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写得字,怎么说呢,就一个字,好,写得好,印得也好。
这一撇一捺,真就不像是写得,就像是专门印刷得一样。
“好,真好。”
拿着白纸,秦淮茹又和《化学》书上对照了一下,一张a4纸,三大爷直接抄了两页。
a4纸反面还可以印,也就是说,一张a4纸,可以抄四页书上的内容。
“咦?那三十多张纸,就可以把一本书印下来了…………”
拿着白纸,看着《数理化自学丛书》,秦淮茹有点犹豫不定,“白纸、油印机、刻蜡纸的人,都有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
“不行,保险起见,还得试试。”
往外屋瞅了一眼,三大爷和韩春明正在喝着酒呢,也没注意屋里。
走到墙角,接着秦淮茹就从空间小超市里,拿了厚厚一摞a4纸出来。
她抱着纸放到桌子上,然后抽出一张放到油印机里,接着她拿着滚筒,就滚了一下。
抬起纱框,拿起白纸她看了一眼,印得有些轻,字迹不是太清晰,和三大爷印的那张没法比。
放到一边,她又拿了一张白纸放进去,往玻璃板上挖了两勺油墨,她拿着滚筒粘了粘,然后她拿着滚筒在纱网上,稍微用力滚了一下。
拿出纸张一看,这次倒是清晰了,可整张a4纸都有点黑乎乎的,看来是用的力气大了点。
秦淮茹可就郁闷了,油印可真是个技术活,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力度真是不好拿捏。
她又拿了一张白纸进去,放下纱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滚动了一下。
拿出白纸一看,这次倒是行,她拿着和三大爷那张对照了一下,两张差不多,看来这个力度正好。
有了一点经验,她拿着a4纸,便疯狂印刷起来,一张、两张、三张……
十分钟后,她看着一堆的a4纸,有点犯恶心的感觉,十分钟,她印了大概有五十张吧,这东西怎么说呢,忒麻烦了一些。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她拿着a4纸继续印了起来。
又印了十多分钟,她一旁印好的a4纸大概有一百多张了,她这才停了下来。
她伸了个懒腰,这活还真挺麻烦的。
印了快有半个小时,有点累,她手上也都是墨迹,但她还是挺开心的,通过这次印刷,她感觉她的想法能行。
拿着化学第一册,秦淮茹就走了出去,外屋两人还喝着呢。
走到桌子旁,秦淮茹立马说道:“三大爷,有个事,不知道您做不做?”
三大爷脸上喝得有点红,他抹了一把脸然后问道:“淮茹,什么事啊?”
“刻蜡纸,三大爷,你帮我刻蜡纸,我也不让你白做,一张蜡纸,我……”
想了片刻,秦淮茹狠了狠心,“一张蜡纸,我给您三毛钱。”
一旁的韩春明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淮茹姐……”
秦淮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三毛?”
听到钱,三大爷立马就不困了,“行行行,但蜡纸得你买,对了,淮茹,你要刻几张?”
几张?秦淮茹在心里算了一下,印一本书要三十张a4纸,一张纸正反两面都要印,那就要六十张,一共是十七本书,六十乘十七,那就是一千零二十张……
我去,竟然要这么多,秦淮茹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一千多张蜡纸,这……这得什么时候能刻写完?
她狠了狠心,这事也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三大爷,一千张。”
“扑通。”
“你……你说……说多少?”三大爷坐在地上,这会已经清醒了过来。
秦淮茹和韩春明赶紧把三大爷扶了起来。
重新坐到凳子上,三大爷盯着秦淮茹问道:“淮茹,我没听错吧?你是说要刻一千张?”
秦淮茹点了点头,她把化学第一册递了过去,“三大爷,您没听错,我要您帮我刻书,前边的前言不要,直接从正文开始,这么厚的书,一共十七本。”
三大爷接过书看了看,他心中满是疑惑。
“《数理化自学丛书》这套书我知道,可……可淮茹,你刻这套书干嘛?”
“三大爷,您别问了,您就说,您能不能刻吧?”
印书去卖这种事,说起来可是不合法,秦淮茹也不敢告诉三大爷,不过不用她说明白,三大爷应该也能猜到,就看他有没有胆子干了。
“淮茹姐,你这是要干嘛?你可得想清楚,这不是小事,要不咱再商量……”韩春明碰了碰她,然后小声说道。
“嘘……”
“三大爷,您看这事行吗?您刻不刻?”秦淮茹紧紧的盯着他。
她心中也是很忐忑,这件事要是能成,肯定能大挣一笔,别的不说,一套四合院的钱肯定是够了。
“一千张,一千张……”三大爷喃喃自语。
这个数可是把他吓到了,一千张蜡纸,一张三毛,这可就是三百块钱了,三百块钱,他一年都攒不了三百块钱。
“我……”
三大爷咽了咽唾沫,“淮茹,不是我不接,可一千张,我得刻到什么时候啊?”
“我算了算,我不上课的时候,一天顶多能写个十几张,一千张,我得写三个月……”
这倒是个问题,印书这事还是得小心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找别人刻蜡纸,秦淮茹还不放心。
三大爷就没这问题了,毕竟是一个院的,
放着三百块钱不要,去举报她,要是别人还有可能,可抠门的三大爷,哼,秦淮茹就不信,他能舍得?
可时间…………
三个月,现在是六月末,三个月后是九月末,秦淮茹记得,运动后的第一次高考,好像是十月份宣布的,这么一算,时间也来得及。
这套书想卖出价,也得是高考宣布之后,不然够呛能卖出去。
想了一通,秦淮茹下定了决心,拿起酒瓶,秦淮茹就给三大爷倒了一杯,
从韩春明身前拿过杯子,秦淮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三大爷,您别说了,刻一张蜡纸,我再给您加五分钱,一张三毛五分钱,三个月就三个月,我等着您,您刻不刻?”
秦淮茹拿着酒杯,狠狠地盯着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