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
助理刚刚坐下准备吃饭。
今天难得老板娘来了公司,他以为他可以混个饱饭。
结果里面的人也就消停了几分钟。
“一丘之貉。”李涟漪瞪了助理一眼,离开了。
助理:“……”
他得罪谁了?
他怎么就成了一丘之貉?
涟漪高跟鞋的鞋跟落到地上,哒哒哒响着。
办公室内霍景祀火冒三丈。
他想将饭盒都摔了,想把她喊回来,叫她道歉。
最后他却什么也没能做成。
将脏掉的外套脱了下来。
助理进门,走至椅子前:“霍先生……”
霍景祀拿起手上的西装,对准助理就砸了过去。
他这个暴脾气!
今天不是李涟漪,换做是别人,那个人就死定了!
摔谁呢?
助理被摔得有些发懵。
“拿着衣服送去洗,你像木头桩子一样地站在我眼前,你想干什么?”霍景祀吼了出来。
助理拿过衣服赶紧跑路。
“白长个好样子,天天气我!”
那个破孩子就每天气他。
现在孩子他妈也每天气他。
司机为李涟漪拉开车门,李涟漪坐了进去。
司机带上车门。
李涟漪拿着手包对着车窗砸了两下泄愤。
“不就是有点钱,傲气什么?”
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就你本事!
你霍景祀了不起!
呵呵。
司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准备启动车子。
刚刚打着火,那边车门被人从外面拉了开。
“你下来。”
霍景祀打开车门,就站在车下。
定定看向她。
今天这话说不明白,她也不要走了!
他霍景祀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怎么着,她还发脾气是吧?
他哪句讲错了?
身为女人,丈夫几点回家不清楚?
这次是不去酒吧了,把家里改成酒吧了是吗?
他一天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她呢?
那些破同学有他重要吗?
涟漪的小腿落地。
出来就出来!
她探出头。
白皙的脸孔被阳光那么一照,几近达到了透明的状态。
李涟漪的皮肤状态一直都是很稳定的,这种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天生脸!
不仅五官生得好,就连皮肤也好。
细细看过去,真的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到。
白润光洁又足够饱满。
“你中午饭没有吃,先去吃饭。”
霍景祀盯着她的脸愣了几秒。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狠狠晾着她!
让她发慌!
让她知道自己的错!
可现在霍景祀却认为这种行为不够明智。
他晾着她,她一定会跑出去和别人玩,然后回来气死他!
推推她,闪身坐了进去。
“看什么?上车啊。”他一脸不耐烦。
他公司一堆的事情,他特意跑出来陪她吃饭,她最好不要不领情!
李涟漪捏了捏手里的那个bv的云朵包包。
“我看见你就饱了。”
她转身离开,快速走到路边伸手拦车。
司机根本不敢去看霍景祀黑沉沉的脸色。
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司机应该看的。
吓人!
“站着干什么?去送她啊!”霍景祀发飙。
他气得脑仁跳跳地疼。
他下了车,对着司机吼了一句。
杵在这里装吉祥物呢?
没瞧见那边人都要走了,坐外面的车,出了事情你负责啊?
司机开着车去路边接李涟漪,将霍景祀扔在原地。
霍景祀只觉得脖子上的领带就要勒死他了,怎么那么勒得慌呢?
松了松。
还是上不来气。
解下领带,然后刚想摔到地上,看到公司的大门口保安看了过来。
他忍了忍。
他是名人,真的闹上新闻,这不好!
涟漪被司机送回家,进了家门将凉高跟鞋甩在门边。
“太太,拖鞋。”陈嫂见李涟漪光着脚在地上走动,立即拿出来拖鞋追了过来。
如果太太生病,那么挨骂的人一定是她。
涟漪正气的火冒三丈,哪里会感觉到凉。
“陈嫂,帮我倒杯冰水,加满冰块。”
陈嫂:“……”
她敢给李涟漪倒冰水,霍景祀就会让她进冰棺材!
涟漪将包扔进沙发里。
“千金呢?”
“刚刚睡着。”
李涟漪进了儿子的房间。
小孩子对钱其实没有那么敏感,或者就成年人来看会觉得幸福,但小孩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涟漪蹲在床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儿子的脸。
她儿子真好看!
尽管长得不像她,但她依旧喜欢。
可能是孩子睡得不够安稳,李涟漪一伸手他就睁眼睛了。
“妈妈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要抱。”
千金伸出来小手。
李涟漪起身,坐到了床上然后将儿子抱进怀里。
千金吸吸母亲身上的味道,虽然半途被吵醒有些小不高兴但还是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他的小手伸出来摸着母亲的脖子。
母亲的脖子会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涟漪轻轻拍着,哄着。
她也不太会唱幼儿歌曲,只能瞎唱。
晚上十点钟,霍景祀的人还没回家。
这算是比较少见的。
不过李涟漪也顾不上他。
千金醒了以后就黏着李涟漪,李涟漪稍稍离开得远些他就会放声哭。
涟漪给儿子洗了澡,九点钟就陪着儿子上床睡了。
霍景祀的车停在门口。
他铁青着脸坐在车内。
“霍先生,已经处理好了。”
“她什么时候能看到?”
“明天晚上。”
助理冒着汗道。
他老板要给老板娘送礼物,可这份礼物实在太大,准备起来也比较费功夫。
霍景祀摔了车门,下了车回家。
进了门,只有陈嫂在等他。
在门口换着鞋,装作不在意问道:“太太呢?”
今天睡这么早?
真的和他生气了?
生气,呵呵!
谁气谁?
陈嫂低眉顺眼盯着地板,轻声说道:“太太带着小少爷睡下了。”
霍景祀慢慢直起自己的腰板。
“我人都回来了,你不知道把拖鞋给我拿出来放在地上?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霍景祀对准陈嫂的脸,猛喷了一通。
他请来的怕不是佣人,而是祖宗吧。
陈嫂见他一只脚已经套上拖鞋了,一脸无辜。
拿着她撒什么气。
真是!
走过去,将霍景祀另外的一只拖鞋放到地上。
给你给你!
霍景祀带着满身的煞气回了楼上。
进了卧室,果然没有看到李涟漪的身影。
他脱下来西装,可这口气怎么样的也咽不下去。
将西装砸在床上。
今天这是怎么了?
气,就是不顺呢?
她是不是气死他啊?
他觉得心口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但整个人很是焦躁。
打开抽屉打算吃颗药。
但。
霍景祀又将药瓶扔到了地毯上,眼睁睁看着药瓶滚进了床底。
吃药如果不在某人面前去吃,那能有什么效果?