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觉得对方很帅气。
就是仿佛童话故事里,年轻的女孩子们做梦会梦到的那种男人。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可。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妇女,她也有丈夫了,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
她不太习惯别人乱碰她。
不熟悉的人,碰到她,会让她很不舒服。
因为结婚生小孩儿了,涟漪也会下意识避开和外人的身体接触。
可她做的这些举动对霍景祀来说就是暴击。
空气中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霍景祀的眼中喷着火,这一团火恨不得将李涟漪就地焚烧毁灭。
她不认得他!
她的眼神清清楚楚告诉了霍景祀这件事情。
“你谁呀?先松手。”涟漪用手拍打这个陌生男人的手。
长得帅并不是你无理的理由。
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干什么呢?
“霍先生……”
鹿可可站到涟漪的面前,挡在霍景祀和李涟漪中间:“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别找涟漪的麻烦。”
霍景祀只觉得心口一疼。
“李涟漪你……”
怎么敢啊?
他胸口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如果可能的话霍景祀真的会伸出手掐死李涟漪。
她真的出了一点意外?忘记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难不成……
想到那种可能,霍景祀只觉得浑身的冷汗滴滴砸到了地面上。
第一次出轨,他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忍啊忍的,他告诉自己,这也不过就是双方扯平了而已。
他亏欠李涟漪的,最后他做了补偿。
他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她依旧是他的爱妻,是他霍景祀最最最爱的女人。
可眼下又怎么解释?
她是真的因为失忆才嫁给了其他的男人,还是在失忆前她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霍景祀不敢用常理去推测李涟漪这个女人。
她狠起来,她的心就像是石头一样的硬。
叫人绑架他,然后准备撕票,她继承他全部的财产然后嫁给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是吗?
“霍先生……”
“你干什么?”
霍景祀伸出手推开鹿可可,然后抱起来了李涟漪。
鹿可可吓到了。
她下意识就想上前去阻挡霍景祀的动作,可她是个孕妇啊。
涟漪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无缘无故就抱她,她第一反应就是张嘴去叫:“救命……”
秘书闭了闭眼。
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控制不了。
霍景祀抱着李涟漪向外面走去,大堂里有稀稀拉拉的人看过来,但每个人都不敢多管闲事。
而且从男人的穿衣打扮上来说,谁会怀疑霍景祀是个人贩子?
如果人贩子真的长得这样,那社会就很危险了。
“你放开我!”
李涟漪一巴掌抽到了霍景祀的脸上。
商场里的保安也并没有出来阻拦,怎么阻拦?那是大老板,你给大老板打工,然后你去触大老板的霉头?工作不想干了吧。
“110吗?”
鹿可可掏出手机报了警。
李涟漪被霍景祀扔到了车里,她试图想要从一侧下车,可很快被那个男人给制服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舅妈你救我……”涟漪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车外鹿可可的身上,她吓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开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李涟漪,你要是敢在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剥光你的衣服?”他磁性而又沉稳的声音传递进了涟漪的耳中,在车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车子的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车子快速离开商场。
霍景祀坐在车上,他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不去对她发火。
他现在心中住着一头狼,这头狼时时刻刻想要将李涟漪撕成碎片。
她怎么就敢?
她怎么敢?
“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孩子都有了……”涟漪不清楚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她猜到一种可能性。
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有深爱的丈夫,她有爱的结晶她儿子。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霍景祀阴沉沉警告涟漪。
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
下车的时候李涟漪又想跑开,很可惜的是她像是小鸡一样的被霍景祀两下三下就反剪着手按住。
“你去给我查,他们夫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秘书:……
孩子都生了,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去啊。”
秘书哭丧着一张脸,道:“李小姐和她先生平时都是住在一间房间里的。”
也就是说,这根本不可能是误会。
也不存在误会。
甚至李涟漪和鹿可可之间还有讨论过二胎的问题,事实上李涟漪确实也曾经去过医院打听女性暂时绝育的办法,后来因为蒋晨的方法她并没有上环。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和蒋晨就是真夫妻。
什么事情都会做的那种真夫妻。
秘书也不理解,可这一切都发生了。
他想,或许霍先生的执念就会到这里结束了。
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
男人不太能接受不干净的女人。
什么叫做不干净呢?
以霍先生的出身以及现在所有,他怎么会去接受一个二手的女人呢,何况还给其他男人生过孩子的。
霍景祀揪着李涟漪进了房间。
家里的佣人听到了楼上吵闹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的尖叫。
伴随着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最后是哽咽的哭声。
霍景祀将房门摔得作响,他的脸上都是抓痕。
一条一条的抓痕。
想必李涟漪此刻的手指甲里还有他脸上的血丝残留。
他就要疯了!
马上即将疯了!
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为什么呀?
一次两次,她就偏要那么贱的不停睡男人是吗?
霍景祀进了主卫,他反手锁上了门。
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极少的血丝。
他的胸口在吐出那些血丝以后觉得舒服了许多。
那种憋闷的感觉也被淡化掉了。
可想到她会躺在床上……
霍景祀一拳砸在了墙上的镜子。
“贱人!”他咬着牙,声音像是阴曹地府发出的一样,浑身带着极度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