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出来的罗点点和罗心心姐妹两人,岑诺微微皱眉,不明白她们专门蹲在这边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
不明白归不明白,岑诺担心万一有什么事情遗漏,出声问道。
罗心心胆子小,缩在罗点点身后,怯怯地抓着罗点点的衣袖,一副不敢吭声的样子。
“我们是来谢谢你们的。”罗点点胆子大,安抚地拍了拍罗心心的手,随后坚定地看着岑诺。
“如果不是你们来,我们可能不会有那个勇气真的动手。”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岑诺摇摇头说道。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动手的是你们,就算没有我们,你们说不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岑诺看得出来罗点点跟罗心心姐妹两人的关系很好,罗成做的那些事情,早已在一步步紧逼她们,压迫得久了,自然就会反抗。
罗点点也不多跟岑诺争论这件事,望着岑诺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谢谢你们。”
“虽然我现在不厉害,但是我一定会努力训练异能,早晚有一天能够帮上你们的。”
说完之后,罗点点也不多言,等罗心心也小声道谢之后,带着罗心心离开了。
“姐妹两人感情挺好的。”
荣叔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感概地说道。
末世开始这么久,他们看到了太多为了活下去反目成仇的朋友跟亲人了,别说亲姐妹,父子相残的事情也算不上多么稀奇的事情。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没有继续在意罗点点和罗心心姐妹,岑诺往前走去,准备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放下车子。
他们之前想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如果不是中途出了点问题来这边,也不至于耽误这么久。
时间紧迫,大家也没有耽误,纷纷跟上了岑诺的步伐。,
身后的虎头基地跟来时还是一样,勉强算得上高大的围墙外空无一人,基地附近基本见不到人影,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整个基地都被遗忘在了这片荒野之中。
阮博轩在即将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虎头基地,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打开车门上了车。
路钧延跟岑诺照旧带着安盼楠跟卢西锋两个人,四个人一辆车,倒也不算拥挤。
车子疾驰而过,带动两边的灰尘,碎石滚落被车轮碾压,嵌入深深的土里,道路似乎变得更加平整了一些,荒凉的路面只见几辆车飞驰。
“你们下一个地方准备去哪里?”
闲来无聊,卢西锋靠在座椅上,好奇地问道。
“我们说了你能够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岑诺坐在副驾驶上,手指上的冰花精致漂亮,看着格外喜人。
“那不一定,我哪里知道这么多。”
卢西锋刚刚说完,忽然皱着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
“怎么回事……”
“指望这样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安盼楠见卢西锋一脸怪异神情,以为他是对岑诺的话有所不满,没好气地接话道。
提起这个,岑诺突然想到了安盼楠说她离开实验室之后就看到了岑诺,那观十山那边会不会有实验室的存在?
想归想,安盼楠的身份岑诺并不打算暴露出来,暂时按耐住心里的疑问。
“什么叫做不能指望我这样一个人?”
卢西锋也有些不满,冲着安盼楠嚷嚷道。
“我之前也是实验室的核心成员,要不是我想着培养一下那群蠢货,我才不会下到那样一个实验室。”
“那你怎么不把核心实验室的位置说出来?”安盼楠不甘示弱地瞪着卢西锋,一脸不肯服输的样子。
车子里的空气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丝火药味,卢西锋对有人质疑他这件事表达了极度的不满,他张口说道。
“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卡壳了,就连卢西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卡壳。
安盼楠没有多想,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行了,还这个那个,不知道就不知道,又没有指望你什么。”
明晃晃的质疑语气,岑诺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卢西锋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丝丝怪异感,总觉得哪里有一些违和。
路钧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两人的争执,自己专心开车,一边的岑诺隐晦地看了一眼路钧延,出声打断两人的争执。
这次他们走的是一条以前没有来过的路,按照路钧延的说法,下一个要去的是一个很小的小城镇,具体的名字他也不清楚,只记得大概的路线。
不过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要路钧延记得路并且带路,这些就足够了。
到了一个新的城市的时候,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青翠的树林变成了一片荒林,青黄色的叶子挂在树枝枝头,地面上已经堆积了不少落叶,即使如此,树上残留的叶子也足够遮挡大半的视线,黑褐色的树干也变得干裂,隐隐还能看到里边的景象。
“这个景象,有点熟悉呀。”
卢西锋看着车窗外的的树林,一脸看好戏地感慨了两下,提高声音说道。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安盼楠也发现了树林的不对劲,脸上的神情冷漠了不少,抬头的一瞬间又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姐姐,我们还得要多久才能到呀!”
“没有这么快,等会休息一下再出发,应该晚上能够到城区。”路钧延之前跟岑诺提过一句大概的时间,岑诺也还记得。
因为流星雨降下的陨石以及末世极端天气带来的影响,许多道路都已经被毁坏了,他们也不想绕道去村庄里,路钧延则干脆准备开车到晚上。
听到树林就问起时间,岑诺偏过头看了一眼外边青黄色的叶片,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车窗,顿时车窗上凝聚出一朵小小的冰花,冰花逐渐变大,不断加大加厚,眼看留言覆盖住整个车窗玻璃了。
岑诺及时收回了自己的异能,车窗玻璃上的冰花也停止了扩散,反而透出一股深深的寒意,一点点朝着外吐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