了要肌肤相亲。
宋谨之看出她停留的原因,再次给她让路。
没事了,她可以走了。
许阮清这就要走,脚踏出去才到门口,被一把拉住。
这力气……捏的她胳膊疼。
她转过头:“宋学长?”
宋谨之脸色没什么变化:“理由是什么?”
“啊?”
他又不说话了。
许阮清:“………”还要靠她自己理解啊?
想了半天,许阮清才摸出个大概,说:“你的嘴角,它破了……”抓痕她没说,因为伤的地方地方有些让人浮想联翩,她连这地方的伤都看见,就是她猥琐了。
她才刚说完这话,宋谨之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是暗含深意。
许阮清起一身鸡皮疙瘩,刚要说话,宋谨之先她一步:“我休息了。”
“砰”一声,关门了。
许阮清越想越不对劲,宋谨之刚刚那个眼神,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我嘴角怎么伤的难道你心里没有点x数吗?
难道……
不会吧。
许阮清突然颤了下,不敢再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