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事,有些时候还是挺不公平的。之所以有那些渣男渣女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喜欢对方,很快变心罢了。
………
从那天开始起算,宋谨之在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都没有联系过她。
许阮清说不上难过,她从那天自他家出来之后,就已经有这种猜测了。
也许他可能做好了决定,可这个决定他开不了那个口。她和宋谨之睡过,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如果他提了分手,多少会觉得过不去,对不起他一向看得很重的责任心。
所以不联系她,也算是一种对最后结果暗示。
但哪怕已经知道了结果,她还是多等了两天。可在意料之中,事情没有任何变化。
正月十五,元宵。
许阮清重新买了机票,返回a市。
许母见到她回来,先是惊讶,而后看清她的表情,什么都没说。
许阮清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多,比上次回来多很多,满满两个箱子,还有几个还在路上。
她浅浅的笑:“我回来了。”
许母无声的抱抱她。
许阮清把头搁在许母肩膀处,声音轻轻:“妈,我想在家里呆的久一点。”
许母:“嗯。”
“我还想吃你煮的饭。”
许母:“行。”
“我现在想好好睡个觉。”
许母又说:“去吧,你上次走,床还没有给你撤掉。”
许母就是这样的人,知道她有事但是从来都不会多问,只一心一意站在她身后,在她迷茫时指路,无助时扶持她一把。
再等她醒来,许母把饭烧好了,饭香隔着门传进来,进入她胸腔,原本没有任何饥饿感的她也觉得饿了。
不过她懒得动,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许母喊她了:“阿清,出来吃饭。”
她先是没起,许母接着叫,到第三遍的时候,她怕了她,起来了。
许阮清拉开门,许父和许母坐在餐桌上,饭菜还好好的,显然是在等她。
许父见到她后眼前一亮:“阿清,爸一回来就听说你回来了,把我给激动的。你初六非要走,可把爸给难过的,。现在好了,爸又给你惊喜到了,来来来,快来吃饭,你妈自己亲自下厨烧的。”
许母有好几年没烧过菜了,下回厨十分难得。
许阮清坐过去,她家狗子也在餐桌上,对着她尾巴使劲摇了摇,她过去搓搓它的狗头,它就摇得更欢了。
她顺势坐到它边上。
许父不满:“阿清,你爸还比不上一只狗啊?”
狗子听懂了,瞪许父一眼,接着继续对着许阮清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相。
许阮清被它的样子逗笑了,给它顺毛,它一脸享受,任着她摸。
许母道:“你别光顾着和它玩,去洗个手来吃饭。”
她照做了。
等到吃完饭,一家四口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母和许阮清倒好,就是许父不大熬夜,看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回去睡了。
狗子也回到它窝里躺着,她偶尔朝它看过去两眼,它就朝她晃尾巴。
许母拍拍她:“回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尤其对内分泌,你看看你的脸蜡黄蜡黄的,最近没睡好吧?”
这个时间点对许阮清而言还很早,自然不愿意去睡,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你去吧,我再坐一会儿,节目还没有播完呢。”
但从这个节目开始播,她根本就没有看两眼,不像被吸引的样子。
许母站起来之后又坐下,想了半天说:“妈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没开口,妈也不问。只是你还很年轻,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再难走的路,到头来还是会过去的。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还有,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别人看的太重,人是为自己活的。”
她听后,睫毛垂下来,说:“我知道。”
许母避开话题,问:“不打算回去了?”
“嗯。想留在a市。这边也挺不错的,离家里还近。”所以她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工作那么好,说不干就不干了,不会觉得可惜吗?”
许阮清想了想,撇嘴一笑:“挺可惜的。不过我不后悔。”
人生中让人可惜的事多了去了,但只要不后悔,就都无足轻重。
许母也欣慰的笑:“那就好。”
电视开始广告,许阮清看向许母,说:妈,我不开心这事,就不要告诉爸了,你也清楚,他这人就喜欢刨根问底。”
许母说行,许父是一点都见不得许阮清吃苦或者难受,小时候有次她被欺负了,他还非要去给她讨回公道,也不嫌弃欺负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丢人。
她的父亲,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这点许阮清一直都知道。
………
元宵过后,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旅游的旅游,做生意的做生意。
许阮清也投了几份简历,都是些不算特别出众的公司,小门小户。
她学历高,还有在hcvk工作过的经历,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回复,几家都给她发了消息。
许阮清挑了家离家近的,很快就去面试了,那家公司的老板是个女的,长得十分漂亮,连许阮清这种极品都觉得她好看,十分出挑。
那老板见到她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你很漂亮。”简历照片上的她还以为是p的。
许阮清:“你也很漂亮。”
“我姓范,叫范辛韵。”
许阮清说:“范小姐好。”
范辛韵翻开她的履历,说:“许小姐,我很好奇,你以前在hcvk工作,这么好的公司,很多人挤破头脑都进不去,你为什么还辞职?”
许阮清一愣,微微失神。
范辛韵说的很对,一般人都不会主动离开这么好的地方。
她突然笑了:“范小姐,你猜呢?”
范辛韵说:“男人?”
她没说话。
范辛韵耸耸肩:“我就知道。”女人的劣势。
许阮清淡淡,反问:“那你呢?”
“什么?”
“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来这样的地方开这样的公司?”这家公司人员稀少,几乎就快要倒闭了,她一个女人竟然还撑着,也是很神奇。
范辛韵一愣,突然笑了:“男人。”
因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