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加奈?”毛利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不叫千雪?我觉得亚纪也挺好的听的……”毛利小五郎有不同的意见。
“我说叫加奈就叫加奈,你有意见?”妃英理的死亡射线扫向了毛利小五郎。
“没有!没有!英理你说叫啥就叫啥!”毛利小五郎认怂的相当干脆。
见毛利小五郎服软了,妃英理哼了一声,转身看向毛利兰已经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有外人在场的话小兰你就叫我姨母,叫你爸爸叫姨夫,我们就喊你加奈。”妃英理轻松亲亲就编出了小兰的新身份, 其中包括家庭情况,父母身份。
“你老家在神奈川,因为要来东京上学,所以寄宿在我家里,你母亲叫源田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你父亲叫妃良树是一个业绩很差的房产销售,你父母感情不好,已经分开了。你跟着你爸爸,但因为你爸爸不知道怎么照顾你, 所以让你借助在姨母这里……”
毛利小五郎听着,总感觉这英理在内涵他。
毛利兰点点头,她的记忆力很不错,因此并不需要说第二遍。
“老公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明天你就伪装成妃良树,带着小兰到我的事务所里来,将小兰委托给我照顾,没问题吧?”
“没问题!”
毛利小五郎一想就知道英理是什么意思。
妃加奈既然是一个新身份,那么就要有一个出现的理由,否则突然出现在妃音理家里,难免会让人心生疑惑。
而在律师事务所里,当着很多人的面将小兰带出来,那么妃加奈这个人就不存在是凭空出现的了。
而且还有很多证人作证,完全可以证明她的来历。
至于这个来历是不是真的,那就不重要了。
“明天把你这破西装换掉, 搞个长一点的假发, 再戴个眼镜,胡子刮掉,别让人认出来了!”
“没问题老婆!”
妃英理摸摸小小兰的脑袋, “小兰我明天帮你扎两个辫子,再戴个帽子,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嗯。”小兰双眼弯弯。
有爸爸妈妈在真好。
原本还不知道变小了要怎么办,但妈妈一下子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好了小兰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先让你爸带着你去我的事务所,然后我们带你去买衣服,再去做个检查。”
小兰点点头,跳下沙发,走向妈妈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虽然平常很少来妈妈这里住,但妈妈这里一直有给她留房间,她猜爸爸妈妈肯定有话要说,把空间留给他们正好。
小兰房间的门关上之后,妃音理脸上带着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变得担忧。
“你说小兰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了呢?”
眼看自己的女儿就要长大了,指不定过几年就要结婚了,确突然变小了,连毛利兰这身份都不能再用,怎么能不让父母悲伤难受?
但比起悲伤难受,她更担心的, 还是女儿再遇到危险。
“唉……”毛利小五郎叹气,眉间同样是掩不去的愁容。
“给小兰喂下药的那两个人可不简单啊,尤其是研究出这种药物的组织,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太可怕了……”
“现在只能用你侦探的身份暗地里调查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同时也要让目暮警官帮下忙,注意一下那两个人,如果能获得他们的信息是最好的……”
“嗯。”
“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好。”
两个分开十几年的夫妻,因为女儿的事情再度重归于好,就像矛盾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毛利兰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但到底是还太累了,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新一在多罗密加乐园变小了,然后住进了自己的家里,但一直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他怎么找新一都找不到,新一就好像黑暗中偶尔出现一下的影子,当然看到扑过去时,一下子就不见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很多年,她不断的寻找新一的身影,但每次都像水中捞月一样,扑的只是月亮的倒影。
梦里,她真的好悲伤好悲伤。
但变小的那个人在旁边看着,什么也不愿意对她说。
当她醒来时,在床上缓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那种悲伤太过真实,就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新一……”
如果变小的是新一,他真的会像梦里那样做吗?
直觉告诉小兰他会!
那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好,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
“唉……”小兰叹了口气。
她还没想好自己变小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新一和园子呢。
还是问一下爸妈的意见吧。
她走出房门,两人都已经起来了。
毛利小五郎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这一幕让毛利兰瞪大了双眼,好像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爸爸居然在主动做饭??!
看到小兰的表情,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
就英理那厨艺,吃了能死人的!
他总不可能让小兰来做吧!英理怕是直接会削死他!
所以啊,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能他系上围裙走入厨房了。
妃英理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颇有些戏谑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一段时间不见,你爸爸倒是变了挺多呀!”
想当年他认为做家务是女人的工作,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肯进厨房帮忙的。
他们之所以会分开,跟毛利小五郎这大男子主义就有很大的关系。
她每天忙着工作,工作完回来之后还要洗衣做饭照顾丈夫,对方还嫌她做的菜难吃,这谁受得了?
要不是小兰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一副好厨艺,毛利小五郎得饿死!
“嘿嘿,爸爸其实很好的,你们两就搬到一起住嘛!”毛利兰爬上椅子,晃动着小腿,努力撮合自己父母。
自从她从明决那里回来了之后,就有意思的让爸爸跟自己一起分担家务,除了家务之外,还有做饭。
虽然爸爸没有什么做饭的天赋,但做出了的东西还是能吃的,很大程度地将她从繁重的家务中解放了出来。
“谁知道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妃英理不信。
长久以来养长的观念,哪那么容易能变?
只不过是环境所迫,所以不得不做罢了。
“所以要住在一起好好观察嘛!”毛利兰并不放弃自己撮合父母的想法。
妃英理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脑袋,“怕是要让你的算盘落空了,短时间内,我和你爸爸不能住在一起。”
“为什么?”毛利兰不解。
“你着边刚刚死亡,你爸爸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还直接跟我住在了一起养你这个小娃娃,你说会不会让人起疑?”
“也是哦……”毛利兰讪讪点头,只得暂时打消了让父母住在一起的想法。
“那我可以将我变小了的事情告诉新一和园子吗?”
“暂时还不能。”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人来调查你死没死,如果那个组织对你的失踪很重视的话,那你绝不能将你的身份告诉其他人,否则很容易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毛利兰心一提,但又停老妈继续道:
“如果他们对你并不关注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适当的放松一点了。告诉你朋友你现在的情况没关系,但他们一定要严格保密!”
“好的!”知道还是可以说的之后,小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样以来,也就不用担心园子和新一找不到自己了。
“你妈说的没错,我晚点帮你向你的班主任请个长假,就说你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暂时休学……”毛利小五郎将早餐端到桌子上来,继续道:
“如果你的朋友找我问起你,我就说你去国外参加空手道培训了……”
“爸爸想的真周到!”毛利兰那颗悬着的心彻底落到地面。
这样一来虽然见不到她,但他们也只会怪她不辞而别,而不是去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
“先吃早餐,吃完我给你扎个头发。”
女儿这么可爱,妃英理那颗给女儿打扮的心跃跃欲试。
小小兰的皮肤细腻的像是上好的丝绸,一双大眼睛又圆又亮,睫毛长的就像浓密的刷子,小嘴粉嘟嘟的,扎上两个小辫子,再带上一个小草帽,可爱的简直让人想亲一口。
妃英理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跟妈妈这么亲密,毛利兰有些开心又有些难为情,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内心里还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一想到以后要扮演一个小孩子,叫自己的同学朋友叫哥哥姐姐,小兰真的感觉臊的慌。
如果变小的是新一,新一到底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叫自己姐姐的?
毛利小五郎已经回去了,他的伪装工具都在家里,妃英理这里没有,想要搞好让人认不出来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一切就像计划好那样,妃英理先去自己的事务所,小兰在路边等毛利小五郎,然后由毛利小五郎领着带到妃律师事务所。
为了自己的女儿,毛利小五郎的这一次伪装可谓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功力,就连小兰都差一点没认出自己爸爸来。
她扮演着一个懵懂的小孩,牵着自己爸爸的手,来到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里人不少,有来委托的客人,也有没什么名气的小律师、助理,零零散散有十来个。
看着毛利小五郎带着小孩子进来,接待人员立马迎了上来。
“您好,欢迎光临妃律师事务所,有什么需要委托的?”
“你好,我找妃律师,已经约好了的。”
“请跟我来……”接待人员带着两人来到妃英理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除里妃英理外还有她的秘书栗山绿。
“良树,你来了啊!”妃英理站起身来,脸上自然地带上来笑容,“好久不见啊!”
“确实好久不见,姐。”
看着自己爸妈好像真的是姐弟一样的寒暄,毛利兰感觉很新奇。
她仰头看着,感觉两人都高大异常,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遮挡了所有的风雨。
“……加奈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妃英理的目光落到小兰身上,小兰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到她面前鞠躬,大大方方地喊道:“姨母好,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妃英理带着两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放心吧,加奈这孩子就交给我照顾了。良树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去吃个饭……”
听着妃英理的话,事务所里的人目光落在小兰的身上,暗自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人离开后,众人顿时八卦了起来。
“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妃律师要收养那个孩子吗?”
“妃律师是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吗?为什么还要收养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好可爱……”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个没完。
最终还是栗山绿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刚刚那个男人是老师的一个堂弟,家住在神奈川,那个小女孩是他女儿,她女儿要在东京读书,所以寄宿在老师家里……”
“原来是这样啊……”
这边,妃英理带着小兰和毛利小五郎逛商场,十几年前的衣服早就过时,现在穿舒适感也很差,衣服是必需品。
除了衣服外,还有小孩子要用的生活用品。
牙刷、毛巾、拖鞋、杯子一次性置办齐。
毛利小五郎充当着苦力,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买完将东西放进车里,妃英理开车载着小兰来到医院。
检查身体这件事极为重要,谁也不知道那个毒药除了让人变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必须全面检查,有问题及时发现及时治疗。
全套检查下来花费不少,有些结果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的,不过好在目前来看身体没有异常。
毛利一家三口在外面忙碌,来毛利侦探事务所找小兰的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
“奇怪,怎么不在家?”
事务所关着门,他喊人也没有应,问楼下咖啡厅的侍应生,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