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门打开,颜落走进去,陆思南跟上。
“我觉得那人很奇怪,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了。”
颜落轻呵,“什么打击?那人典型的神经病,精神失常是常事儿。区区一个风扬公司,想要和我们靳氏集团相比,那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陆思南说出自己的担心,“我觉得这人没准儿会进行打击式的报复。”
“这种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轿厢门开启,颜落走出去,转身止住了陆思南的脚步,“你去弄点吃的,我饿了。”
陆思南嘴角抽了抽,某人中午吃了那么多,现在还能吃得下去?
颜落挑眉,“怎么,有意见?”
陆思南笑,“怎么会呢?”不敢!
他直接关闭电梯门,下楼。
颜落返回房间,扯了扯领带。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是这个司徒老贼破坏她的计划,她绝对和他没完!
半个小时后,陆思南敲响了门。
颜落开门后将食盒拎了进来。
她觉得自己饥肠辘辘的,坐在桌旁打开食盒开始吃。
虽然味道一般般,但是最起码能够填饱肚子。
正吃着,房门又被敲响。
她有些心烦的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没好气的打开门。
陆思南笑嘻嘻,“我房间的喷头坏了,我能不能在您这里冲个澡?”
颜落嫌弃的瞥他一眼,“为了冲澡,敬语都用上了?”
陆思南挠了挠头。
颜落侧身,“进来吧,快点洗,离开的时候别让人发现,要不万一传出去我是gay就不好了。”
陆思南嘴角狂抽,这想法真是奇特。
他一边不认同,一边应好。
颜落回到桌旁继续吃,不一会儿,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她蹙起眉心,恼怒的拍下筷子,气势汹汹的走过去。
门风带起,颜落打开门,便看到司徒飞扬微醺的站在那里。
她双臂环胸,“司徒先生有事情?”
郁南宸朝里望了一眼,听到门口浴室响起了水哗哗的声响。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走进去手握住门把手想要打开门。
颜落觉得有被冒犯到,这人就跟有大病一样,三番两次来她房间像是在捉奸。
她毫不客气地说,“司徒先生有窥视别人洗澡的习惯?我女人在里面洗澡,你想要做什么?”
正在冲澡的陆思南一怔。
什么叫她女人?
他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男人的声音,毕竟他现在要扮演女人的角色。
颜落攥住男人的腕部,“滚出去!你太无礼了!抢我合作伙伴不说,现在还觊觎我女人!”
郁南宸额角青筋绽出,随后摔门而去。
颜落气的磨了磨牙,大喊:“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与此同时,她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是修。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起,“修先生。”
电话那端笑道:“靳董,刚才司徒先生说了,无论你出什么条件,都会在你开价和其他附加条件上再加上5%。”
颜落:“......”
她真想破口大骂,这个司徒风扬,真是和她过不去,这个蠢货!
颜落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了,但是要是看中靳氏集团和风扬公司在华国的影响力,我认为修先生应该心里有数。最重要的是,像风扬公司这样的小公司,我靳氏分分钟秒秒钟就能够将其吞并。”
修顿了一下,“靳董是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颜落说的很直白,“风扬公司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对方账面资金流动又是多少?修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修忽地笑了,“看来靳董今天上午不想和我合作,是在开玩笑呢。”
颜落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她是主动拒绝与修合作的,现在又和司徒风扬竞争与修的合作关系,这不就很打脸?
还特别的响亮!!!
颜落心里咒骂着。
【这个狗男人,真是太可恨了!】
【竟然坏我的好事!】
她低笑了声,“我这人有个习惯。我丢弃的垃圾,别人也不能捡,否则我就会回收,没准还能再利用!”
闻言,修碧蓝色的眼睛眯了眯,对方把他比作垃圾了。
他舌尖舔舐着后槽牙,要不是想要和靳川合作,就凭借这句话,他绝对让他痛不欲生。
他笑了笑,“靳董喜欢开玩笑,这样,明天有时间,我们再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颜落轻嗯,“修先生还是明智的,那就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颜落将手机丢在床上,看着桌上的饭菜,一丁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这时,陆思南开启浴室门的一道缝隙,向外望,小声问,“我能出来吗?”
颜落揉了揉太阳穴,“你在里面泡成青蛙算了。”
陆思南呵呵的笑着。
颜落睨他一眼。
正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颜落气的鼓起嘴,像极了一只暴怒的河豚,脸都成了圆形。
她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将刚要迈出长腿的陆思南推进浴室,声音狠厉,“不许说话!”
她猛地打开门,就看到司徒风扬愤怒的瞪着她。
颜落声音低沉,“你这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要是有,就去精神病院治疗一下!打扰别人恩爱,你怎么这么不道德!”
郁南宸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锤爆靳川的狗头。
他说:“对面酒吧有个地下拳场,比试一下!”
这不是在询问对方同不同意,而是在挑衅。
颜落看了眼对方的身高,“我怕我把你打的跪地喊爸爸!别自取其辱!生意上失败就算了,打拳再失败,我怕你得抑郁症!”
郁南宸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得人,比沈文远还要无耻!
沈文远:我踏马得罪谁了?我虽然总吐槽你,但是不是羊驼,至少没吐过你!
郁南宸深吸气,“是不是男人?”
颜落轻嗤,“我女人很是满意我,你说我是不是!我女人可是说我天下第一行!别以为你个子高,某些能力就强!没有那事儿!”
郁南宸双手都在颤抖,他敢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最憋屈得一天。
原来‘天下第一行’这个称呼,颜落还给了别的男人!
他不是戴了绿帽子,而是被种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浓重得羞辱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需要爆发。
郁南宸扬了扬下巴,“不敢是不是?”
颜落知道对方想用激将法激怒她,不过她早就看这个狗男人不顺眼了,所以她决定迎战。
她笑,“行啊!十分钟后对面酒吧见!谁不去谁是孙子!”
郁南宸勾起阴险得笑容。
你!
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