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诺看着实验体上满满当当的管道,丝丝缕缕的藤丝从手臂上冒出,整个人的表皮似乎附上了一层黑雾。
之前她问过卢西锋和安安,实验体有没有可能恢复正常,两人都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失败的实验体连存活都已经极度困难了,剩下的实验体想要恢复正常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实验管里的实验体还在不断张口,脑袋被罩上了一个空气罩,嘴巴一张一合地,还在不断重复地那两句话。
纷乱的思绪闪过一瞬,岑诺找到总开关,看到上边的红色按钮,冰刃直接砸破了外层的保护壳,无视实验间中传来的警报声,伸手将开关按了下去。
身后连接实验体的管道突然输送一股股红色的液体,原本正在痛苦挣扎的实验体几乎是刹那间便没了气息,原本挣扎的手脚也停住了动作,身体渐渐漂浮在了实验管的顶部……
没有多耽误时间,岑诺快速地朝着下一个实验间走去。
这个实验室似乎是打着求精的想法,岑诺能够明显感受到那些实验体远比她之前见到的实验体要更加强大,所幸实验室的管道束缚做得很好,岑诺也赶在实验室释放那些实验体之前将他们一一解决。
逼仄的通道之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和血腥味,穿着实验服的实验员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走廊的墙壁上满是血印,岑诺抬手杀了其中一个实验员,冰刃对准最后剩下的实验员,目光发冷。
“再问一遍,你们的最高实验员在哪里?”
实验员穿着体型差不多的实验服,配置的麦克风导致声音也都是同样的机械音,此时整个身子缩在角落,抬着头颤抖地看着岑诺。
“我不知道……”
眼前的实验员显然已经很害怕了,依旧倔强的不愿意透露出最高实验员的下落,灼热的目光落在岑诺身上,莫名让人有些不适应。
没有犹豫,岑诺抬手冰刃划破实验服,连带着实验员的脖颈也被刺破,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裂口涌了出来,实验员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脖颈,显然没想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岑诺下手依旧会这么果决。
一条通道都清理干净了,其他的通道明显都是被清理的痕迹,岑诺急匆匆地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在经过一个平常的岔路口的时候,突然脑袋一疼,模模糊糊的画面似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愣在了原地,退后两步,看着眼前出了通道三条岔路的景象,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袭上心头,似乎在很久之前,她也见过类似的场景。
岑诺停下脚步,按耐住躁动不安的心情,深深吸了几口气,往左边走了几步蹲下身子。
顺着那点模糊的感应无意识寻找着,突然手指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凸起,她仔细一看,那个凸起并不明显,加上同色的涂料下更加难以看清楚。
异能凝聚在指尖,轻而易举破开了那个小小的凸起,里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按钮,岑诺试探着紧紧按住,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只见原本完整干净的墙壁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凸起朝着旁边移开,竟是一道暗门!
岑诺愣愣地站起身,看了看地面上的按钮,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无意识知道这些事情。
暗门推开,露出了一间圆柱体的实验室,中间的实验管里装载着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瓶子,因为气流的原因漂浮在空中,似乎是某种特殊的物质。
来不及思考其中的原因,岑诺往实验室里走去,发现这间实验室极为狭小,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储藏室,除了中间的实验管以外再无其他东西。
和实验管紧紧靠着的是一个透明面板,岑诺并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个面板,她弯腰找了找,从空间中取出之前路钧延给她的数据窃取器,直接插了进去。
原本青白色的面板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警示标识,才一秒左右,警示标识就变成窃取进度的图标,岑诺抬头看着那些实验管中的一个个小瓶子,皱着眉头在四周找了找。
找了好一会,岑诺才在实验管接近底部的位置看到一个小小的密码锁。
一时半会岑诺也不知道密码是什么,数据窃取完成之后,她扬起冰刃用力砸向实验管。
冰刃不断撞击着实验管,刺耳的碰撞声在耳边回响,刺得人耳膜阵阵发疼,不清楚路钧延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岑诺也不得不加快速度。
实验管比预想之中的要坚硬不少,岑诺退后几步,蓄力一击,整个实验间的灯光瞬间变暗,黑暗中闪着幽幽的红光,似乎正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警报:核心数据损失,实验室在三分钟内将会启动关闭启动自毁程序,请及时寻回核心数据!】
听到警报声的岑诺心里大惊,也没想到这个实验室会这么狠,核心数据一旦被窃取直接采取自爆程序。
“岑诺,快离开这边!”
身后传来了路钧延焦急的喊声,岑诺抬手用控制异能将那些小瓶子都给扔进了空间,和路钧延一同朝着出口跑去。
眼下整个实验室的白光都已经熄灭了,转而是闪烁的红光,警报声一遍遍重复着,清理的快的阮鹿和萧阅他们已经离开了实验室,紧张地在出口的位置等在路钧延他们。
刚赶回来的秦严飞四下扫视着已经离开的人,没有发现耿娅的身影,脸色大变,转过身就要往实验室跑去。
荣叔见状连忙拉住秦严飞:“你疯了?实验室很快就要启动自毁程序了,你还进去做什么?”
“娅娅还没有出来,一定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我要去找她!”
秦严飞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甩开荣叔的手,见荣叔还在拦住,火球在两人之间擦过。
“荣叔,我并不想跟你动手。”
“所以请你也不要拦着我!”
秦严飞尽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整个心好像被放在烈焰之中炙烤一般,只要想要那个可能性,他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